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評說檔案30年,最讓人難忘的是中國人民大學于1978年恢復了檔案專業的高考?;謴透呖几淖兞艘淮嗄耆说拿\;恢復高考改變了十年動亂造成的檔案人才青黃不接的現狀;恢復高考意味著一批新生力量將在其后30年的檔案事業中大有作為。本期關注點:78級的檔案學子。
曾先生:說起78級的那批檔案學子,據我了解:如今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成為共和國檔案事業的中堅力量。他們中,有的走上國家檔案局司局級的領導崗位;有的成為檔案學的教授,執鞭課堂,著作等身;也有的分布在政法、外交、部隊、經貿等領域,主管著那里的檔案工作。
杜先生:聽知情人說:人大檔案系78級學子有48人,年齡從16歲到32歲,來自40后、50后、60后三個不同年代。有的風華正茂、豆蔻年華;有的已婚,為人父母。那真是經歷體驗各異,有著工農商學干教等各行各業的不同身份。就是這樣來自四面八方的一群人,重又拾起書本匯聚到了課堂,譜寫了一首難忘的檔案之歌。
狄先生:對比80后、90后的大學生,78級學子有兩苦:一是學習條件艱苦,那時沒有現成教材,都是油印散頁裝訂而成;二是學習態度刻苦,那時大家特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下了課不是奔食堂,而是去閱覽室,為的是搶一個看書的位置,晚上熄燈后,有的同學就到廁所去背書。此外,那時的師生之情更讓人難忘,一次全班去春游,班主任王德俊老師夫婦一夜未眠,給每人包了一個江米粽子,在汽車上發給大家時,全班同學都為之感動。
楊慕師:提起王德俊老師,我又想起了陳智為老師,二位都是檔案界勞苦功高已經退休,但至今仍誨人不倦的老教授。名師出高徒,他們的學生如馮惠玲、馮伯群等也都奮發努力,不負老師厚望,成了檔案界的專家、名人。而他們學生的學生也開始活躍在各級各地的檔案戰線上。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這就是改革開放30年不斷成長壯大的檔案隊伍。
尤 志:如今的人大副校長、博士生導師馮惠玲教授就是人大78級的檔案學子。她至今仍清楚地記得從四層樓飛奔而下,接過郵遞員手中來自人大的錄取通知書時的激動心情,還有媽媽看到通知后眼里的淚花。那時的她,除了正兒八經地讀完了小學之外,就是9個年頭的務農生涯。城市對于她已經陌生,以致報考的第一志愿都選擇了農業經濟專業,沒想到檔案專業卻成了她的歸宿。
葉 麗:梅花香自苦寒來,當年的知青,今日的教授,說到馮惠玲,我打心眼里敬佩她。30年來,她所以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業績,正如她自己所說:“我熱愛檔案教育這一行業,通過講授檔案課程,接觸檔案工作使我對檔案有了自己的理解:干檔案這一行沒有轟轟烈烈,沒有顯赫,很少給人官運財運。但它使人平靜、充實,檔案中蘊藏的大千世界和管理現代檔案的種種難題,給檔案人以無盡的追求?!?/p>
張 鵬:曾任《中國檔案》總編、中國檔案報副總編,如今已是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副館長的馮伯群,親歷了中國檔案事業30年的飛躍發展。他回憶說:作為人大檔案系78級中的一員,30年前,5大張高考試卷鋪就了他步入高校的道路。從“文革”初停課鬧革命,到上山下鄉當農民,進工廠做工,12年命運的軌跡像畫了一個圈,披掛著滿身的風霜坎坷,又回到了學校,成為一名28歲“高齡”的大學新生,感到人生又掀開了新的一頁。
李賀英:和那些人大檔案學子的經歷不同,1978年高中畢業的我考入了服裝技校,那時熱播的日本電影《人證》中的巴山恭子,點燃了我從事服裝設計的夢想。但俗話說得好: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也許是領導看中了我的勤奮踏實,沒幾年就入黨提干,到1988年我已被借調到局機關整理人事檔案。其后10年,我在致力局綜合檔案室的達標升級工作中,自己也榮幸地成為北京市十佳檔案員。而2008年,到奧組委從事檔案工作,更給我的檔案人生增添了榮耀的一筆。有人說我的命好,我說:是改革開放30年檔案事業的發展,鑄就了我的人生輝煌。
王 帆:所謂殊途同歸,我和李賀英一樣,雖無緣進入人大檔案系學習,但卻有幸從事檔案工作,并在工作中和人大檔案系的諸多老師學生,以及老師的老師、學生的學生多有接觸,備受熏陶,獲益匪淺。深感改革開放30年來,人大確實桃李滿天下,人大培養的檔案人已經遍布全國的檔案部門,人大不愧為一代又一代檔案人的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