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把人類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推進到了一個嶄新的階段。我們在享受著經濟帶來的豐厚物質生活的同時,也被進步的社會推上了精神歡愉的大舞臺。作為精神愉悅中最具刺激性的活動——。釣魚,已成為億萬國人所追求和向往的樂園!
釣魚人在滿足或基本滿足了生存條件以后,把許多業余時光消磨到山水之間,這僅是作為個人喜好的行為的具體表現而已。因為由于人們對待生活的不同看法,會表現出各種各樣的興趣和愛好,釣魚活動只是諸多實現愉悅心情形態的一種類型。它們的共同點都在于。通過參與某一活動的全部過程或者部分環節,以達到滿足心理欲望的目的。
社會主義制度下的精神文明,是對每個人精神活動(表現)最高形態的全部概括。這樣我們以愉悅心境為目的的垂釣活動也就離不開“文明”這一個詞的限制。君不見,我們的許多釣魚媒體,常把提高和崇尚好的“釣風、釣德”作為衡量釣魚人的標尺。向讀者釣友大力推崇。我們許多的釣魚比賽活動,都專設置了精神文明獎、環保獎等鼓勵文明釣魚的獎項……釣魚與文明聯袂,正是體現了現代精神生活的豐富多彩以及追求更高質量,更高要求這一時代潮流!

那么,我們應該怎么來看待文明與垂釣的結合呢?
一、要認識國情。國情決定精神文明的程度。我們的國家仍處于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剔除經濟發達地區和城市已步入現代生活時代,人們生活水平和精神追求已達到較高標準這一現實,我們所面對的仍是廣大農村為溫飽而勞作奔忙的人群。在我們云南地區,占人口百分之九十的農民,幾乎還有三分之二的家庭在溫飽線上徘徊,有許多人甚至食不飽腹,居無暖屋。正是黨和政府看到了這一嚴峻的現實,加大了對貧困的扶持,在追求經濟發展的同時。扶貧已成了國家一項國策。基于這個現實,我們必須加深對。物質是一切活動的基礎的認識。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偏離國情,片面而主觀地奢談“文明垂釣”這一話題。
二、分清地域。垂釣活動不僅作為一種娛樂而被人們所接受,而且它有更悠遠的文化歷史背景。傳統意義上的中華民族文化發祥地——中原以及唐宋以來繁榮的江浙和兩廣乃至東北地區,都對中國魚文化產生過或正在產生著深遠的影響。歷史的積淀是一種寶貴的財富,從現在的垂釣活動趨勢看,上述地區仍是“中流砥柱”。不言不諭,置身于這種濃郁魚文化氛圍中的釣魚人,其對釣魚中表現的精神境界肯定要比其它地區的釣魚人高得多,在野釣中自覺地釣大放小,釣到珍稀魚種給予放生。不釣懷籽魚等等,筆者多年來就從釣魚報刊雜志中讀到過這樣的事跡。與之相反的是,處于欠發達地區的釣魚人,多由于缺乏悠久魚文化的熏陶。見世面少,更因為長期經濟文化的落后,養成了較深的趨利思想,在釣魚上也不例外。這樣“大小兼收,是魚就不放過”似乎已成了很自然的習慣,誰也不會為釣走一個產籽魚而痛惜,或許對某人出于慈悲放生的行為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作為一種特定環境中的現象,我們無須回避和掩飾。從人性的原始本能看。趨利避害是一種生存的需要,只是因后天的環境的優劣,和人文思想的影響,才出現事物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三、看經濟基礎。打牢物質基礎,對釣魚是十分重要的,因為站在今天的釣壇上,我們講垂釣文明,更多的是透射出釣魚人在水邊的風度和稚氣,而這些氣質主要來自于釣具的配置,裝束的典范,人一旦進入這樣的境界,會自覺地把往昔一些低級的思想和行為排斥在釣魚之外,往往會把一些輕微的名利所拋棄(如小魚、籽魚放掉,不與人爭搶釣點,贈送水邊釣魚人餌或小配件等等),以至處處體現出與“釣友親善”,與“魚和諧相處”,與“山水親近”的文明風范。但是這一切都源于手中是否有錢(我的這一觀點是相對而言的)。我們先不說久盛不衰的競技釣,為我們釣魚人展示的千元萬元的頂級裝備,因為那畢竟是極少數追逐名利而涌的人,為了獲得競賽中的更大紅利而投入的前期成本(相信絕大多數釣魚愛好者是無力投入這樣的資金的,因而這類競賽也就成了少數玩家的把戲)。僅從我們廣大的休閑垂釣愛好者所要具備的釣具而言,也明顯存在著較大的差距。
①城里工薪族中吃財政飯的、企業效益好的、當小老板的、辦公司的等等,只要處于這樣的條件下,似乎沒有地區差異,都有條件手持一些鈔票購置時尚的碳素竿、高檔漁線輪、百元進口線乃至數百元一支的標兒。如今都興用行頭擺身份,首先在飼養塘中有償垂釣者必是這批人,而把有償釣魚看作是文明垂釣的一道風景線,是大家所認同的。再從吃魚的角度看,在野釣中,這類釣魚人由于經濟的豐厚,已消除了“釣幾條魚來改善生活”的思想,或許當暮色中收竿時,會慷慨把魚獲放歸湖水,充分展現出現代釣魚人的精神風貌,無形中實現了釣魚與環保的有機結合。
②農村釣魚人:他們普遍存在著“囊中羞澀”,特別像我們這樣的多民族地區,從他們使用的釣具上我們可以看出來,仍然大部分沿襲傳統的竹竿,漂子則在植物桿類以外,多用二三毛錢一根的塑料“統統漂”,而靠近縣城的一些農民釣友,也有使用上一二十元一支的笨重玻璃鋼竿。這種竿在城里已幾乎被淘汰了。至于現代海竿之類的良具很少見用……經濟決定著釣魚人的物質檔次,也極大地限制了思想和精神的升華。在追求溫飽的線上,很難想象叫他們去把費了很大勁釣上來的或大或小的魚獲放回水中,他們的出釣,有絕大部分人是為了增加一點經濟收入才加入到釣魚隊伍中來的,他們不僅專門找著春天鯽魚擺籽,魚肯來淺灘活動的機會,撒下大米誘釣摔籽魚,而且還要利用魚黑夜里和拂曉前到淺水擺籽得昏昏欲欲之際,用魚罩用小網去捕捉它們,因為這是他們獲取一筆收入的絕好時機。我與一些農民釣友在一塊有過數十年的垂釣交流,從未聽他們說釣到了魚該放回去,而且當你把一些個小的魚兒放生時,他們流露出的是一種可惜,甚至想開口叫把魚給他算了。如果我們硬要把他們的行為舉止看成是缺乏文明垂釣的不良現象,那像我們這樣錢夾子有幾張鈔票的城里人,就成了“坐著說話不腰酸”的偽君子了。由此,我們在推行文明垂釣的過程中,不能“劃一整齊”地說放生就是文明,不放生就是野蠻……其實,從傳統的垂釣意義上講,只要我們廣大的釣魚人,堅守著以釣為本的思想,不濫施非常手段,不用電毒炸等違法行為,應該屬于本份的釣魚人范疇。而這類人群正是構成中國釣魚人的主體,難道我們能拋棄主流而甘做抱守所謂的文明釣魚的“孤家寡人”嗎?
以平靜的心態,客觀地認識我們的現狀,這樣才能分清什么是文明釣魚的實質。文明釣魚離我們有多遠?我們無須去深究這樣涵蓋面太廣泛的話題,其實在我們的每一次垂釣過程中,只要我們懷揣著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心態,舉目投足都以親和的行止對待我們身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乃至給予我們愉悅的魚兒,那我們就在不知不覺中踐行著文明垂釣的諾言,我們的文明釣魚也就實現了人性化。關爰生命,關愛自然,新世紀環保的目標便在一點一滴中衍化成時代的潮流,與社會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