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農”問題是關乎民生的根本。由于政策的偏向使城鎮和鄉村的發展差異使貧富懸殊差距擴大。在城市的發展過程中,亦同時加劇了土地兼并問題,一些失去工作或土地的農民轉化成流動人口到城鎮謀生,從而將問題亦帶到城鎮。在惡性循環下,三農問題不斷擴大成為全國性的社會現象。
“三農”問題即“農村、農民、農業”問題的總稱,它是關乎民生的根本。2000年3月,時任湖北監利縣棋盤鄉黨委書記的李昌平在給總理上書中列舉了農村中存在的方方面面的問題:盲流如“洪水”、負擔如“泰山”、債臺如“珠峰”、干部如“蝗蟲”、責任制如“枷鎖”、政策如“謊言”、假話如“真理”——李昌平的上書通過媒體震動了全國,“三農問題”的危機才第一次深刻地暴露在公眾面前。至此,政府也開始加大力度對這個關乎民生最根本的問題予以關注,表現最突出的就是在財政方面加大傾斜力度,同時也出臺一系列的相關配套政策措施:如深化農村改革,統籌城鄉發展;加大對農業的投入;建設有中國特色的小城鎮;以信息化帶動農業化;推進農業產業化進程;提高農民素質等等。隨著財政投入的逐年增加,對“三農”問題的改變不能說是舊貌換新顏,但也是取得了極大的成效。在今年中央的一號文件里,政府針對農村發展又進一步制定了相應的措施,包括擴大農村市場和對農村的投入,發展農村的各項事業和基礎設施建設等,這些都足以說明政府工作對“三農”問題的關注,在剛結束的兩會政府工作報告中又進一步提出了2009年加強“三農”工作的目標,對于新一年財政的預算,中央財政計劃安排“三農”投入7161.4億元,比去年增長20.2%,在所有財政支出中,與前年相比,三農的增長幅度位列首位,可見,“三農”問題成了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
在改革開放初期至今,國家一直把發展的重心放在城市,以農村支援城市為導向,優先發展城市為目標,這確實取得了相當大的成效,按照當前的匯率,我國人均GDP已經突破3000美元,大城市突破6000美元,有的甚至突破1萬美元,達到發達國家的收入水平,但綜觀全局,以十幾億人口的龐大基數,農村和城市的差距在進一步拉大,尤其是在基尼系數已經達到0.46,超過0.4警戒線,位居世界第一的情況下,政府的工作重心需要從城市轉向農村,以農村為重心,城市反哺農村為策略,大力發展農村各項事業。同時從現實角度來考慮,農村中突現的問題也日顯嚴重,解決好“三農”問題成了當前刻不容緩的一件大事。
基層人員冗雜,關系不協調 據國家統計局等11個部委抽樣調查,平均每個鄉鎮黨政內設機構為16個,其人員平均158人,超過正常編制的2~3倍;平均每個鄉鎮下屬單位為19個,其人員290余人。嚴重超編的吃飯人頭給農民帶來了沉重的壓力,一部分政府機關背上了沉重的債務,入不敷出,而這種財政狀況正是農村濫收費的根源之一。另外,根據國家統計局的報告,農村的基尼系數由1978年的0.2124擴大到0.336,增幅過快,也遠遠大于城市的增幅(0.16~0.295)。“三農”問題能否得到很好解決,是關乎2010年能否全面實現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一個重要因素。同時從八十年代后期開始,隨著農村發展形勢的惡化,誘發的農民反抗問題逐漸增多,規模逐漸擴大,甚至出現暴力化趨向?!叭r”問題不解決,不僅不利于國民經濟的持續發展,而且還不利于社會的穩定。
勞動力過剩 就業壓力大 據測算,中國的土地最多只需要1億農業勞動力,而目前農村總計有勞動力約5.5億,以吸收1.2億計,依舊有近3億剩余勞動力。以目前的人口增長速度和提供的勞動機會,至少在四十年后,中國還依然面臨著勞動力嚴重過剩的問題。眾多的勞動力農村無法消化,只能向城鎮轉移,如何解決3億人口的就業問題,成為中國經濟發展面臨的巨大困難。
對于“三農”問題來說,以上兩點可說是長久積聚的痼疾。除此以外,“三農”問題還表現在其他許多方面,尤其是近些年來表現的尤為突出:
房價問題 經濟發達地區的城市和城鎮的房價飛漲,外來職工買房入籍的可能性空間越發縮小。中央雖然采取了有力的措施控制房價,但由于房市里的房貸過多,房價一旦大副下跌,銀行面臨的隱患就會增大。面對這種情況,政府雖然想降低房價,但也不得不有所顧慮,所以只能采取一些相對緩和的措施。而征地、拆遷隨著房價的上漲,顯得更為突出,而征地、拆遷價格的上漲,只會使房價進一步上漲。隨著房價進一步上漲,房租價格也會相應上漲,這意味著農民進城致富的路子就越發變得狹窄。
土地問題 隨著小城鎮建設計劃的啟動,各地大興圈地運動和開發熱潮,建設用地空前高漲,據不完全統計,全國三年之間就減少了1億畝耕地,這對于主要靠耕地維持生活的農民來說,雖然對于讓出土地政府對此支付的少量的補助解了他們燃眉之急,但長遠來說,這無疑是斷了他們的生活之路。同時耕地的日益減少對國家的糧食安全也構成了一定程度的威脅。
無論哪一項問題解決的好壞都事關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繁榮國民經濟的大局。針對這些問題,財政部門堅持把支持“三農”作為預算安排和財政工作的重點,采取切實可行的措施。健全農業投入保障機制,突出加強農業基礎,促進農業發展和農民增收,扎實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據相關專家介紹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加大補貼農民力度。安排糧食直補、農資綜合補貼、良種補貼、農機具購置補貼四項補貼1230.8億元,增長19.4%。其中,糧食直補安排190億元,增長25.8%;農資綜合補貼安排756億元,增長5.6%;大幅增加農機具購置補貼,安排130億元,增長2.25倍,補貼種類由9大類擴大到12大類,覆蓋到全國所有農牧業縣;增加農作物良種補貼資金規模,在已實現水稻良種補貼全覆蓋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小麥、玉米等良種補貼范圍,安排154.8億元,增長25.4%。支持較大幅度提高糧食最低收購價,增加農民收入。
支持改善農村生產生活條件。其中安排用于農業生產方面的支出2642.2億元。支持有計劃、分步驟地推進全國新增千億斤糧食生產能力建設。對農村低收入人口全面實施新的扶貧政策。推動農業結構調整,支持現代農業發展。加快中低產田改造,增強農業綜合生產能力。在穩定現行農業保險保費補貼政策的基礎上,研究適當提高種植業補貼比例,穩步增加補貼品種。加強農業基礎設施建設,大力支持加快大中型和重點小型病險水庫除險加固進度,強化灌區改造和小型農田水利建設。加大農村飲水安全工程和沼氣工程投入,再解決6000萬人飲水安全問題,增加500萬農村沼氣用戶。
支持加快發展農村公共事業。擴大公共財政覆蓋農村的范圍,安排農村社會事業發展方面的支出2693.2億元。支持繁榮發展農村文化,大力辦好農村教育事業,促進農村醫療衛生事業發展,健全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加強農村環境建設,實施農村保障性安居工程,加強農村防災減災能力建設。安排主要農產品儲備費用和利息支出576.2億元。此外,中央財政對地方的稅收返還和一般性轉移支付大部分也將用于“三農”和民生支出。
同時我們也要看到,除最具實效的財政扶持之外,我們在輔助措施方面更需要落到實處;第一,精兵簡政,當年解放區的這項政策在冗雜的基層依然具有極強的現實意義。據筆者了解,冗官冗員現象在基層鄉鎮方面非常嚴重,對此本文開篇部分也多有提及。許多干部不務實事,中央及上級政府的許多政策、還有財政扶持等往往無法深入到切實需要的人民群眾身上。以往的好多事例都說明了這個問題,黨及中央的政策是好的,但貫徹不到基層。針對這點,政府需要加大執法和監督審查力度,完全可以參考以前的“特派員”制度,從多種方面保證政策的落實,一貫到底。第二,針對勞動力嚴重過剩的實際情況,這也是解決“三農”問題的核心,但依目前的實際,還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安置和發展途徑,我們可以參照墨西哥、埃及、菲律賓等國家的做法——向海外輸出勞動力,這點網上的專家也多有熱議。出國和到沿海打工,都是背井離鄉,對于農民來說其實區別不大,但到發達國家打工,顯然掙的錢要多得多,對自己和家庭的幫助會更大。例如在美國,最低工資標準是每小時8美元。如果一天勞動8小時,一個月平均勞動22天,那么一個月可掙1400美元。即使這個最低工資標準是對于有長期居留權的人說的,對外來工打個5折,那么也可以掙700美元,約合人民幣4760元。第三,針對現今的小城鎮建設,據筆者的了解,好多基層干部好大喜功,不切實際,胡亂指揮的情況到處都是。就拿東部地區比較突出的搞“農民集中居住”情況來講,政府強行收回農民的宅基住宅,取消自建房,但對于安置措施卻沒有明確的說法。同時政府和開發商之間的利益博弈找不到合適的權衡措施解決,導致許多爛尾樓停滯,被強行拆遷的農民長期擠在臨時安置的地方,一拖就是幾年。面對這種情況,當地政府解決不了問題,對于原先不讓自建房的政策,對于一家幾口,又面臨結婚急需用房的居民來說,往往私下采取送錢的辦法就能得以解決,這不是農民的賄賂,而是變成某些官員不言申明的變相索取。農民畢竟是弱勢群體,面對這種情況,大多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辯。同時對于即使建成集中居住的地方來說,好多問題依然得不到妥善的解決,如產權證問題、上樓制貧等等,在開發農村建設中,這是好多地方都面臨的切實需要解決的問題。第四,對于教育和鄉鎮企業,首先就教育來說,以江蘇、廣東等省為代表的9年義務教育試點工程,學雜費用是免了,但變相收取的資料費等各項費用,據筆者了解,在有的地方比教育義務之前甚至更為苛重。其次談鄉鎮企業,當地政府為了招商引資,發展經濟,往往不考慮環境保護和當地居民的健康安全,由于當地的人口紅利,好多污染嚴重的企業無限制的引進,如甲醛廠、農藥廠等,生產過程排放的廢水廢氣嚴重污染了當地的環境,對居民的身體健康都構成威脅,前不久江蘇鹽城發生的水污染事件就足以說明了這個問題,我們要引以為鑒,這些問題都是政府在解決“三農”問題,發展經濟過程中需要考慮的問題,不能再采取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了。
當然,“三農”面臨的問題不只以上筆者談到的這些,在醫療、社保等等方面,都需要中央及各級政府盡快盡其所能,采取措施妥善解決,畢竟農民才是我們心中的根,他們才是我們心中永遠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