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陳大燮
教熱工的陳大燮,很有特點,不修邊幅,頭發經常不剃,拿根鐵拐杖。講課講得不多,但確實講得好,很多人旁聽,門口站的都是學生。他喜歡當場發揮,喜歡表示不滿,喜歡諷刺美國,還很會“吹牛”,喜歡講自己的過去。有同學說我們讀的《熱力工程》的作者在美國是權威。他說:“他們算什么,我都認識,他們比我差多了,我的名字就刻在他們學校的墻上。我在美國每年都是優秀。”他又說:“留美考試,題目多數是我出的。如果我給你們出的題目,你們能在24小時內解出來,那你就算可以了。但是我只要4個小時。”隨后,他就講是什么原因。他還說:“美國的那些書我都看過了,不用看了。所以沒事只好弄弄圍棋。你們哪個有興趣來一盤。”——他酷愛下棋,棋藝不俗,所以有此一說。
陳大燮對考試要求很高。有學生回憶,一次期終考試,陳老師只出了一個試題,允許大家翻閱書本,也可以相互討論,出完題后便離開了教室。結果大家花了4個小時,也沒有人把試題做出來。
院士陶文銓
我不知道,全國有幾所高校的院士還會在三尺講臺上為本科生上課。交大就有。每當我和現在的同學談起當年我們的傳熱學是陶文銓院士給我們上課的時候,嘖嘖的羨慕聲四起。
他,總是匆匆忙忙地走在校園里,瘦瘦的身軀、花白的頭發、整潔的衣著和手中的那個大包總有些不相稱。每逢有人跟他打招呼,他的臉上都會露出謙和熱情的微笑。在三尺講臺上,39個春秋里,他略帶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和較快的語速常常引起學生們學生對知識的渴求。深夜從他在實驗室房間里透出的燈光都是一種感動和激勵……學生們說:“陶老師只要不出差、不開會、不上課,都會在辦公室里。只有大年三十才早點回家。”
每年陶教授再忙也要給學生們做兩個報告:做人、做學問。他在放假前對家遠的學生主動詢問回家日期,安排好各項工作,讓學生沒有后顧之憂;有剛入學的學生由于性格內向和大家不夠融洽,陶老師帶著水果去看他,循循善誘,關心備至;和學生出差去東營,沒有買到火車票,坐飛機,陶老師把靠窗的位子讓給學生坐,說“第一次坐飛機,看看風景吧。”……
學高為師
師者,人之楷模
“1968年3月28日,早晨,平凡而又偉大的他跌倒在地,面對一群無知而又狂熱的革命小將。我知道,他并不是‘文革’中逝去的最知名的人,但他一定是那個時代中為數不多的被批斗致死的校長之一。40年了,他在哪里?春暖花開的時候,獻給他一束最漂亮的鮮花,送去我們最深沉的哀思。”——西安交大東花園里矗立的石雕塑像讓彭康校長永遠留在了這塊他傾注了無限心血的土地上。1955年,彭康校長受命主持交大西遷,他事必躬親,妥善解決了西遷的種種困難,讓一座底蘊深厚的學府落戶西安。每年櫻花盛開的時候,交大師生總會自發地悼念老校長彭康,在校園BBS上寫下記念的話語。
廟與和尚之爭
西安交大與上海交大可以說是一母同胞。秦滬二校本各具特色,交大人喜歡如是對比:西交內斂,重實力;上交外向,求聲名。兩個學校誰也不服誰。有一個“廟與和尚之爭”的典故:兩所交大都認為自己是正宗嫡傳,西安的根據是當時90%的老師都搬過來了,上海的根據是南洋公學的原址就在它那里。到底誰得到了真經、繼承了前輩的衣缽呢,或者說誰是老大誰是老二?一直都是各執一詞,沒有定論。
海外的校友卻對交大有種親切的稱呼,稱西交為唐城交大,上交為申城交大,唐申二校,一西一東,一黃原,一東海,一長樂坊,一徐家匯,以黃原上高大的城墻卷積厚重的長樂坊,憑東海邊呼嘯的海風振蕩輕揚的徐家匯,諧振東西于海山,卷舒南北之晴空,則交通大學四字庶幾可以無愧無憾。
恰同學少年
西安交大辯論隊曾連續奪得1996年“可蒙杯”中國名校辯論賽冠軍,1998年第二屆中國大學生電腦文化大賽辯論賽冠軍,1998年“藍帶杯”全國大專辯論賽冠軍,1999年國際大專辯論賽冠軍,當年的最佳辯手路一鳴也贏得當年“交大第一美女”的隊友田嵐而歸,現為央視主持人。
西安交大學子自創自拍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大學校園DV:《我的黃金時代》。
2006年、2007年,西安交大機器人隊分別獲國內亞太機器人大賽冠軍,2007年還代表中國贏得了第六屆國際亞太大學生機器人大賽冠軍。
青春足跡
初來乍到——
17歲獨立生活在陌生的城市、校園,不習慣北方飲食,不習慣沒有辣椒的味道。但4年下來,依然白白胖胖,饅頭成了最愛。
那時的我不懂得愛情,但卻不后悔在大學付出了人生最初最純的那份情感。那時的我們真的是義無反顧,沒有現在的年輕人的瞻前顧后,是絕對的理想主義。但畢業的現實截斷了夢境一樣的情感之路。在無言中結束,在淡然中關閉。
交大沒有江南學校的浪漫,但浪漫的青春學子是一代勝似一代的。
難忘生日會——
在舍友過生日的當天晚上,全宿舍的人都要推掉其他的任何活動或事情,全心陪壽星過好這個生日。一般都是大家合資買蛋糕,壽星請客吃大餐。
落葉紛飛,小晶的生日如期而至。四個人相約去“粗糧王”吃自助餐。“粗糧王”離南門應該說不遠,打的六塊錢就到。那里飯菜經濟實惠,還比較美味,生意也是不止一般的好,要排隊交錢領號,比醫院的門診掛號還要難。
我們盛了各種小吃、點心,找了靠邊的餐桌,慢慢地品味……后來,我們又要了火鍋底料,然后自選材料,自制火鍋。濃濃的蒸氣里,我們唱著鄭智化的《生日快樂》,細細地咀嚼著這大學時代里最后的一次生日宴。
《生日快樂》唱了一遍又一遍,火鍋加了一次又一次。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那一餐,我們吃了4個小時。直到吃得累了,笑到哭了;直到餐廳打烊了,客人散光了,我們依然戀戀不舍。
露天電影——
南門旁邊的那片草坪似乎是人最多的聚集地,每到傍晚,草坪上就坐滿來自各院的兄弟姐妹。帶著涼席,帶著報紙,或者帶著床單,打牌、唱歌、玩游戲、看電影。在那片草坪上,每到周末是有露天電影的,投影在那面灰色的墻壁上,雖然不及電影院的效果,但依然激發了許多人看電影的熱情。
我的宿舍——
那一棟破破的樓,曾經極力詛咒的樓,曾經讓我絕望的樓,為什么當我再回首,卻能紅了眼眶?那宿舍的大老鼠,那宿舍嘈雜的聲音,那穿著短褲滿屋子亂跑的男生,那紅著臉來男生宿舍串門的女生,那帝國時代悠揚的音樂,那早上跑步時亂哄哄的腳步聲,那早上透過大榆樹的陽光……喜歡和幾個兄弟,趴在水房窗口,呆呆地往下面望,看見PLMM走過去就吹幾聲口哨;看見丑男配美女就爭著朝身后的水池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