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母情結(jié)里的亂與贖

1

與丈夫離婚后，我不知道，一個35歲的女人除了心碎和悲哀之外，還能有什么?我覺得我應(yīng)該換一個環(huán)境來為自己療傷。

這時我接到了韓映月的電話。韓映月與我同齡，大學(xué)時我們是最要好的姐妹，畢業(yè)時我為了愛情選擇去了小城，她則雄心勃勃地去了日本。想不到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她居然回國了。

聽了我在電話里的哭訴，韓映月說：“來吧，麗娜，我在省城開了一家心理診所，缺少幫手，既然你不愿在那個鬼地方呆下去，不如來幫幫我，就當(dāng)是換個環(huán)境調(diào)整一下心情!”

就這樣，我背上簡單的行囊，把小城連同所有不愉快的回憶甩在了身后，悄然去了省城。

穿戴時尚、保養(yǎng)良好的韓映月熱情地接待了我。我們都驚嘆歲月的逝去并沒有給對方的臉上留下痕跡。

韓映月高興地說：“誰說離了婚的女人就是黃臉婆?瞧瞧咱倆，名副其實的中年少女，走在街上。準(zhǔn)會引來小伙子的目光!”我笑罵她不正經(jīng)，她卻很有哲理地說：“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們不能為了一個男人的背叛而悲哀!只有走出過去狹小的天地。才能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天空，找到女人的自信和價值!”

韓映月的診所不大，位置也比較僻靜，但上門求診的人卻不少，并且其中很多是大學(xué)生和年輕白領(lǐng)，他們在韓映月面前畢恭畢敬。

韓映月在別處有一個四合院。很清靜，每一房間的擺設(shè)都很簡潔溫馨，房間的裝飾和擺設(shè)完全是一派日本風(fēng)情。我驚奇地問她這么多套房子有多少主人，韓映月微笑著告訴我，目前為止，就我和她兩人。

正說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青年找上門來，他靦腆地喊著“韓老師”，然后徑直鉆進(jìn)了一套房間。看見我好奇的眼神，韓映月告訴我，這是她的一個病人，有很強的戀母情結(jié)，她現(xiàn)在正在給他做定期的心理疏導(dǎo)。我追問干嗎不在診所疏導(dǎo)?韓映月囁嚅著說，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那種場合做，這是她從日本學(xué)來的方法，效果不錯。

這天晚上，我緊張而又好奇地躺在床上，老是不能合眼。我知道，隔壁就住著韓映月和她的病人，那個男青年自從踏進(jìn)那間屋子就再也沒有出去，他享用著韓映月做的精美晚餐，在電視機前品著上好的茶，悠閑自在儼若在自己家里。當(dāng)男青年的目光流連地在韓映月身上脧巡時，韓映月會意地為他遞上拖鞋和毛巾。并且叮囑他先去盥洗間沖個涼……

這個夜晚直到夜深人靜并且傳出男女交歡的呻吟聲時我才相信，韓映月的疏導(dǎo)是多么獨特，因為她直接把一個可以做她兒子的病人引到了床上。那晚，我輾轉(zhuǎn)反側(cè)。韓映月大膽出格的舉動既讓我有一種羞恥感，又感到一種莫明的燥熱。

2

第二天，韓映月若無其事向我聊起此事，說昨夜那個男青年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但強烈的戀母情結(jié)卻阻止了他的正常生活，他無法正常地和女孩子談情說愛。現(xiàn)在她這樣做只是想讓那個男青年早日走出心理的陰影。

我既好奇又詫異，詰問韓映月干嘛要放棄一個女人的底線，是不是非要這樣才能收到治療的奇效?韓映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這種方法傳出去雖然可能為人不齒，但卻是在國外被廣泛認(rèn)可的一種治療手段。許多男青年的心理變態(tài)，都是源于對一些新鮮事物的好奇，只有讓他們了解了，他們的心理癥狀才能消失。從一定角度講，她韓映月填補了國內(nèi)這方面的空白。

我被韓映月這番理論搶白得滿臉緋紅。韓映月趁機貼著我耳根說，她身邊還有一個叫沙朦的病人，是一家外企的年輕白領(lǐng)，戀母情結(jié)也很重。對身邊的年輕異性不感興趣，只喜歡比他大的女人。韓映月說，她準(zhǔn)備把這個年輕人交給我，由我來對他進(jìn)行疏導(dǎo)。

我忐忑不安，本能地覺得很荒唐。但內(nèi)心同時又充滿了一種好奇和不平衡感。想起我一慣信任的丈夫?qū)ξ冶承艞壛x，并最終導(dǎo)致我們婚姻分崩離析，我內(nèi)心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懣。在這個世界上，為什么只允許男人們?yōu)樗麨椋筒辉试S女人跨越雷池一步?我也有正常的欲望，只不過被禁錮得太久。

看出了我猶豫的韓映月，進(jìn)一步攛掇說：“沒什么想不通的，比起你的老公，你做的事情有意義得多!更何況，我們都是離婚的獨身士人，本身也需要慰藉。和那些小男人在一起，你會感覺更加新奇美妙!”

說完，韓映月就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后，那個叫沙朦的男孩子來到了我們面前。他確實年輕，長得既結(jié)實又帥，身上的那種淡淡的憂郁讓我泛起母性的本能。我很難設(shè)想，晚上我會同一個可以做我兒子的小男人同床共枕。

當(dāng)夜晚來臨后，我和沙朦被關(guān)進(jìn)一套房子。我做飯炒菜，斟酒遞茶，詢問他的工作，關(guān)心他的身體，竭力當(dāng)好一個“母親”。沙朦也絮絮叨叨講起一些往事，說到過去父母離異，他是怎樣一個人在母親含辛茹苦的照料下長大，說到他對母性的那一份依賴。動情處。沙朦潸然淚下，我也隱隱地感傷，把沙朦的頭埋在我胸前，任他像一個孩子在我的懷里呢喃。這一刻，我甚至覺得，也許我正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去盥洗間沖涼的功夫，我忍不住對鏡觀賞自己的胴體，是的，這是一副美人的胚子，雙乳豐隆結(jié)實，平坦的小腹沒有任何贅肉，光滑的肌膚泛著動人的光澤，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那起伏有致、豐腴而成熟的曲線，都充滿動人的魅力。這樣美侖美奐的身體，也需要有人點撥，也需要激情去慰藉，今夜。它將絢爛成花，在一個溫馨的天地中吐蕊綻放。

當(dāng)我赤裸地站在沙朦面前時。我看到了他的慌亂與羞澀。我輕輕拉起他的手放在我飽滿的乳房上，我能感到從他身體傳遞到手指上的顫栗。我慢慢地脫掉他的衣服。他年輕健美的身體，突出的喉結(jié)和青春的氣息。在一瞬間讓我感到了一陣眩暈。我感到自己的喉嚨發(fā)干，來自身體深處的沖動，幾乎令我難以自持。但我努力鎮(zhèn)定了自己的情緒，在他面前我應(yīng)該是一個“母親”與醫(yī)生啊。我躺下來，用盡量平緩的語氣叫他放松，一邊給他講述他“小時候”熟悉的我的身體部位，同時我的手不安地在他光滑的身體游走。當(dāng)他像嬰兒一樣吮吸我的乳頭時，我聽見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聲，情不自禁抱緊了他結(jié)實的身體。他似乎受到了某種鼓勵。下身早已堅硬，抱著我喘息著狂吻起來。我們瘋狂地糾纏起來，當(dāng)他進(jìn)入我身體的那一刻，我感到一下子進(jìn)入了天堂。

這一夜，嘗到滋味的沙朦一次又一次地索要，我欣喜地體會到那份被送上巔峰的快感。

事后，沙朦又來找過我兩次。每一次我都竭盡所能地對待他。但我發(fā)現(xiàn)，沙朦的憂郁并沒有明顯改善，相反他心事重重，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最后一次臨走時他終于鼓足勇氣說：“我很感激你這樣對我。但我總覺得不對勁，和你在一起有一種犯罪感。我來尋求的也并不是這樣一種幫助，也許是我太落伍了，每一次想到和你那樣，我都感到抬不起頭來。我把你視為母親一樣的女人，但是，我怎么可以對自己母親而為所欲為?”沙朦說完這些，低著頭緩緩地走了。那一夜，我想著沙朦的話，內(nèi)心翻江倒海。

第二天，我找到韓映月，把沙朦的話對她復(fù)述了一遍。沒想到韓映月說，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如果一個有戀母情結(jié)的人能以羞辱母親為恥，說明他的心態(tài)就正常了，更說明我們的疏導(dǎo)手段值得肯定。韓映月一套高深的理論再一次把我說懵了，當(dāng)我不無擔(dān)心問她這樣下去會不會出問題時，韓映月拍著胸口說：“有什么問題?我堂堂一個海歸博士，一切只為了病人著想，只要顧客光臨，就說明我們的診所受歡迎!”

3

幾天后，韓映月神秘地告訴我，有一位特殊的病人，需要我出面配合。那晚我走進(jìn)房間，看見的卻是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看到我時，他一臉色相。我有些厭惡，轉(zhuǎn)身欲走，那男人卻一步躥上來，攔在我面前說：“怎么，想溜?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聽說這兒有一家什么診所，治病的手段很有意思，今天我專門花大價錢來試一試，而且，我心理也變態(tài)，我除了喜歡年齡大的女人，還喜歡和多個女人一起做愛!”說罷一邊做著猥褻的姿勢，一邊掏出兩粒偉哥，吞了下去。我既委曲又憤怒，我又不是妓女，他憑什么這樣放肆?但韓映月悄悄地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忍一忍吧，這家伙有背景，得罪了他，我們的診所也開不長!”韓映月說完，已扭著身子迎了過去。我驚奇地看著這一幕，陡然感到這個有著崇高光環(huán)的留洋博士原來俗不可耐。

這一晚的記憶成為我心里永遠(yuǎn)的屈辱，我甚至認(rèn)為，這比丈夫帶給我的恥辱更讓我痛苦。但是在省城，我舉目無親，一時半會也無顏再回小城，只好茍且偷生，在韓映月的四合院里混著日子。

某一天，沙朦突然又出現(xiàn)了。他是來告辭的。他說：“麗娜姐，你知道嗎，你被利用了!最近社會上出現(xiàn)了許多翻印的黃碟，有一部流傳到我公司的同事手上，居然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面。因為這個原因，我在公司呆不下去了。但走之前我要告訴你，這個所謂的心理診所，實際是掛羊頭賣狗肉，它讓我們這些抱著求醫(yī)心理的懵懂青年不知不覺掉進(jìn)了圈套里。他們偷拍了那些不堪入目的鏡頭，然后翻印流傳到社會上，供那些喜歡獵奇的人觀賞和尋找刺激。我估計，公安機關(guān)很快就會查到這兒，你還是趁早離開吧!”

我羞憤難當(dāng)，連忙去找韓映月對質(zhì)。

韓映月遮遮掩掩，半晌才說：“對不起，麗娜，搞成后來這樣，其實違背了我的初衷。我在日本的時候，去‘熟女宅’做過事。所謂‘熟女宅’，是專請一些35歲上下的女人，來為那些有戀母亂倫傾向的人提供性服務(wù)。我覺得對我們這種女人來說，是既賺錢又能滿足身體需要的好事。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但后來我急需用錢，無奈之下，就把有些偷拍的鏡頭賣給了不法小販……”

此刻，門外響起了一陣緊似一陣的警笛聲，韓映月慌忙拉著我說：“趕緊跑!'，我甩開她的手，沒有動彈。此刻，我已經(jīng)無處可逃。

也許我真該找個地方，去讓自己徹底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