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柏拉圖:“一個貧窮的國家為什么也有富人?”柏拉圖回答:“如果你把一個國家當作一個純粹的國家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任何一座城市都是兩座城市,即富人的城市和窮人的城市。”
一個滿臉愁苦的病人問安提豐:“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安提豐說:“我至今也沒有弄清楚,所以我要活下去。”
有人問大哲學家亞里士多德:“你和平庸的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亞里士多德回答:“他們活著是為了吃飯,而我吃飯是為了活著。”
有人問政治家塞涅卡:“道歉有什么好處?”塞涅卡回答:“道歉既不傷害道歉者,也不傷害接受道歉的人。”
(宋琳摘自《三晉都市報》)
我們向前走了很遠,才回頭。舊時光是個美人,溫軟嫻靜,眼深如潭水。我們追溯的時候,就為她畫眉。她的眉太淡,面容太模糊,如何敵得過歲月稀釋,情愛揮發?
有一段夢游:我們逆走來時路,轉幾個風口,終于聚在往事的老宅。于是我們給她畫眉,舊時光她是個美人。將眉毛一遍遍描黑,但除此之外,我們不能做什么,不能修補她慘淡的微笑,不能解開她捆綁的雙腳。我們什么都不能做,無法冒犯往事高聳的輪廓。所以猶如兩個回到童年的孩子,郁郁地握著畫筆,用盡全力地涂繪,直到將畫紙穿透,將美人的眼眶刺出血來。
總是闖禍,戳破了糊在窗欞上的花紙,逆著光線向晦暗的早年看去,投宿于不復存在的臂彎,向舊時光討一絲暖。
(鄧緯新摘自“悅然的Blog”)
辦公室有位男士,總被女孩圍堵,電話不斷。后來局勢漸趨明朗,只剩下一個聽得耳熟極了的聲音,甜甜的、柔柔的:“麻煩你找某某。”男士很忙,老是不在,我們就一再被“麻煩”。
“麻煩”了一個段時間之后,男士便發喜糖了。
蜜月過后,他來上班,我們又開始接那個電話。聲音依舊,只是少了三個字,她不“麻煩”我們了,只是“找某某”,直截了當。
那時,她是來尋找他,現在,她是查詢他。雖說同是處于思念,但身份不同了,她就可以改口了。
她改口了,他也改口了。
那時,接她的電話,男士總是溫情有加,現在,大嗓門吼道:“知道了,回來吃飯。”
如此改口,逐一改掉了戀愛時所有甜蜜的廢話,包括那些必不可少的。
(徐文學摘自《祝你幸福·午后版》)
水仙花悄悄地開了,嫩黃的瓣中盛著燦爛的期待,淡淡的幽香雅人心懷。雪后的陽光透過小窗,照在它身上,它的美更加清新動人。
它凌在清波中,笑在綠葉間,我相信它天生愛水,惟有水,才會創造它生命的奇跡,它為水而生,由水而郁,從萌露小芽到亭亭玉立,每一簇凝聚,每一片舒展,都盈蘊著勃勃生機!
那花兩朵、三朵,沒一枝寂寞,如星星般閃爍在碧叢中,不奪艷卻極其清雅。那花色也沒有媚顏,只有兩抹溫柔的黃白,而僅僅是深淺的互配,就已透射出它的豐富與內斂。
它潔白的根須輕潛于水底,拋卻了泥土的黏膩與沉重,只愿與清澈自由呼吸。不必給它施以肥料照顧,僅需一缽清水,它就能用簇圓的根莖托起一片留香的春天!
水仙花的楚楚可人讓我忍不住低頭輕觸它的心瓣,花蕊中似有蘭香幽然撲鼻,回味間又如茶香徐徐入懷,呼吸間,我被這淡而清新的花香而催眠,我的心,醉于花間。
想知道自己是否愛一個人,只要想像一下,當他年老、臥病在床的時候,你愿意照顧他嗎?
想到他老病的樣子,你已經有點沮喪,那么,他絕不是能夠跟你廝守的人。
很久以前讀過一篇訪談文章,被訪者是一位事業成功的男士。他說,年輕時他有過一個女朋友。一次,那個女孩患肺病住進了醫院,他去過一次之后,就沒再去,因為受不了病人身上的那種味道。女孩當然也明白,出院后沒有再見他。
我不知道,到底是他不夠愛她,還是他不能夠忍受自己所愛的人軟弱和生病。我也不知道,當他年老病倒的時候,會不會有一個愛他的人愿意包涵,不介意他的味道。
愛一個健康的人毫無困難。
愛一個窮人,是一種選擇。
愛一個老病的人,是命運。當健康離棄了我們所愛的那個人,我們還能夠愛他嗎?
也許是幾十年后的事了,但是,你現在就會知道他值不值得。
你到時候仍然愛他,也還是不夠的。當你同樣年老、病在床上的時候,你愿意由他來照顧你嗎?
只要他在,你就放心了。那么,他是你尋覓的人。
你只是希望他是個來探病的朋友,而不是夜里抱你上廁所的人,那么,你要找的人,也許不是他。
在最軟弱的時候,你會想到的那個人;還有,在那個人最軟弱的時候,你會憐惜的,才是彼此將來的那個人。
(孟新瑞摘自南京出版社《永無止境的懷抱:張小嫻最新全彩珍藏冊》)
一次,楊瀾采訪崔永元的時候問:“你曾經遇到過的最大誘惑是什么?”崔永元直截了當地回答:“錢,走穴。有人讓我給一個樓盤剪彩,最高價開到了一剪子50萬元。”
楊瀾又問:“那你為什么不去呢?”
崔永元回答:“我覺得我抵御不住。我是沒法抑制自己的一個人,所以我想,一旦我愛上了剪彩之后,誰都攔不住我。我惟一的辦法就是別去碰它,別沾這個事。今天坐在你面前,我如實地告訴你,我還是非常愛錢的。真的,我就是不敢用這種方式去掙。”
崔永元這樣說,很可能是他的謙虛謹慎,因為他從來不把自己說得如何高尚,一貫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也很可能是他的肺腑之言,因為絕大多數人抵御誘惑的能力常常是有限的,是很脆弱的;還很可能既是他的謙虛謹慎,又是他的肺腑之言。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崔永元的選擇都是十分明智與可靠的:“別去碰它,別沾這個事。”
(張樹明摘自《思維與智慧》)
美國新澤西州一所小學的校長戴維斯先生,為遵守對學生的承諾,傍晚爬上校舍屋頂度過了一個寒冷的夜晚。此前,他曾對學生說,如果他們在幾個月內讀完一萬本書,他可以任由學生處置作為獎勵。學生提前完成讀書任務,他們選擇的獎勵是,把戴維斯的頭發剃出學校名稱縮寫“HP”字樣,并讓他在屋頂上睡一個晚上。
這些孩子想出的處置校長的法子也太絕了點,典型的捉弄人!可你不得不承認,這個法子很有創意,從捉弄人中透出了孩子們的頑皮可愛。我猜測,當戴維斯校長在屋頂上凍得哆嗦的時候,屋子附近的籬笆墻外,肯定有不少孩子忽閃著大眼睛在偷著樂呢!
盡管當天氣溫降到零攝氏度以下,戴維斯校長仍然很坦然地主動帶了帳篷、睡袋和一些冬用裝備,自己爬上校舍屋頂,睡了下來。事后還說冷得值,如果這樣能鼓勵學生們閱讀,他下次還會照做。
(劉新永摘自《華商報》)
他是一個節目主持人,以機智幽默風趣受到觀眾的喜愛。在一次節目中,他又調侃開了:“我長得難看,所以請大家別看我的臉,看什么呢?看我的鞋!”觀眾一陣詫異,不知道他葫蘆里又賣著什么開心藥,于是都往他腳上瞧去。
他頗有些得意,將自己锃亮的皮鞋伸出來晃了晃。不就是皮鞋擦得賊亮賊亮的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們知道這鞋是用什么擦的嗎?”他賣著關子!觀眾里有人大聲說,當然是鞋油擦的了。他笑著搖頭說:“這是用牙膏擦的。并且用的是世界上最貴的擦鞋工具———我的睡衣,幾百塊呢!”大家都樂了。“一件睡衣雖然只擦了一次鞋,但我心里還是特高興!”看到觀眾不解的眼神,他繼續說:“因為給我擦鞋的人是我的女兒,今年才兩歲。這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這時,掌聲熱烈地響了起來,為一個幸福的父親,為一個懂事的女兒。他,就是“幸運52”的主持人李詠。
深深地記得這樣一句話:“當我一個人走過歲月的時候,我著急,并不是著急無人疼愛,而是著急我今生最璀璨的年華,來不及給我最愛的人。”在時間的洪流面前,我們的付出是昂貴的,所擁有的也是別人昂貴的付出。所以,請珍惜,珍惜所擁有的,青春、時光,還有無數的昂貴的幸福。
(高廣平摘自《工人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