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建設的基本經驗

[摘要]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在民主建設的歷程中，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將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相結合，積累7黨內民主建設的豐富經驗。

[關鍵詞]改革開放；黨內民主；歷史經驗

[中圖分類號]D262，1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6470(2009)01—0085—05

黨內民主建設是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對黨的事業發展至關重要。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以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勇氣、科學態度和創新精神，探索黨內民主發展的新問題。開拓黨內民主發展的新路，在實踐中積累了黨內民主建設的豐富經驗。

一、把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相結合，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新的民主實踐

民主是人類的共同追求，更是當今世界的發展潮流，而民主又是具體的、歷史的。什么樣的民主是最好、最有效的民主，不同的意識形態有不同的理解，民主在不同社會制度、不同國家有不同的實現形式，民主是社會性與階級性、普遍性與特殊性的統一。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這就決定了我們的黨內民主要體現黨的階級性、先進性，發展黨內民主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只有這樣，才能在錯綜復雜的環境中保證民主建設的正確方向，使民主發展有利于黨的事業。另一方面，馬克思主義又是與時俱進的理論，馬克思主義的民主理論也要不斷發展。國內外形勢的劇烈變化，現代化建設的日益深入，也不斷給黨內民主建設提出新問題。如果無視這些新變化、新問題，拘泥于原有的理論觀點，就會落后于時代，民主建設也會止步不前。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在民主建設上的成功之處，就是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明確提出四項基本原則，從根本上規定了民主發展的方向，同時把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相結合，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指導民主建設新實踐。黨在民主問題上提出一系列新觀點、新思想。包括：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條件：以黨內民主促進人民民主；發展黨內民主是政治體制改革和政治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確保權力正確行使，必須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提高選人用人公信度等等，這些觀點是時代的產物，它們不是突然提出的，不是企圖一步寫成民主的“百科全書”，勾畫出黨內民主的“施工圖”，而是由步步發展的實踐所奠基和催生的，是對新問題深思熟慮的回答。是對實踐經驗進行概括的結果。同時又以理論的真理性、前瞻性提高了全黨的認識，澄清了模糊思想，有力地指導了實踐。理論和實踐的發展都是無止境的。今后我們還要遵循這樣的道路前進：從時代和實踐的需要出發，深化對民主的認識，特別是對一些戰略問題、復雜問題和深層次問題的認識，包括實現現代化過程中黨內民主建設的規律，黨內民主發展與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共產黨執政規律的關系，民主發展的長遠目標和階段性任務的關系等重大問題，作出新的理論概括，使黨內民主發展更加自覺和主動。

二、充分認識黨內民主建設的重要性、緊迫性和復雜性、長期性，積極慎重地推進黨內民主

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這個新認識標志著對黨內民主認識的深化，表明黨內民主不是黨的建設一個方面的問題，而是帶有極大的綜合性的戰略問題：黨內民主與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相依為命，與決策的科學化緊密相連；黨內民主是正確選拔任用干部的重要條件；是黨內監督的重要前提，是有效的防腐劑；是激發黨員積極性創造性的重要方法，是黨的創新活力的重要保證。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的科學命題，要求對發展民主既高度重視，又不能盲目隨意，既要認識發展民主的重要性、緊迫性，又要看到發展民主的復雜性、長期性，積極慎重地推進。民主不是電梯，可以一步到位，民主是樓梯，只能一步步走上去。改革開放30年的經驗告訴我們，中國問題的關鍵在黨。中國共產黨作為發展中大國的執政黨，在前進中遇到再大的問題，只要全黨在民主的基礎上實現同心同德，都可以逐步解決：而在黨內民主建設中任何一個問題如果草率從事，都可能釀成大問題，這正是民主的特殊重要性決定的。特別是現階段，隨著國內各項改革的深入推進，社會階層的分化形成政治訴求的多樣化，復雜的人民內部矛盾反映到黨內，形成了黨內民主訴求的多樣化，部分黨員的思想既活躍又混亂。長期計劃經濟形成的領導體制、工作方式、思維方式不容易改變。市場經濟既增強了人們的民主意識、平等意識、參與意識，有利于民主建設，也會誘發極端個人主義和盲目競爭。在發展民主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出現教條主義、舊的習慣勢力的阻礙和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的干擾。現階段發展民主既有許多有利條件，也面臨困難和風險。看不到民主建設的極端重要性，思想僵化、停滯，以種種借口拒絕民主，會使黨喪失創新活力：另一方面，不顧條件限制，急于求成，這種“民主浪漫主義”和“民主幼稚病”也是十分危險的。必須從黨的事業全局的高度，把握正確方向，穩步、漸進地推進黨內民主，有領導地發展民主。這是黨的成熟、堅定的標志，也是對人民負責、對歷史負責的表現。30年來，這樣清醒、堅定的認識使我們黨能夠“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今后，這種認識也將保證我們繼續前進。

三、走自主創新之路，借鑒人類政治文明和外國政黨建設的有益成果和經驗，不照搬國外民主發展模式

在當今世界，民主主張五花八門，民主形式紛繁迥異。在這樣開放的世界發展民主，必然受到國外各種民主思想、民主模式的影響和沖擊。對此。我們既不能對外國政黨民主做法諱莫如深、談虎色變，更不能囫圇吞棗、全盤照搬，只能立足國情黨情，取其精華、為我所用。由于在歷史上，資本主義民主的建立先于社會主義民主，而當代世界，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相對占有優勢，西方國家幾乎壟斷了國際上民主問題的話語權。發展黨內民主，特別重要的就是正確認識和對待西方的民主思想和民主模式。西方的民主思想、民主模式是西方歷史和社會的產物，有些直接與資本主義根本制度相聯系，屬于資產階級意識形態，對此要予以抵制和摒棄；有些則反映了民主發展的某些普遍規律，是人類政治文明的優秀成果，應結合國情黨情，科學借鑒。借鑒什么、如何借鑒、借鑒到什么程度，都要作具體分析，不可簡單化、絕對化。如要加強權力的制約，不受制約的權力會走向腐敗，是西方民主的重要思想，對我們確有啟發。然而，在工人階級政黨內部，對權力的制約必須保證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只能是對權力適當分解，規范權力運行，決不能為制約權力而允許黨內派別的存在。這是發展黨內民主必須堅持的原則。我們黨始終堅持這個原則，保證了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和黨的戰斗力。上個世紀90年代，一些社會主義國家的執政黨，照搬西方模式、實行多黨制、容忍甚至鼓勵黨內出現派別，結果“改革”變成“改向”，“新思維”走人死胡同，使本應當起領導核心作用的執政黨軟弱分裂，最終亡黨喪權。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都表明，工人階級政黨作為新型政黨，在充分民主的基礎上實行集中，是黨的強點和優勢，發展黨內民主要堅持、發揮這個優勢。為此必須走自主創新之路，決不能棄己所長，自毀優勢。

四、圍繞黨的政治路線和中心任務發展黨內民主，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以黨內和諧促進社會和諧

黨的建設是與黨的政治路線緊密相連，是服從和服務于黨的政治路線的。這是毛澤東建黨學說的基本原理。改革開放以來，黨創造性地運用這一原理，圍繞黨的政治路線和中心任務發展黨內民主，使黨內民主成為貫徹黨的基本路線、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重要保證。有外國學者從一些發展中國家現代化教訓l中總結出一個公式：“現代化孕育著穩定，現代化的過程滋生著動亂。”歷史證明，一個國家的“發展黃金期”往往也是“矛盾凸顯期”，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出現社會矛盾加劇，政局不穩，反過來影響發展。這個“發展悖論”值得深思。由于中國是個發展中的社會主義大國，發展壓力大、改革困難多，保持穩定的問題更加突出。在中國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一個重大課題是如何以經濟體制改革、政治體制改革促進發展，同時在改革過程中保持穩定。對此，我們黨采取了正確的改革路徑：不是關起門來搞黨內民主，也不是對國家民主放任自流，而是把黨內民主置于國家改革發展的大局中，以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以黨內和諧促進社會和諧。執政的中國共產黨在國家政治體系中處于核心領導地位，黨內民主生活往往延伸到國家政治生活當中；黨對國家政治生活的領導，是以黨內民主生活的習慣和經驗為基礎的，黨內民主化的程度對國家政治生活民主化有決定性的影響；黨是社會的表率，黨員領導干部的民主素質和民主作風，直接影響到人民群眾政治參與的態度和水平。正因為如此，執政黨的黨內民主對國家民主有重要的導向、規范和促進作用。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的穩步發展促進了人民民主的有序前進。另一方面，人民民主的發展也為黨內民主發展提供了更加寬松有利的環境和氛圍，黨內民主也從人民民主實踐中吸收了營養，二者互相促進，推動了整個國家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同樣，社會的和諧穩定也以黨內和諧做基礎，而黨內民主是實現黨內和諧的重要途徑。黨內和諧不是一團和氣，而是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基礎的政治一致和組織團結；黨內和諧不是一潭死水，而是全體黨員朝氣蓬勃而黨的生活又安定有序的良好狀態。這樣的和諧只能通過民主來實現：以發揚民主促進解放思想。進而統一思想；以發揚民主作為激發黨員積極性、創造性的“酵母”，使黨員更加自覺、努力地為黨的事業奮斗。這是黨內和諧的根本途徑。需要指出的是，以民主實現黨的團結與黨內和諧，并不意味著放棄從嚴治黨和必要的黨內斗爭，而是摒棄絕對化的“斗爭哲學”，用不同的方法解決黨內的不同矛盾。在黨內生活中，允許保留意見但必須執行黨組織的決議，注意尊重少數又必須服從多數，保護、鼓勵黨員講真話，更要求多說負責任的話和建設性的話，正確地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由此，以求得在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基本經驗上的思想統一。這樣，黨員個人的積極性創造性得到發揮，全黨又保持統一的意志和強大的凝聚力，既朝氣蓬勃而又紀律嚴明。黨內民主、黨內和諧有力地保證和促進了人民民主與社會和諧，國家也因此既保持穩定又充滿活力，這正是中國能夠實現三十年健康、高速發展的一個重要原因。

五、充分發揮基層黨組織和廣大黨員干部的積極性創造性，使自下而上的探索推進與自上而下的示范帶動相結合

黨內民主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又是極為艱巨的事業，要依靠全黨的創造。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建設之所以穩步發展，就在于正確選擇了自下而上與自上而下相結合的雙向路徑。自下而上，就是調動基層黨組織和黨員的積極性，把基層民主作為發展黨內民主的基礎性工程重點推進，由點到面，逐級向上，漸進發展。這是群眾路線在黨內生活的反映，是尊重基層實踐、尊重普通黨員群眾創造性的生動體現。基層黨組織是黨的組織系統的基礎，基層民主是黨內民主的重要組成部分。作為一個有著7000多萬黨員的大黨。全黨上下不同層級的情況千差萬別，不同地區、不同職業的黨組織和黨員有著各自的特點。大多數黨員生活和工作在基層，他們與群眾朝夕相處。是黨內民主權利的享有者和義務的踐行者。改革開放以來，基層黨員干部的民主意識不斷增強，探索發展民主的積極性很高，這是發展黨內民主極為寶貴的內部資源。這些年來，黨內民主探索最深入、實踐最廣泛、經驗最豐富的是在基層，如基層黨內選舉制度、選人用人制度的改革，黨員議事會、民主懇談會、黨員旁聽縣鄉常委會等民主新形式的出現，不僅推動了基層民主，也為全黨民主發展注入了新活力。對此，基層黨組織和廣大黨員干部作出了重要貢獻。另一方面，從黨的組織結構來看，領導機關處于黨內組織體系的關鍵環節，更了解全局情況，掌握更多的信息，顯然對發展黨內民主擔負著更多、更重的責任。黨的領導機關支持鼓勵基層黨組織的創造，及時總結基層經驗加以推廣，同時根據自身情況推進領導機關的民主建設，為全黨作出表率。自下而上與自上而下相結合，形成了全黨積極探索民主建設的生動局面，解決了很多難題。目前基層黨內民主的探索還在進行，可以說是形式多樣、亮點紛呈。我們要以歷史的、發展的觀點看待基層黨內民主新嘗試，根據實踐標準加以檢驗。有些已經比較成熟，可以推廣；有些不夠完善，應繼續試驗；有的出現問題，應當加以規范。有些做法，即使有缺陷，卻反映了民主發展中的問題，從另一個方面給人以啟示，這樣的探索也是有益的。堅持自下而上與自上而下相結合，尊重基層的試驗與探索，把鼓勵創新和總結、規范、提升結合起來，可以使基層黨內民主健康、持久地發展，并促進黨內民主在各個層次、各個方面深入展開。

六、充分尊重黨員主體地位，把保障黨員民主權利作為發展黨內民主的基礎

黨員是黨的肌體的細胞和黨的活動的主體，其主體地位的實現程度是衡量黨內民主發展的重要標尺。黨內民主的狀況如何，不是看喊了多少口號，搞了多少形式，而主要是看黨員的主體地位是否得到尊重、黨員的民主權利是否得到保障、黨員的積極性、創造性是否得到發揮。抓住黨員主體地位和黨員民主權利這個基礎，就從根本上解決了黨內民主的動力和標準問題。堅持黨員主體地位，就是在觀念上堅持以人為本、以黨員為本。黨組織不是僅僅把黨員當作被領導、被管理的對象，而要集教育、管理、監督和服務于一體。管理、監督的目的也是為了激發黨員參與黨的事務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正確的管理、監督也要把督促黨員履行義務和保證黨員權利統一起來。服務可以增強黨對黨員的凝聚力和黨員對黨的向心力，也具有教育和管理的功能。保障黨員民主權利的工作很多：包括拓寬黨員表達意見的渠道，完善黨內情況通報制度、情況反映制度、重大決策征求意見制度和黨內溝通制度，充分聽取和吸納黨員對各項事務的意見、建議；為黨員暢所欲言和政治參與營造良好環境；通過有效途徑推進黨務公開，讓黨員不僅有機會講話，而且能夠有針對性地發表意見，提高黨內民主生活的質量：堅決糾正侵犯黨員民主權利的行為等等。這些工作要堅持下去。還要指出，黨員主體地位是適用于全體黨員的，現在黨員在職務職業、崗位分工和經濟收入上有差別，但政治上是完全平等的。要堅決杜絕嫌貧愛富、輕視普通黨員權利的現象，使全體黨員都享有黨章規定的民主權利。

七、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制度化水平，在制度基礎上形成黨內民主機制

改革開放以來，制度建設的力度之大、出臺的制度之多，表明全黨充分認識到“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思考民主制度建設的成就和存在的問題，可以得出一個新認識：把黨內民主建設推向新階段，不能滿足于已經有的制度，或者再訂立一些新制度，而是要從整體上提高民主建設的制度化水平，并在制度基礎上形成黨內民主機制。機制與制度既有聯系又有區別，機制是以制度為依托建立的有明確目標、實施方法和保證措施的工作系統，所以，機制是執行制度的方式。有了科學合理的機制，制度才能真正運行。并產生預期效果。從形成民主機制的角度看，要著重解決三個問題：

一是明確制度建設的出發點，樹立制度要管用的思想。制度不是擺設，而是要“管得住、行得通、用得上”，在黨內民主生活中切實發揮作用。制定制度時，要從黨員、干部的實際思想狀況出發，充分考慮到執行制度時的各種復雜情況，要估計到少數人可能不自覺遵守制度，甚至因思想意識問題或利益驅動而有意違背制度。一項健全的制度要包括三方面的內容：實質性的制度，規定做什么；程序性的制度，規定怎樣做；保證性的制度，即對違背制度的糾正和處理方法。這樣的制度才具有約束性、可行性。

二是從整體上考慮黨內制度建設，增強制度設計的系統性、科學性。黨內民主涉及黨內生活的方方面面，是需要一整套制度來保證和規范的。要以多年執行制度的經驗為基礎，以與時俱進的精神，對現有制度進行梳理，改革不合時宜的制度；完善不健全的制度；加強各項制度之間的有機銜接，堵塞各項制度之間的漏洞，逐步建立起內容完備、結構合理、功能健全、科學管用的黨內民主制度體系。

三是解決制度的運行問題。要制定有關制度的執行辦法或方案，并在實踐中加以檢查。這樣，才能在民主制度的基礎上形成黨內的民主機制。

八、加強思想教育，培育黨內的民主文化

民主建設的實踐告訴我們，制度的約束性、導向性要與人的自覺性、主動性相結合，才是真正不可動搖和改變的。這提出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不僅要通過教育提高黨員對民主的認識，而且要形成黨內的民主文化。民主，既是一種制度、規則，也是一種理念、知識、信仰、習俗、價值判斷、輿論氛圍，在這個意義上，可以把民主理解為一種文化。如果說，制度是黨內民主建設的“硬件”，那么文化則是“軟件”。制度是“骨架”，文化是“血肉”。雖然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往往決定人的思想行為，是我們發展黨內民主必須解決的決定性環節，但制度要由人去制定、執行和維護，制度對人也有很強的依賴性，二者是相互聯系和影響的。改革開放以來，民主制度建設取得巨大進展，同時，一些制度沒有得到有效執行，有的被扭曲變形，這種“潛規則”的存在，是因為還存在違背民主和民主集中制的錯誤思想。家長制、官本位、特權思想、封建主義殘余以及無政府主義、極端民主化等思想是與黨內民主格格不入的，是發展黨內民主的障礙。正如鄧小平同志所指出的那樣：“不徹底消滅這種家長制作風，就根本談不上什么黨內民主，什么社會主義民主。”黨內民主建設固然需要配置“硬件”。即完善制度和體制創新，也不可缺少“軟件”的升值，即需要為制度提供思想引導、精神動力、價值支撐和輿論氛圍，即培育黨內的民主文化。必須在完善制度、規則的同時發揮重視民主文化建設、發揮民主文化的力量。民主文化的作用集中在一個“化”字，即通過潛移默化、和風細雨的影響，把制度、規則內化為人們的信念、認同感和價值取向，產生執行、維護制度、規則的精神力量。因此，我們要拓寬民主建設的視野，不能把民主建設看成單純的制度建設、制度改革和程序設計，更不能當作單純的技術性工作，而要在民主建設中滲透豐富的思想文化內涵，下大力氣培育黨內的民主文化。文化的培育不會一蹴而就，要通過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的教育、黨內民主生活的鍛煉和熏陶、黨員在黨內民主生活中的體驗、領導干部的示范作用等方式去提高全體黨員的民主素養、對民主的認知水平，使黨員主體地位的核心理念、反對特權的平等意識、科學合理的權利義務觀念、服從多數、尊重少數的和諧精神在黨內牢固生根。內化為人們的信念，并形成濃厚的民主氛圍。造成強大的民主輿論，最終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先進的黨內民主文化。一句話，民主制度與民主文化如同車之兩輪，推動著黨內民主不斷前進。

探索的征程總是充滿了艱辛。回顧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建設的30年，我們所走過的道路不平坦，所取得的成績不平凡。30年來，改革開放一以貫之，干部群眾團結一心，任何艱難險阻都阻止不了黨內民主建設前進的步伐。這再一次證明：堅持改革創新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才能生生不息：發展黨內民主、增強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需要繼續改革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