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08年5月份開始,美國獨立電影公司的日子開始舉步維艱,像去年此時那種獨立電影全線沖獎的場面也不復存在。
到去年下半年,華納獨立影業(Warner Independent)、影畫屋(Picturehouse)、思考影業(ThinkFilm)、派拉蒙優勢(Paramount Vantage)和新線影業(New Line)這些獨立電影圈內的重量級角色,或是關張或是裁人,都風光不在。不過,在年底的電影獎季來臨之時,我們卻仍在沖獎名單上找到了不少獨立電影的名字,看來,在獨立電影制作公司這張大名單經歷洗牌之后,依然會“江山代有才人出”。
獨立電影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變化,但是隨著獨立電影市場的發展和規范化,這種魅力已經有些今不如昔。現在,獨立電影市場上的這股新生力量,帶來了一種清新空氣,也許能掃去變味的“偽獨立”風格。
新生力量

這些新生力量包括:序曲影業(Overture)、IFC、塞繆爾·戈爾德溫制片公司(Samuel Goldwyn)、亞瑞出品(Yari Releasing)、示波鏡影業(Oscilloscope)、巔峰娛樂(Summit)和布雷伯格娛樂(Bleiberg Entertainment)。
這批新崛起的獨立制片公司的特點是:比以前更會省錢。在開支方面,各家公司的規矩越來越嚴謹,這帶來的好處是,參與競爭的影片質量在提高。
塞繆爾·戈爾德溫制片公司與湖岸娛樂(Lakeshore)聯合打造的《挽歌》(Elegy);IFC的《切·格瓦拉傳》(Che)、《罪惡之都》(Gomorrah)和《饑餓》(Hunger)都算不上是電影表單里的新面孔。這些電影的關注度并不低,卻也并未見相關公司大肆如何宣傳,或許正是這種霧里看花般的不真切,才讓這幾部神秘感十足的電影蒙上了一層“沖奧”的光芒。
對于發行獨立影片的公司,從運作開始到圓滿結束的這一過程,光費用就是一大挑戰。
比如《切·格瓦拉傳》,IFC在這部電影上花費了大量心思,公司將片子拿到美國電影學會國際電影節(AFI)首映。然后,IFC與美國最大的電影出租巨頭Blockbuster簽定協議,IFC所有電影的發行帶都可以擺上Blockbuster的出租貨架;此外,IFC找來一些服裝品牌和其他與電影業并無緊密關系的公司進行投資,在電影節上組織宣傳活動。
特別工作室熬過洗牌
除了獨立電影制作公司外,大電影公司旗下的獨立電影工作室也經歷了一次洗牌,剩下的中堅力量包括焦點(Focus)、米拉麥克斯(Miramax)、福克斯探照燈(Fox Searchlight)和索尼經典影視(Sony Pictures Classics)等。這些工作室在經濟衰退大潮的沖擊下,也都提出了一副緊縮開支的姿態。
像2007年的《老無所依》一類的片子確實很成功,但從制作到宣傳用去了太多的資源。2008年各大電影公司都有些止步不前,這樣就給獨立電影留下了不少空間。而在市場宣傳方面,電影公司都保持格外謹慎的態度,基本上要先聽到一些肯定,才會進行下一步造勢。
謹慎的發行計劃中,有一個例外:由杰夫·哥德布萊姆(Jeff Goldblum)主演,保羅·施拉德(Paul Schrader)導演的《蘇醒的亞當》(Adam Resurrected)。當這部電影在特柳賴德(Telluride)和多倫多電影節上引進關注之時,制片人埃胡德·布雷伯格(Ehud Bleiberg)還壓根兒沒想過發行的事兒。
保羅·施拉德在米爾谷電影節(Mill Valley Film Festival)獲獎時,是由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頒的獎。布雷伯格回憶說:“他對我們講,就算沒有發行的打算,也應該送影片去報審,我們后來就照做了。作為真正的獨立制作人,這一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布雷伯格于去年12月份在紐約和洛杉磯安排了一周的試映,據說已經有公司伸出橄欖枝,這部電影有可能于今年3月份在美國全面上映。
金錢造勢失效
除了經濟形勢改變市場觀念以外,“花了錢也不一定能辦好”這一事實也不得不讓電影公司選擇新的宣傳經營策略。經濟大環境正在革新,用錢“買”提名越來越難。而獨立公司的側重點是培養影迷,讓他們懂得欣賞那些真正值得關注、而不是鋪天蓋地打廣告吸引眼球的電影。關注度影響范圍更廣,不僅關乎得獎的呼聲,也關乎票房高低。為“序曲影業”推廣《訪客》(The Visitor)和《哈維的最后機會》(Last Chance Harvey)的彼得·阿迪(Peter Adee)說:“在考慮一部電影的時候,不能再隨興而為,而要三思而行。”
越來越多的獨立制片公司帶來越來越令人驚艷的作品。就像阿迪說:“觀眾是否會選擇一部電影,終歸不會只考慮這部電影是哪家公司發行的。這種改變自然使電影市場的競爭環境更加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