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友好關系越走越親密

曾 強 秦 天

2009年11月8—9日,“中非合作論壇”第四屆部長級會議在埃及海濱城市沙姆沙伊赫隆重召開,來自中國和論壇49個非洲成員國的領導人或高級官員出席了此次主題為“深化中非新型戰略伙伴關系,謀求可持續發展”的中非關系史上的又一次盛會,成員國共謀合作發展大計,攜手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給雙方帶來的種種挑戰。這次大會的成功舉行,再次向世界昭示中非人民休戚與共、攜手奮進的真誠友誼,充分體現了雙方相互支持、實現共同發展的真摯愿望,并且為中非全面務實合作的深入發展注入了新的生機與活力。

中非傳統友誼全面深入發展

2000年“中非合作論壇”機制創立以來,中非關系步入了一個全新的發展階段,論壇發揮著引領和推動中非關系發展的重要作用,日益成為中非加深友誼的橋梁、加強合作的平臺。特別是論壇2006年“北京峰會”召開以來,中國致力于與非洲國家共建政治上平等互信、經濟上合作共贏、文化上交流互鑒的新型戰略伙伴關系,開創了中非合作的新局面,并且取得了喜人的豐碩成果。

一、雙方政治互信不斷增強

首先,中非雙方高層互訪頻繁。3年來,中國領導人共訪問了36個非洲國家,非洲也有36位領導人訪問了中國。其中,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分別于2007年初和2009年初共對12個非洲國家進行了正式訪問。中國國家元首如此密集地和大范圍地訪問非洲,表明了中國對中非傳統友好關系的高度重視。此外,中非領導人還在聯合國等多邊國際場合頻頻會晤,就共同關心的國際重大問題深入交換看法。其次,中非外交磋商與對話日趨密切。2007年9月聯大會議期間,楊潔篪外長與非洲48個國家的外交部長及其代表舉行政治磋商,正式啟動了“中非合作論壇”框架下中非外長級定期對話機制。2008年11月和2009年9月,中非之間又舉行了兩次“中國—非盟戰略對話”。另外,中國還與28個非洲國家正式建立了雙邊政治磋商或戰略對話機制。第三,2007年5月,中國政府任命了非洲經驗豐富的劉貴今大使擔任非洲事務特別代表,積極參與非洲熱點問題的斡旋和解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最后,繼續加強同非洲聯盟以及非洲次區域組織的合作,支持非盟在解決非洲問題中發揮主導作用,并積極參與聯合國在非洲的維和行動。過去3年間,中國累計向非洲派遣維和官兵和警察6281人次,目前有1629名中國官兵和警察在非洲6個聯合國任務區執行維和任務。此外,2009年以來,中方先后派遣4批海軍編隊赴亞丁灣和索馬里海域執行聯合國授權的護航任務。

二、經貿務實合作日益深化

一是雙邊貿易飛速發展。中非貿易額2001年突破100億美元后,在短短7年間就增長了近10倍,于2008年達到了1068.4億美元,提前兩年實現了中非貿易額超千億美元的目標。二是對非投資穩步增長。2006年中國對非直接投資僅為5.2億美元;2008年,中國企業對非投資總流量就達到了54.9億美元,占當年中國對外投資總量近10%。目前,非洲已成為中國對外投資增幅最快的地區。國際金融危機爆發以來,中國對非投資力度不減,2009年前三季度又實現了非金融類對非直接投資8.75億美元,同比增長78.6%。三是經貿合作區建設步伐穩健。2007年初,胡錦濤主席訪非期間與贊比亞總統姆瓦納瓦薩共同為贊比亞—中國經濟貿易合作區成立揭牌。其后,毛里求斯天利經貿合作區、尼日利亞廣東經貿合作區、尼日利亞萊基自由貿易區、埃塞俄比亞東方工業園、埃及蘇伊士經貿合作區等相繼開工,總投資已達10億美元。目前,部分合作區已初具規模,并開始產生良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應。四是金融合作開展得有聲有色。2007年5月,非洲開發銀行理事會年會首次在中國上海成功舉辦,中國人民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國家開發銀行等國內金融機構積極參會。同年10月,中國工商銀行出資54.6億美元收購南非標準銀行的股份,成為這家非洲最大銀行的最大單一股東。另外,中國已與22個非洲國家簽署了優惠貸款框架協議,涉及33個投資項目。2009年底前,中方超過30億美元的優惠貸款和20億美元的優惠出口買方信貸將全部落實到位。五是免關稅計劃執行順暢。2007年7月以來,我國給予已完成換文協議的26個非洲最不發達國家第二批對華出口商品免關稅待遇,共涉及256個稅目,目前非洲受惠商品已增至近500個稅目。截至2009年6月底,我國進口非洲受惠商品累計達8.9億美元。最后是中國在非工程承包業務越做越大。非洲已成為中國海外工程承包業務的第二大市場。截至2008年底,中國在非簽訂承包工程合同總額達1263億美元,完成營業額681億美元。2009年前9個月,中國在非承包工程又完成營業額178.4億美元,同比增長41.2%。

三、對非援助實效不斷擴大

2007年以來,中方認真履行有關承諾,向非洲各國提供了多種形式的援助,截至2009年9月底,已完成計劃的90%以上。預計,2009年底將如期兌現援助規模比2006年增加1倍的承諾。此外,中國在一些具體的領域中也給予非洲巨大的幫助。(1)“中非發展基金”效果良好。作為支持中國企業開展對非合作、開拓非洲市場而設立的專項基金,首期金額為10億美元的“中非發展基金”填補了傳統模式下無償援助與貸款之間的空白,2007年6月正式運作以來收效喜人。目前,該基金已向非洲投資5億多美元,支持了非洲27個建設項目。(2)醫療援非扎實推進。3年來,中國認真履行為非洲建造30所醫院和30個防瘧中心的承諾,已為非洲援建了28所醫院,并為另兩所醫院提供了醫療設備。目前,已有21個防瘧中心掛牌設立,其余的將于2009年底前掛牌啟用。此外,“北京峰會”以來,中方共向42個非洲國家派遣了醫療隊員1200人次,并提供了價值5000萬元人民幣的醫療器械。(3)免債承諾全部兌現。截至2009年第一季度,中國已順利免除非洲32個國家的150筆到期債務,免債總額逾百億元人民幣。(4)農業合作穩步開展。截至目前,中國已派遣104名高級農業專家前往33個非洲國家開展農業指導工作,超額完成了有關承諾。(5)人力資源培訓碩果累累。3年來,中國政府根據非洲國家需要,累計舉辦了近700期官員和技術人員培訓班,涵蓋了20多個領域。目前,中方已為非洲國家培訓人員13757名,完成計劃的91.7%。預計,2009年底將如期完成為非洲國家培訓15000名各類人才的任務。

四、人文交流蓬勃開展

過去3年中,中國已經同所有建交的非洲國家簽署了文化合作協定。分別在中國和非洲成功舉辦的“2008非洲文化聚焦”和“2009中國文化聚焦”取得良好效果,大大增進了中非之間的文化溝通與了解。此外,在教育領域,中方援建的96所農村學校中已有66所竣工、25所將于2009年底前竣工、剩下的5所將于2009年底前開工建設;中國同16個非洲國家合作開設了23所孔子學院和“孔子課堂”;2009年,中方如期兌現了給非洲的獎學金名額增至4000人次的承諾。在民間交流方面,中非青年、婦女、地方交往頻繁,志愿者行動蓬勃展開。中國婦聯在5個非洲國家建立了婦女培訓與交流中心,先后向14個非洲國家的婦女組織提供了28批物資援助;500名非洲青年先后訪華;中非友好省市總數達到98對;2009年11月,中國援非青年志愿者博茨瓦納服務隊啟程赴非,標志著“北京峰會”3年內向非洲派遣300名志愿者的承諾全部兌現。

中非務實合作再添新的內涵

當前,非洲遭遇國際金融危機、氣候變化等全球性問題的嚴峻挑戰,可持續發展面臨嚴重威脅,中國對此感同身受,愿同非洲國家不斷深化各領域務實合作,全面推進中非新型戰略伙伴關系的發展。對于這一點溫家寶總理在本屆部長級會議的開幕式上作了明確表述:中國人民對非洲人民的感情是真誠的,中國對非洲發展的支持是實實在在的。今后不管世界風云如何變化,我們同非洲人民的友誼不會變,與非洲深化互利合作、實現共同發展的決心不會變,支持非洲經濟社會發展的政策不會變。作為具體的行動,溫總理在會議上代表中國政府向非洲國家鄭重地提出了八項新的舉措,以推動中非務實合作繼續深入發展。與“北京峰會”提出的八項舉措相比,新八項舉措涉及的領域更加廣泛,而且具有一些鮮明的特色:

一、與時俱進,同非洲攜手應對當今世界面臨的新問題、新挑戰

近年來,氣候變化、環境污染等一些全球性問題日益突出,非洲作為最不發達的大陸卻承受著發達國家工業化進程給全球環境所帶來的種種惡果,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也身受其害。鑒此,中國倡議建立“中非應對氣候變化伙伴關系”,在衛星氣象監測、新能源開發利用、沙漠化防治、城市環境保護等領域加強與非洲的合作,以幫助非洲國家提高適應氣候變化的能力,并且借助這種伙伴關系在環境政策方面加強雙方的磋商與協調,共同為發展中國家在有關氣候變化的國際談判中贏得主動地位。同時,中方以應對氣候變化、防治環境污染等為契機,決定為非洲援建太陽能、沼氣、小水電等100個清潔能源項目,以幫助非洲采納節能減排的綠色生產方式,實現跨越式發展。

二、合作領域更趨寬泛和豐富多彩

在新八項舉措中,中方倡議啟動“中非科技伙伴計劃”和實施“中非聯合研究交流計劃”,并提議適時舉辦“中非合作論壇—文化論壇”、“中非合作論壇—法律論壇”和“中非合作論壇—科技論壇”,打造“文化聚焦”活動品牌,執行“中非文化人士互訪計劃”。這些舉措不僅大大豐富了中非務實合作的內涵,而且還將在幫助非洲提升其科技軟實力,推動中非文化深度交流,加強雙方學者、智庫的溝通與聯動中發揮重大作用。科技與人文領域的深入互動,將是中非友誼歷久彌堅的基礎,并為中非合作做大做強提供可靠的保障。

三、對非援助的力度和實效性進一步增強

新八項舉措秉承“北京峰會”確立的“政治上平等互信、經濟上合作共贏、文化上交流互鑒”的中非合作原則,繼續在減免債務、取消關稅、基礎設施建設、農業發展、教育培訓、減貧和醫療衛生等領域向非洲提供必要援助,而且在數量、質量方面皆更上層樓。例如,中國向非洲提供的優惠貸款額度已躍升至100億美元,是“北京峰會”承諾的三倍;中非發展基金的資本金也將增至30億美元。在擴大援助規模的同時,中方還特別注重提高合作的質量和效益,明顯加大了對已建合作項目的完善性和可持續性的支持力度。如,中方承諾向30所援非醫院和30個防瘧中心提供價值5億人民幣的醫療設備和抗瘧物資,并為非洲培訓3000名醫護人員;在援建100所農村小學的基礎上,再為非洲援建50所中非友好學校,并培訓1500名校長和教師;為非洲國家援建的農業示范中心將增至20個,并且向非洲增派50個農業技術組,為非洲國家培訓2000名農業技術人才,以提高非洲實現糧食安全的能力。

四、親民、惠民的主導思想更加突出

新八項舉措的主要內容,如新能源援助項目、免除關稅、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支持中國金融機構設立金額為10億美元的非洲中小企業發展專項貸款項目、農業合作項目、醫療衛生項目、教育與培訓項目、人文交流項目等,都突出了親民和惠民的主導思想,非洲廣大民眾將成為最終的受益者。

中非關系全面深化意義遠大

“中非合作論壇”機制創立9年來,中非關系之所以能夠經受住國際風云變幻的考驗,始終保持蓬勃發展的勢頭,患難與共、相互支持是基礎,相互尊重、平等相待是核心,互利合作、共同發展是關鍵。當前,在世界經歷空前大變革、大調整的背景下,中非進一步加強互利合作,有利于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實現共同發展;有利于帶動國際社會更加關注非洲,幫助非洲加快實現千年發展目標;有利于促進南南合作,提升發展中國家在國際政治、經濟格局中的整體地位;有利于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和國際秩序公正化,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溫總理在此次論壇部長級會議上針對中非關系深入發展的深刻國際寓意所做的如是表述,可以說是一語中的,得到了非洲國家領導人的普遍認同。

與會非洲各國領導人對溫總理的精辟概括給予了積極的回應,并且從各自不同的角度對中非務實合作以及中非關系深入發展所蘊涵的重要意義進行了闡述。例如,本次會議的東道主埃及總統穆巴拉克說,“埃及從一開始就積極推動成立中非合作論壇,這一論壇的設立體現了非中人民的傳統友誼,并成為南南合作的重要典范。”此外,穆巴拉克總統還提出了非中共同應對國際政治、經濟和氣候變化等新挑戰的十項合作原則。中非共和國總統博齊澤講道,“近10年來,非洲與中國致力于共同鞏固一個共同行動的平臺,這是幾十年來雙方合作的延續,在這期間非中雙方并沒有偏離既定目標,相反挫折使我們堅定了信念。同時非中都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挑戰,盡管有這些考驗,非中仍不斷加強聯系,超越雙邊范疇而進入了區域的范疇。”非盟委員會主席讓?平還表示,“國際金融危機嚴重影響到非洲,困境當中方能見真情。在全世界如此糟糕的情況下,中國仍然支持非洲的發展進程,履行著對非各項承諾,非洲已經成為中國的第三大貿易伙伴。”坦桑尼亞總統基奎特也說道,“北京峰會后續行動為非洲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非洲有充足的理由感謝中國展現出的友好合作姿態,中國的確是非洲全天候的朋友。中國是世界唯一一個非洲領導人每年都要訪問的國家,這充分說明非中合作友誼堅固的程度。通過中非合作論壇,中國成為非洲不可或缺的伙伴,為非洲帶來發展的巨大潛力和機遇。”

(第一作者系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西亞非洲研究所研究員;第二作者系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西亞非洲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責任編輯:劉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