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價格理論研究的重大成果

《價值價格通論》2006年6月由經濟科學出版社出版，并榮獲第十屆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一等獎。這是價值價格理論研究中的一項重大成果。白暴力教授經過27年辛勤研究完成的這部著作，共88萬字，建立了一個在勞動價值論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包含六個層次的價值價格理論體系。這個更一般的理論，打通了從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到市場價格分析之間的路徑，并將各學派的理論包含在內。本文簡要介紹《價值價格通論》所取得的成果。

一、《價值價格通論》的重大學術成果

1，價值理論的超越：六個層次統一的價值價格理論體系

《價值價格通論》通過對價值范疇的分解和發展，構建了六個層次統一的價值價格體系：價值與價格的本質作為價格理論最深、最抽象的第一層次，體現了社會生產關系。第二層次是價值實體與價格最終基礎。說明了價值是財富的社會實體，是商品交換的實體和社會內容，因而價值是價格的最終基礎。第三層次是交換價值和自然價格，交換價值是價值的分配，它的量由社會產品的分配規律所決定的，遵循由社會生產的技術條件和社會生產關系所決定的分配規律。交換價值也是價值的轉化形式和表現形式，它構成價格直接基礎，是直接決定市場價格運動的中心。而自然價格則是交換價值的貨幣表現，規定和制約著商品的市場價格。可見，價格也是價值的分配形式，而不簡單是價值的貨幣表現形式。第四層次是市場價值與市場價格運行，說明市場價格隨需求變化而變化，在短期內它圍繞“自然價格”波動，從長期看則等于“自然價格”。第五層次是絕對價格與價格總水平，并詳細說明了紙幣體系中價格總水平上漲的機理。第六層次則是價格制定和管理。

這六個層次，從本質到現象，從抽象到具體，從最基礎的理論到政策制定的原理，全面完整地把握了所有關于價值價格的經濟學問題。

2，深化財富生產過程的研究：勞動是財富的惟一人類源泉

《價值價格通論》提出財富的生產過程是自然過程、人類過程和社會過程三者的統一。這三種過程對正確分析財富的生產及分配缺一不可。財富生產有自然過程的屬性，因此勞動、勞動對象和勞動資料三要素是財富共同的自然源泉：但在財富生產的人類過程，勞動具有特殊的意義，勞動是財富生產中的人類的惟一支出、耗費和貢獻，在人本位世界中，“只有勞動被看作財富生產過程中的貢獻”，勞動是財富的惟一人類源泉；非勞動要素只是人類生產財富的條件，只是勞動借以實現的條件。財富生產的社會過程中，非勞動要素的自然作用使其所有者成為財富生產過程的主體。區分財富生產的人類過程和社會過程，有利于在更抽象的意義上考察財富生產的本質和分配問題。

3，建立交換價值量一般模型：交換價值和價格是價值分配的形式

《價值價格通論》建立了交換價值量一般模型，證明部門總產品的交換價值量由四部分組成：成本：社會剩余產品價值用于擴大社會生產的部分，按資本比例分到該部門的量；該部門在社會生產中比例的變化量；社會剩余產品價值用于生活消費的部分，按一定比例分到該部門的量。該模型表明：生產技術條件和生產關系決定的社會物化勞動的分配規律，影響交換價值的量的確定；交換價值是一種對價值的分配。

《價值價格通論》指出，價格不僅是價值的貨幣表現形式，還是價值的分配形式。在企業古典產權制度下。我國市場定價導致的農民工工資長期處于較低水平導致了收入分配差距擴大。

4，建立變量勞動價值理論：市場價格分析

在勞動價值理論的基礎上，通過均衡分析和微分學等方法，《價值價格通論》構建了變量勞動價值理論，考察勞動耗費量、價值量和交換價值量隨產品數量變化而變化的情況，并分析了市場價格運行的狀況。該理論吸收了均衡價格理論的合理之處，但兩者間有本質區別。首先，前者是以勞動價值理論為基礎的邏輯嚴謹的體系；新古典經濟學卻只停留在價格分析的層次上，為了不觸動資本主義制度的本質而拒絕作更深的分析，并存在資本測度、成本函數的成立性等一系列無法自身完善的邏輯問題。其次，前者對市場價格的分析比后者更深刻，例如后者僅說明市場供求相等時價格處于均衡狀態，而前者卻能分析供求平衡下為何穩定于這一價格，及長期和短期均衡價格的聯系和本質。

5，建立了價格總水平上漲模型

在變量勞動價值理論的基礎上，《價值價格通論》分析了價格總水平不斷上漲的社會經濟現象，首次提出“價值規律調節型價格總水平上漲”、“市場推進型價格總水平上漲”和“自激型價格總水平上漲”等概念，透過價格變動的復雜性，歸納出價格總水平上漲的內在機制，顯示了在紙幣體系中。價格總水平并不是一個單純的貨幣現象。該理論成功地解釋了我國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換時期以及市場經濟建立后的價格總水平上漲，通過現實的檢驗進一步闡明了理論的合理性。

二、《價值價格通論》的嚴謹的邏輯體系

《價值價格通論》是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其研究涵蓋了從勞動價值理論到市場價格的分析。首先，價值范疇上的財富論研究了社會財富分配的內容。它對價值范疇進行了深入的分解，說明了財富的基本性質、構成與分類，勞動是財富的惟一人類源泉，并進一步分析了財富生產是自然過程、人類過程和社會過程三者的統一。其次，價值范疇上的價格論研究了社會財富分配的形式，構建了六個層次統一的價值價格體系。價值與價格的本質作為最深、最抽象的第一層次，體現社會生產關系；第二層次是價值實體與價格最終基礎，說明價值是財富的社會實體，是商品交換的實體：第三層次是交換價值和自然價格，說明交換價值是價值的分配，也是價值的轉化形式和表現形式，它構成價格直接基礎，直接決定市場價格運動的中心；第四層次是市場價值與市場價格運行：第五層次是絕對價格與價格總水平：第六層次是價格制定和管理。這一理論體系完整地囊括了目前我們所接觸到的所有關于價值價格的經濟學問題。

《價值價格通論》的邏輯非常嚴謹，各部分緊密相聯，一環扣一環，按思想邏輯的進程和經濟范疇的聯系，從抽象的經濟關系和范疇，逐步上升到復雜具體的經濟關系和范疇，闡明社會經濟的現象和發展過程。它從一個最核心的基本概念“財富”開始闡述，財富在商品經濟條件下進一步演化為商品，財富值也相應演化為商品的“價值”。在商品經濟中，財富的分配是在交換過程中進行的，財富分配的量由商品的價格形式來實現。由于交換，價值就表現為交換價值和價格，交換價值是價值的分配和表現形式，它和自然價格構成商品市場價格運行的中心。通過對價值、交換價值和自然價格的考察闡述了勞動價值理論。隨后進一步放松假定來研究價值量、交換價值量等隨產品數量變化而變化的情況，建立了非線性勞動價值理論，該理論同時也成就了廠商理論和市場運行理論。自然價格和市場價格運行研究的都是某一種商品的相對價格，進一步放松紙幣價值不變的假定，通過對商品的加權考察了絕對價格和價格總量的運動，這就是價格總水平研究。

作為一個邏輯嚴謹的完整的理論體系，《價值價格通論》絕不是對一些相關理論的拼湊，它是一個更先進、更一般的理論，對它的某些條件進行特定限制，就能得到在特殊情況下的特殊理論，即具體的各學派的理論。例如，變量勞動價值理論中，假定勞動耗費量、價值量、交換價值量和自然價格等不隨產品數量變化而變化，就得到常數勞動價值理論，即《資本論》第一卷中研究的內容。在交換價值量的一般模型中，假定社會生產各部門的資本有機構成相等，各部門在社會生產中的比例關系不變，剩余價值用于生活消費的部分按資本比例分配，就得到了自由競爭資本主義中的生產價格：若進一步放松假定，使各部門資本有機構成不等，其在社會生產中的比例發生變化，就能得到對壟斷價格的分析：若僅僅限定在交換價值量的一個特殊形式——生產價格的精確量的計算，就能得到新劍橋學派的實物價格決定理論。又如，在六個層次統一的價值理論中，如果單獨考慮市場價格運行理論中的價格層次，就是新古典學派的均衡價格理論。應該注意的是，雖然對《價值價格通論》理論體系中的某部分加以條件限制可以得到各學派的理論，但是，僅僅對各學派的理論進行加總卻不可能形成《價值價格通論》中的價值價格理論體系，因為該理論體系蘊涵了更抽象和更廣泛的層次和內容。

總之，《價值價格通論》一書，在價值價格理論上所取得的創新和發展，將會推動經濟理論的發展，為建立解釋新時代經濟現象的經濟理論奠定一個堅實基礎。

作者系西北工業大學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