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民航市場
新華航空公司兩名飛行員提出辭職后,遭到公司共計1500余萬元的索賠。近日,北京順義區勞動爭議仲裁委員會裁決雙方解除合同,兩名飛行員不用支付一分錢。對于辭職飛行員的“零賠付”裁決,在全國還是首例。
新華航空公司這兩名飛行員原是成熟的空軍轉業軍人,因而航空公司提出的天價培訓費賠償站不住腳,缺乏事實根據。這與其他飛行員的勞資糾紛有著本質區別,后者往往是在定位模糊的培訓費上造成僵持,形成不可調和的對抗。
飛行員有辭職的權利,公眾乃至其他力量都無權制止。但在一個失衡甚至是畸變的民航業中,這種辭職具有曖昧的背景,顯示了非市場化的破壞力。東航與上航飛行員的辭職還在走司法程序,懸而未決。可無論最后的判決是什么,都將警示這樣的結構性難題還在繼續:民航的市場化與飛行員流動的自由化本是相隨的建設過程,可在前者陷于停滯或混沌的時候,飛行員在流動中贏得的絕不僅僅是更高的報酬,還將為他們自己以及民航業制造新的枷鎖。
信號
廣交會被稱為“中國第一會”,已經舉辦了50年,是中國歷史最長、層次最高、規模最大、商品種類最全、到會客商最多的綜合性國際貿易盛會。然而,第103屆廣交會卻顯現出蕭條的跡象。
今年廣交會最遭重挫的是紡織服裝展區,尤其顯得十分冷清。來自南美洲智利的商人每年都要向中國進口大量的衣服、鞋帽等生活用品,不過現在他們采購范圍已經不僅僅局限于中國了,因為越南、孟加拉等國家的東西似乎更便宜。
“現在中國產品必須提高檔次才能更有競爭力。”應該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另外,企業家不僅僅是要把產品做好,提高檔次和增加附加值,還要懂得匯率、保值等等。在今年的廣交會上,參展商和采購商談判的焦點除了價格,還多了一項重要內容,那就是匯率。出口企業只有縮短報價周期,或者說服買家用相對堅挺的貨幣進行結算,才能保障利潤空間不縮水。
廣交會展區遭遇的如此寒流,對于“中國制造”來說,既是一種“低落”信號,更是一種命運的挑戰。
笑談“村官”專業
最近,有人建議高校設置“村官”專業,以培養優秀的大學生村官干部。但不同聲音馬上讓這種論調處于“四面楚歌”。
政府“空降”村官,未免想當然了。如果全國的高校真的競相開辦“村官”專業,這樣的專業能開辦多少年,真不好預測。
再者,倘若真的開辦“村官”專業,師資匱乏,想培養出合格的畢業生,怎一個“難”字了得!從理論上說,培養農村干部,必須懂得農村政治、農村經濟、農民心理、農業管理。這些師資,目前全國有幾所高校能湊齊?如果湊不齊,倉促開辦“村官”專業,注水的“村官”專業學子如何能應對得了實際崗位的問題?尤其重要的是,中國的地域廣闊,農村的情況千差萬別,“村官”專業只能是地域性很強的專業,大大限制了學生的就業范圍不說,還容易造成“近親繁殖”。顯然,“村官”專業,是一個教育的“烏托邦”,根本不具備開辦的條件,是一個反邏輯的臆想產物而已。
“村官”專業,笑談可以,切勿當真。
不可誤讀《勞動合同法》
“今年珠三角有8000多家企業倒閉或轉移,這與《勞動合同法》有很大關系。”中國人民大學教授黃衛平在廣州舉行的亞澳論壇上如是說。他的理由是,《勞動合同法》實施后,企業成本大幅增加,這是一些企業倒閉的主要原因。
近些年來,由于社會經濟的發展造成勞動力成本上升,出口退稅降低使工廠利潤減少,匯率上漲使出口價格競爭力降低,這是某些缺乏競爭力的企業倒閉的主要原因。如果一部維護職工權益的《勞動合同法》就能致使企業倒閉,那么,這樣的企業還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必要嗎?
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容忍那些無限延長勞動時間、隨時隨地隨意解雇勞動者、任意克扣勞動者工資、不愿給勞動者提供應有的福利保障的“血汗工廠”繼續存在下去嗎?
把企業倒閉的賬算在新頒布實施的《勞動合同法》身上是一種誤導,是一種逆時代潮流、違背民心民意的“倒退”。
嘆!經適房
日前,茅于軾先生在由中國房地產協會、廣東利海集團、2008中國泛北部灣房地產博覽會組委會等單位聯合主辦的“北部灣高峰論壇”上指出,經濟適用房、限價房并不能滿足一些人的住房需求,而僅滿足了一部分人對房地產的占有欲望。
事實上,經濟適用房與限價房在一定程度上被既得利益者內部消化了。能夠湊合著流入到真正需求住房者手里的可謂少之又少,比如經濟適用房在各地也曾一度被開發商糊弄,搖獎抽號倒像購買彩票一樣憑借的是運氣,而非什么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下陽光進行。
并且經適房與限價房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又在中低收入階層之內畫了一個小圈子,這個小圈子里又搞起兩極嚴重對立分化——可能具有同等購置能力、并符合經適房與限價房購買條件的人群,一部分人因為有點背景,或者與開發商沾親帶故,或者與權力體系有干戈,借用《武林外傳》的一句經典臺詞就是“我上面有人”,便輕松拿到經適房或限價房名額;而另一部分人因為沒有這種背景,只能是望房興嘆!
可怕的“窮奢”
據世界奢侈品協會調查數據顯示,預計到2015年中國奢侈品消費將占全球市場份額的32%,超過日本。目前世界公認的頂級奢侈品牌中已有超過八成進駐中國。一個奢侈品消費時代儼然降臨中國。
目前,中國的社會上有一種“窮有品”式的“新奢侈主義”消費傾向,且這種消費方式大多體現在年輕人身上。
在中國奢侈品消費的兩大群體中,年輕的白領“上班族”就是其中之一,“80后”將成奢侈品消費主力。在他們那里,量入為出的消費模式已經落伍,超前消費意識則方興未艾。
一名大學生可能一天只吃兩頓飯就為了省下錢來買一根哈根達斯冰淇淋;一位白領女性拼命工作,省吃儉用,攢幾個月的錢就為了買個LV手袋。這種精打細算的“奢侈”跟一擲千金的豪奢截然不同,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奢侈的欲望。但富人的奢侈消費有經濟實力支撐,可這種“新奢侈主義”的消費方式就帶有透支的味道了。很多人就因此成了“月光女神”和“負翁”,但他們似乎樂在其中,奢自己的侈,讓別人去羨慕吧。
然而,這種扭曲的透支生活和畸形的消費心理加載在他們身上的是沉重的經濟負擔。而夾雜了攀比炫耀心理的消費透支和奢侈品崇拜顯然不是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消費,還是量力而行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