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中央提出的科學發展觀,是新時期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指導思想,是推動社會健康、和諧發展的理論保證。作為一名新聞工作者,我們既應該成為科學發展觀的實踐者,又應該成為科學發展觀的宣傳者,自覺地為落實科學發展觀作出自己的積極貢獻。
要更好地實踐科學發展觀、宣傳科學發展觀,首先要學好科學發展觀,了解科學發展觀產生的時代背景和重大的現實意義。
2005年,我就參加了中宣部組織的“落實科學發展觀”系列主題采訪活動,先后寫出幾十篇與此相關的稿件。
在跨越6個省區、歷時近一個月的采訪活動和后續的相關采訪活動中,我深切感到,現在提出科學發展觀,撥正前進航向,是十分必要、十分及時的,是新時期唯一正確的選擇。大量的經驗教訓證明:只有科學發展才能贏得美好的未來,而非科學的盲目發展將給社會帶來巨大災難,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早在2000年,我在北京參加地球獎獲獎者座談會時,就聽到有關科學發展問題的呼吁。由于對此深有同感,我在會后立即展開采訪并及時反映了這些有參考價值的學術觀點。應該看到,破壞環境的發展,掠奪資源的發展,盲目擴張的發展,畸形過度的發展,竭澤而漁的發展,不計代價的發展,在現實生活中隨處可見,其中有些已經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和災難性后果。在某省采訪時,我就聽到某地對資源開發的議論:打了幾個洞,挖了幾個坑,冒了幾股煙,留下幾灘黑,剩下幾把灰。有的地方決策者目光短淺,片面追求經濟指標的增長,不惜引進外地落后的生產工藝、淘汰的生產設備、污染嚴重的建設項目。從表面、短期來看,這些地方的經濟指標是上去了,但卻給未來的發展留下無窮的后患。
我認為,從改革開放初期提出的“發展是硬道理”到現在提出的科學發展觀,是一個歷史的進步。科學發展觀,是與此前幾代領導人的理論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的科學理論。我們應該看到,在十年浩劫之后,在百廢待興、經濟瀕臨崩潰的歷史背景下,發展便成為當務之急。而一些人卻圍繞姓社姓資等問題進行一些無謂的爭論。在那個時候提出“發展是硬道理”,是必要的、正確的,及時的。這個口號在當時和此后一個時期都曾產生過積極的作用,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改革開放30年、我國的經濟實力已經相當強大的今天,就不能一味地、單純地、不講條件地談發展了。
發展,是需要付出的:這里面既有人力、物力的付出,又有資源的消耗;發展,是有條件的,不考慮條件的發展,必然是盲目的發展;發展,是需要計較成本、計算投入產出比例的,不講成本的發展、甚至賠本賺吆喝,是得不償失的發展;發展,是需要協調配合的,孤軍深入的發展,則難以持久。也就是說,有的發展,是需要提倡、扶持、推廣的,有的發展是需要阻止、遏制、修正的!我們不能一說起“發展”,就認為是好東西,就應該充分肯定,就不能產生懷疑,我們更不能脫離客觀條件、不講成本代價、不考慮負作用地講發展。我們對任何事物,哪怕是經濟發展,都要做具體分析,不要匆匆忙忙地下結論,輕易地肯定或否定。如果我們為錯誤的東西唱了贊歌,我們就會犯同樣的錯誤;如果我們否定了正確的東西,我們就是扼殺了健康的力量。
現在回頭看看:我們過去的宣傳報道,在這方面的失誤和教訓難道還少嗎?明明是好大喜功的構想,我們卻一味高唱贊歌;明明是脫離實際的高指標,我們卻高調肯定;明明是竭澤而漁的做法,我們卻沒有指出其危害。而一些真正按自然規律、科學規律、客觀實際辦事的單位或個人,卻受到了不應有的指責和不公正的對待。
能否以科學發展觀來認識事物、判斷是非,對于一個新聞工作者至關重要。在很多情況下,寫什么、怎么寫,如何在采訪活動中采訪到符合科學發展觀的內容、表現科學發展觀的主題,常常取決于記者的思想認識水平。
就以我參加中宣部組織的“落實科學發展觀”大型主題采訪為例,我們每到一地,當地都十分重視,對采訪活動也都做出了周密的安排。但是,我們在采訪中發現,由于有些地方負責人對科學發展觀認識不到位或出于某種考慮,一些安排與科學發展觀關系不大、甚至毫不沾邊。一些單位介紹的情況雖然很豐富,但是可用的東西并不多,有些有價值的東西被淹沒在大堆的材料和繁雜的事物之中,如果不是獨具慧眼,如果沒有深入發掘、沒有篩選提煉,就不能保質保量地完成上級交給我們的神圣任務。所以,每到一地,我都注意以科學發展觀的眼光觀察事物、發現新聞,最終確定自己要寫的題材,要選的角度。我采寫的《金川集團公司的“延年益壽法”》《青海阻止污染西移》《呼和浩特養牛人好瀟灑》《榆林資源在保護中開發》《烏魯木齊市與昌吉州將實現經濟一體化》《“環保公路”:在大西北延伸》《看不見煤的煤礦》《“寧夏一號工程”的科學發展觀》《青海省提高領導者素質構建和諧社會》《賀蘭山的風刮來了多少錢》《紅寺堡——區域協調發展的杰作》《寧夏:旱地“壓砂”彰顯生態文明》《黎明村里看“黎明”》《綠色的能源,綠色的希望——甘肅省敦煌靖遠綠色能源公司發展“生物質燃氣”見聞》《寧夏石嘴山:從煤城到山水園林城》《寧夏推動城鄉共享優質教育資源》等就以科學發展觀為精髓,力圖體現科學發展觀的精神。就是在寫長篇綜述《西部開發亮點多》時,我也注意將所寫內容與科學發展觀聯系起來。這些稿件,取材不同,長短不一,寫法迥異,但都從不同側面反映了科學發展觀、宣傳了科學發展觀。
宣傳科學發展觀,需要正面引導,也需要研究現實問題、有針對性地批評。有的時候,深入的剖析、恰當的論述、準確的批評可能會取得更好的宣傳效果。《風力發電為何在新疆遭遇尷尬》《寧夏還該不該種植水稻?》《退耕還林:補貼到期之后怎么辦》《退耕還林:不蹈“2605項目”的覆轍》《迷迷茫茫的“波爾多”夢》《珍惜青海湖“魚鳥共生”狀態》就是這方面的作品。
2006年7月30日,我在《光明日報》上發表的述評《“用完就扔”:不該成為時尚》,是一篇來源于現實生活的作品。其中的一些素材取自我家附近的早市,取自我對生活的觀察。我在這篇文章中首次對過度使用一次性用品、特別是過多使用塑料袋的現象提出尖銳的批評。我的這篇文章也引起廣泛的關注和共鳴。這篇只有千余字的作品,還被中宣部評為“落實科學發展觀”主題宣傳的一等獎。當然,最讓我感到高興的是,在我這篇文章發表幾個月后,中央有關部門出臺了“限塑”的政策。雖然不能說這是我這篇作品的作用,但我還是為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曾經做過一點有益的工作感到欣慰。在此前后,我還針對商品包裝中存在的問題,先后發表了《虛假包裝有違誠信》《過度包裝:糟蹋社會財富》《商品包裝,有多少是恰如其分》等針砭時弊的報道,宣傳了科學發展觀。
宣傳科學發展觀,要有自覺性、使命感、責任感。要善于在工作、生活和各類活動中發現問題。2007年6月,我乘飛機去北京參加中宣部召開的總結表彰會。在飛機上提供的午餐中我發現了問題:一頓談不上豐盛的午餐,竟使用了七八種包裝材料,制造了數量可觀的垃圾!于是,我利用乘機的間隙和乘客離機的時機迅速展開采訪,寫了一篇“記者來信”:《客機上能否少制造點垃圾》。這篇稿件,不僅被“航空網”等網站轉載,而且被報社評為好稿。到了年終,它又被報社評為年度二等獎。
宣傳科學發展觀,本身也應該體現科學發展觀,不能做無謂的宣傳、毫無成效的宣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宣傳。沒有效果的宣傳,是浪費寶貴的社會資源,不僅無功反而有過。也就是說,宣傳科學發展觀,僅僅有良好的愿望是不行的。要講究宣傳藝術,研究宣傳藝術,把宣傳效果最大化作為最終追求的目標。
任何文字,都要讓讀者產生閱讀的動力,要有吸引力。只有被閱讀了才有可能產生作用。沒人理睬,就是文字垃圾。
是不是理論研究一定晦澀難懂?是不是新聞報道一定枯燥乏味?我想,任何讀者都喜歡閱讀引人入勝、生動有趣、鮮活耐讀的文字,而不喜歡晦澀難懂、枯燥乏味、味同嚼蠟的作品。同樣是講故事,有人講得人全神貫注、目不斜視;有人卻講得讓人心不在焉、昏昏欲睡。同一篇文章,有的可以吸引人一直讀下去,有的竟讓人看了開頭就不想看結尾。有時,換一個開頭,變一種方式,轉一個角度就可以收到奇妙的效果。我們完全應該、也應該做到讓自己筆下流淌的文字鮮活、生動、感人、耐讀!這方面值得探討、值得借鑒、值得改進的有很多。我在20多年的新聞實踐中也算嘗到過一些甜頭。例如,我寫人工飼養天牛的天敵花容穴甲取得成功的科技新聞,不直接寫科研鑒定和研討會,這些內容在標題和行文中甚至不出現。我用講故事的方式來寫,標題也寫成了《天牛,看你還能“牛”幾時?》。寫鄭州人不驅趕、宰殺城市行道樹上的鳥、努力營造人與鳥和諧共處的城市環境,我的題目是《鄭州人的“寬容”》。寫由于封山禁牧帶來野生巖羊的過快增長,我用了《賀蘭山的巖羊多得讓人有點愁》《誰給賀蘭山的巖羊這么大的膽兒?》。寫封山禁牧,我的標題是《寧夏:讓羊換了一種“活法”》。
做科學發展觀的實踐者和宣傳者,這是黨中央在新時期賦予新聞工作者的重要使命。我們應該為此做出不懈的努力。作為一個普通的新聞工作者,我有自己的探索,但我的探索是初步的、粗淺的、不成熟的——我愿為此繼續探索。
(作者單位:《光明日報》駐寧夏記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