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陳奕迅在家里當爸爸的模樣。他嬉皮笑臉,什么都敢穿,粉絲說他“潮得一塌糊涂”,陳奕迅對自己的隨意穿著沒這么高的評價“我就是那種能把貴到發(fā)飆的東西穿出一身賤氣的人。”對了,這個人說話沒幾句正經(jīng),滿嘴跑火車。
可是,就這個人。去年一年拿到了20多個獎項。從巴士司機到辦公室白領(lǐng),甚至菜市佬和不懂歌詞的孩子都會唱《愛情呼叫轉(zhuǎn)移》。更粉絲一點的可以唱出粵語版的《富士山下》。梅艷芳在紅館絕唱演唱會上介紹的陳奕迅是很好的注解:“我認識他很多年,他的聲音簡直是天籟。”
“我是一個很賤的人”
上世紀90年代中后期陳奕迅出道的時候,正值香港流行音樂巔峰時代的末期,所以很多人認為他所迎合的年代注定是一個無法使自己騰飛的年代,他并不被看好——還有上一輩歌手如張學(xué)友已囊括了太多榮譽,致使后一輩歌手難以超越,但出道十多年后,他已成為此時此刻,香港主流樂壇的代表性人物。
更多歌迷喜歡陳奕迅,是因為他的自然個性。他露著肚腩在夜市上吃魚蛋,他不在意身材很得意“肥仔”這個稱號,即使發(fā)際線越來越往后他也不會像內(nèi)地某男歌手似的拼命往前梳。他那樣自然,不是偶像,也不是實力派,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三十四歲、樣子普通、娶了老婆生了女兒,喜歡搞怪,身體發(fā)福的嗓音極其出色的男人。
他動聽的歌實在太多了,個性又如此真實可觸,在距離你不遠不近的地方,不卑不亢、兢兢業(yè)業(yè)地過生活,他參加訪問,身上那件下擺有咖啡污漬的白tee讓人看了覺得親切的可愛。
他說自己就是一個很賤的人,精神分裂,有時候喜歡講點道理,有時候卻很鬼馬,喜歡黑色幽默。“別看我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實我也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陳奕迅說自己很情緒化,以前有什么高興和不高興,都會很直接地說出來。中學(xué)時候有個老師跟他說,你不應(yīng)該這樣,應(yīng)該永遠想一些積極正面的東西。這句話后來就成了陳奕迅面對問題時的一種方法。所以鏡頭前的陳奕迅經(jīng)常做著鬼臉,嘻嘻哈哈,而他的歌中那些的那些寂寞憂傷,又被他的嗓音表達的如此真切。
“黃偉文是我女兒的干爹”
黃偉文和林夕是陳奕迅音樂生涯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他很多成名曲都是這兩人的作品。他常和黃偉文一起聊天逛街。而林夕,“他總是不出來,沒辦法啦。”陳奕迅說,“林夕出道比我早十幾年,是看著我長大的人,他資歷很深。很多詞都很有道理,用的詞很華麗,我會覺得我是其中一個渺小的被他感動到的歌迷,最后唱了想哭。而黃偉文更像性格相投的朋友和親人,私下里交往很多,每次見面都是很親切,甚至可以把他說成是我女兒的干爹。”
“可能是我給他們的感覺也不一樣,林夕總會覺得我身上有使命感,我給他的感覺就是我要講道理,而黃偉文總是用很簡單的詞描繪很有畫面感的場景,幽默,輕松,就像是朋友在喝酒聊天。”
陳奕迅不抱怨盜版和網(wǎng)絡(luò)危害了音樂,“我唱歌是為了開演唱會,賣不賣唱片并不是最大的問題。”他去拍廣告、代言品牌,賺些唱片上得不到的收入。他剛拍完和鄭秀文合演的電影《大搜查》,那是他歷來角色中最嚴肅的一個。每次開完一場演唱會,他都要暴瘦一次;和別的歌手早早退場不同,他總是自掏腰包交延時演唱的罰款,只為了讓觀眾“聽過癮”。每年他還要固定發(fā)兩張專輯。
努力做個好爸爸
2005年10月,陳奕迅正式從單身變成陳康堤的父親。搞怪天王自然在女兒面前也擺不出嚴父的架子,“我和女兒最大的相處之道就是嘻嘻哈哈和扮鬼臉,百分之百是一個慈父。”
因為女兒的降生,陳奕迅改變了許多生活習(xí)慣。有12年煙齡的他毅然告別了尼古丁,至今已兩年有余。從一天需要一包半香煙到如今覺得吸煙很臭,陳奕迅似乎不像大家想象中那樣,經(jīng)過艱苦的長期抗戰(zhàn),反而顯得很輕松。當然,陳奕迅戒煙這一問題上的第一功臣非康堤寶寶莫屬。陳奕迅坦言每次看到女兒那可愛的樣子,總?cè)滩蛔∠胍H親她的小臉蛋,當自己滿嘴煙臭熏到女兒時,小家伙總是把臉一撇,陳奕迅馬上就想到戒煙。“只要你想戒就一定能戒掉,特別是為了自己愛的人”陳奕迅戒煙的理由就這么簡單。
戒煙后的陳奕迅理所當然地討得了女兒的歡心,女兒更加歡迎爸爸來“親親”、“抱抱”。戒煙的好處似乎遠遠不止這么多,“你看學(xué)友哥(張學(xué)友),幾十年了還在臺上‘噢,耶,我和你吻別’,你看他的體力多好,他就不抽煙。”陳奕迅調(diào)侃說
和現(xiàn)在許多年輕人一樣,陳奕迅也曾經(jīng)癡迷于電子游戲,又是因為女兒的到來,讓陳奕迅徹底離開了游戲世界。“打游戲很容易上癮,身體損耗很大,有了小孩以后我就不玩了。”
其實女兒出生以前,陳奕迅就自覺不玩電游。他坦言,女人懷孕的時候不能累,自己不玩游戲的話,就可以把時間節(jié)約出來照顧老婆;孩子出生后,老婆坐月子,更加不能累,要擠出更多的時間來照顧妻兒。
給女兒的歌
2006年陳奕迅出品的EP《Life Continues》一反常態(tài),沒有用自己的照片做封面,而是被一個樂不可支流著口水的小女孩取代,這就是陳奕迅的女兒陳康堤。“Life Continues的主題就是生命的延續(xù),而女兒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從女兒出生開始,陳奕迅就想為她寫歌,想要把做父親的感覺記下來,這次終于如愿以償,而女兒在不知不覺中都已經(jīng)一歲半了。因此,陳奕迅親自捉刀,一手包辦了詞曲,一點一滴記錄下了對女兒的感情,歌曲的名字就叫《大得太快》。
陳奕迅希望將最好的東西延續(xù)下去,就像女兒的出現(xiàn),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帶給了他無限的生命力,推動著他不斷向前。陳奕迅認為自己唱歌向來聲嘶力竭,但在錄這首歌的時候卻是坐在沙發(fā)上唱的,感覺非常放松。“它的旋律很輕柔,就像是在和嬰兒聊天。”
管教女兒一定要順其自然,為此陳奕迅和女兒做起了朋友,不用大人的觀點去告訴女兒對錯,而是去贏得孩子的信任,只有這樣他們才愿意把心里話告訴父母。“我想哄小孩最重要的就是聽到小孩子的問題時不要直接跳到結(jié)論上去,而應(yīng)該慢慢聽他們講話,跟隨他們的思路想事。”
為了做個稱職的爸爸,陳奕迅強調(diào)父母與孩子要多溝通,不時給自己充充電,多看點如何教導(dǎo)孩子的書。另一方面,也要給予女兒接觸外界的機會,不要因為是“天王”的女兒就躲避媒體,呆在家里不出來。只有和自然接觸,呼吸新鮮空氣,與細菌“混”在一起,才能加強抵抗力,健康長大。
對于女兒的期望,陳奕迅只期望她心地好,有禮貌便可以,要教會她遇上不喜歡的人也要打招呼。在教育方面,陳奕迅表示,首先會教女兒寫信,稍后會讓女兒學(xué)畫畫、書法和唱歌,陶冶性情。在陳奕迅眼里,科技要學(xué),但科技不是萬能的,小孩子首先要掌握的還是人性上的知識,比如書法、繪畫、音樂等。
在生活中陳奕迅體會到,無論人或者動物成年后都會建立個人生活方式,過自己的日子,總會有離開父母的那天。因此,陳奕迅深切體會到做爸爸的必須珍惜現(xiàn)在,珍惜和愛女的共處時間,在她成長的過程中,盡可能抽時間多加陪伴,多聆聽女兒的需要,“否則會愈來愈疏遠,到她十幾歲時,什么都不告訴我就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