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采用規范分析和實證分析方法,從物業稅開征對我國地方經濟影響方面進行分析和估計,并提出了相應的建議。
[關鍵詞] 物業稅 地方經濟 影響
物業稅,是在一定時期或一定時點上,對擁有不動產所有權的所有人或占有人征收的一種財產稅,我國學術界所提出的“物業稅”事實上是一種不動產保有稅。如果開征物業稅,必將會對我國地方經濟產生一定的影響,并可由對各省房不動產稅收收入與GDP分別做回歸分析而測定。
取31個省、市、自治區1999年~2007年的房地產稅收作為因變量Xi,對應省份的GDP作為自變量Yi,設Yi=a+bXi+ei,其中a為截距系數、b為相關系數、ei為殘差,分別對31省的線性模型作最小二乘估計(由于估計結果數量較多,在此只取相關系數b進行列表比較):
通過檢驗表明:31個省的回歸結果中只有西藏的回歸模型的擬合優度差、顯著性弱(予以剔除);其他30省的可決系數都在0.95以上,回歸模型整體上擬合良好;30省模型的t估計值均大于7,可認為解釋變量的影響是顯著的,且此時犯錯誤的概率不超過0.05,說明各省的房地產稅收對GDP都有顯著的影響;30省模型D-W值主要集中在之間,通過D-W檢驗可知各省的模型自相關性均較弱。總體來看,30省模型的回歸效果都良好,表示的經濟意義都具有代表性。
通過上表可以看出:東、中、西部三個地區的可決系數存在較大的差異,其中東部地區(除河北外),可決系數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區,中西部地區的情況相差不大,總體處于較低水平,說明東部地區房地產稅收與經濟發展的相關性高于中西部地區;在東、中、西內部相關系數也存在差異,如東部的北京、上海、遼寧、浙江、江蘇處于較高水平,而河北則處于很低的水平;中部的江西、安徽、湖南高于其他地區;西部的四川、重慶遠遠高于其他省份。同時,我們發現各省的相關系數的絕對額都較小,最大的屬上海,但也僅為0.031,即GDP變動一單位房地產稅平均變動0.031單位,而最小的河北和山西只有0.003,幾乎不存在相關性。總體看來,30省的不動產稅收與GDP的相關性均比較弱;發達地區之間、不發達地區之間相關系數b存在差異除經濟結構等客觀影響因素外,各省在處理招商引資、發展經濟與增加稅收之間關系時采取的不同策略也是重要原因。
在現行房地產稅制下,若物業稅改革按“中央制定稅率浮動范圍,地方根據實際情況選擇具體稅率或完全由地方設定稅率;由地方決定稅基、征稅對象、減免稅”等思路進行,則新一輪政府間稅收競爭將在所難免。根據前文的分析,地方政府將出現以下幾種行為博弈:(1)征收高稅。發達地區:A忽略稅收對經濟的影響;欠發達地區:B優先彌補財力缺口。(2)征收高低稅。發達地區:C利用稅收優勢增強競爭力;欠發達地區:D不惜血本發展經濟。(3)居民住宅重稅。發達地區:E提高公共服務能力,促進產業升級;欠發達地區:F兼顧地方財力與經濟發展。(4)企業用房重稅。發達地區:G保護有限的土地資源,提高土地利用率;欠發達地區:H廣辟稅源增加地方財力。
發達地區(如上海、北京等)資本來源寬廣、公共服務優良,但土地資源稀缺、產業結構亟待升級,可能忽略稅收對經濟的影響,而采用可能采取(A,E)或(A,G)策略,即總體稅負重,在居民和企業的房產中有選擇的課征重稅,以在增加地方財力、優化公共服務的同時實現產業升級和提高土地利用率目標之一。
發達地區(如河北)則可能采取C或(C,E)策略,雖同處于東部且經濟發展水平較高,但是2005年房地產稅僅占GDP的0.33%、占財政收入的2%;2004年分別占0.03%和2%,遠低于同地區的其他省份。表明河北省可能出于發展地方經濟出發或由于本身經濟結構原因造成了客觀上的低稅策略,開征物業稅后可能延續該策略。
經濟欠發達地區(如:江西、四川等)基于優先彌補地方財力缺口、提高公共服務能力等考慮,可能采取(B,F)策略:利用居民住宅不具有流動性而資本具有流動性等特點,對居民住宅課征重稅而對企業用房課征輕稅,以達到增加財力的同時規避稅收對經濟發展的負面影響。此策略將加重本地居民的稅負,尤其是對中低收入階層的影響特別顯著,不利于社會的穩定。
經濟欠發達地區(如貴州、青海等)則可能仍采取傳統的低稅策略(D,F),此策略大都為形勢所逼而被動采取,無選擇余地,必將導致此類地區與其他地區的財力差距進一步拉大。
鑒于此,在物業稅改革中,中央有必要保留稅率設定、稅收減免、統一征稅對象等稅權,避免造成新一輪的稅收競爭,加劇地區間經濟和財力的差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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