很多時候。我們以為某件事會讓自己很快樂,可事實上我們并沒有笑很多;我們以為會被某次失敗打垮,可到最后,我們還是好好的。我們好像常常猜不準自己的感覺,難道真如心理學家所說:我們是自己的陌生人?
人生中會有許多重大的決定,取決于我們對未來感覺的預測。和這個人結婚能一輩子都幸福嗎?加入這個行業會有滿意的工作嗎?這次休假會是一次愉快的經歷嗎?還是最后結果更可能是離婚、失業和令人失望的假期?
有時候我們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感覺——比如考試不及格,在大型比賽中獲勝,或用半小時漫步來減輕我們的緊張情緒。我們知道什么會讓自己快樂,什么會讓自己擔憂或感覺無聊。但有時候,我們可能錯誤地預測自己的反應。比如,如果在求職面試時被問起性騷擾的問題,自己會有什么感覺,被調查的女性大都回答她們感到憤怒。然而,當實際提問到這樣的問題時,女性更多地體驗到害怕。“情感預測”的研究顯示,人們很難預測自己未來情緒的強度和持續時間。人們會錯誤地預測自己談過一場浪漫的戀愛、收到禮物、錯過選舉、贏得比賽和被侮辱后的感覺。下面還有一些例子:
向男青年呈現引發性喚起的圖片,然后向他們提供一個充滿激情的約會情節,又在他們約會時要求他們“停止”,他們承認自己可能無法停止。如果他們事先沒有看過那些引發性喚起的圖片,他們的預測會很不同。當沒有性喚起時,個體會很容易錯誤地預測一個性喚起的人會如何感覺和行為。
饑餓的購物者會比那些吃完了很多松餅的人有更多的購買沖動,當饑餓的時候,個體會錯誤地預測自己對油炸圈餅的食量。
只有1/7偶爾抽煙的人(每天少于一支)預測自己5年內會一直吸煙。但他們低估了自己對藥物成癮的依賴,大約一半的人會繼續吸煙。
人們會高估暖冬、體重減輕、更多的電視頻道或更多的休閑時間對自己的積極影響。甚至一些極端的事件,比如中了國家彩票或意外遭受癱瘓,對長期幸福的影響也會低于多數人的想象。
我們的直覺理論似乎是:我們想要,我們得到,我們快樂。可實際上,心理學家指出,我們常常“錯誤地想要得到某些東西”。人們常常想象擁有一個有陽光、海浪和沙灘的田園荒島假期,但當他們一旦發現“自己多么需要日常生活、智力開發或時尚流行打扮”時,可能會很失望。我們通常會認為我們的候選人或小組贏得勝利,那我們會高興很久。但多個研究顯示,我們對這些好消息的情緒痕跡消失得比自己預期的要快。
在消極事件之后,我們更加會高估情緒事件的持久性影響。要求人們進行HIV檢測時,預測其知道結果的5周后會有怎樣的感覺,他們預期自己會對壞消息感到痛苦,對好消息感到興高采烈。當5周以后,與他們的預期相比,得到壞消息的人較少痛苦,得到好消息的人較少高興。
心理學家讓競聘教授助手的人來預測自己獲得或沒有獲得職位的幾年后的快樂程度,多數人認為好結果對他們未來的快樂很重要。“失去工作會壓碎我的生活目標,那很可怕。”然而當事件過去幾年后再調查時,那些沒有得到職位的人與得到職位的人幾乎同樣快樂。
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你也許會認為這種不幸可能意味著:不能拍手,不能系鞋帶,不能打籃球,不能用鍵盤。盡管你可能會永遠為失去而遺憾,但你在事件發生后的一段時間的快樂會受“兩件事:a)這一事件,b)其他所有事情”的影響。因為關注消極事件,使得其他所有事件對快樂的貢獻均會大打折扣,所以就會過高地預期自己的痛苦。“沒有什么你所關注的事會帶來和你所認為的那樣大的差異。”心理學家這樣告訴我們。
心理學家認為,人們會忽視自己心理免疫系統的速度和力量,包括其合理化策略,忽視、原諒和限制情緒創傷。在很大程度上被我們忽略的心理免疫系統令我們比自己預期得更容易適應殘疾、戀愛關系中止、考試不及格、失去職位和個人與團隊的失敗。令人驚訝的是,吉爾伯特與其同事的報告:重大的消極事件(可以激活我們的心理防御機制)可能比輕微的憤怒(不能激活我們的防御機制)所引發的痛苦持續的時間反而更短。換句話說,我們是有恢復力的。
(摘自《北海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