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 恩
[摘要]奧地利小說家弗朗茨?卡夫卡被文學界認為是西方現代派文學的鼻祖之一,在世界上享有較高聲望。他的小說以荒誕、夸張、離奇的藝術手法,向人民展示了一個異常真實的世界,塑造了一個“似非而是”的藝術境界,發人深醒,耐人尋味,為讀者留下一個巨大的想象空間,有較高的藝術魅力。
[關鍵詞]卡夫卡 小說 藝術魅力
一、虛無縹緲的故事,揭露社會本質,取得光怪陸離的藝術效果
卡夫卡生活在19世紀末奧匈帝國,第一次世界大戰催毀了這個帝國主義。資本主義得到確立,舊的社會矛盾未解決,新的社會矛盾層出不窮。新舊矛盾交織在一起,社會動蕩不安,民不聊生,廣大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作者以敏銳的視角洞察秋毫,看到當時社會冷漠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自私自利,無情無義,于是奮筆揮毫,揭露這個悲慘的世界,以喚起人們對不平等社會的抗爭。
荒誕主要是指那些照一般看法是極不合情理,不合常規的事情,象意外的無妄之災,飛來橫禍,或人突然變成動物,動物變成了人等等,人們不合情理的遭遇和行為都屬于此范疇。在作者的心中世界是荒誕的、恐怖的,令人痛苦和絕望的。在他的作品中沒有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人物性格基本上沒有發展變化,缺少現實主義作家那樣的環境描寫。小說一般不交待具體地點,沒有確切時曠,不說明具體背影。語調平談冷峻,很少有繪聲繪色的描述。而故事本身和人物遭遇往往虛虛實實,飄浮不定,將讀者帶入神幻般的世界。
在《鄉村醫生》中,醫生要到十英里外的村子去看一個重病的少年,不巧他的馬死去了,室外狂風呼嘯,大雪紛飛,醫生卻意外地在豬圈里發現了兩匹冒著熱氣的大馬,還出現了一個馬夫。由于女傭羅莎姑娘一個人留在家中,馬夫便居心不良,拒絕與醫生同行。醫生在前去救人途中,一直想象著羅莎遭遇非禮的情景,但醫生的職責又使他必須前往出診。當醫生初見病人,未見什么異常,可病人卻懇請醫生讓他死去。醫生認為自己白跑了一趟,正準備離開時,病人姐姐搖晃著帶血的毛巾給他看,原來孩子確實有病,靠近胯骨的地方有個腐爛的傷口,里面爬滿了蛆蟲。醫生心里明白孩子沒有救了,可病人家屬卻認為醫生無所不能,人們把醫生按到病人床上,脫光了醫生的衣服,醫生來不及穿衣,跳上馬車逃走了。馬走的異常慢,醫生想到這樣下去永遠回不了家,想到馬夫在他房子里胡作非為,而自己竟光著身子駕車到處流浪,他感到“受騙了”。從上述故事里不難看出敘述的非理性,非現實性,荒誕性,豬圈里走出馬,神秘的馬夫,病人奇怪的傷口……整個出診彌漫著神秘、離奇和荒誕的色彩,使人不可思議,難以接受。
二、荒誕的創作手法,產生奇妙的藝術效果
卡夫卡用他那獨具匠心的藝術表現形式,把我們帶入一個怪異、象征隱喻、夢幻、黑色幽默的世界。他所敘述的事情,初看起來是荒誕不經和自相矛盾的,可仔細品味起來就會感到他包含著某種真實性。小說中的懸念會吸引讀者繼續讀下去,方能揭開那層神秘的面紗,看到了事物的本質。當透過小說表面荒誕不經,離奇怪異的敘述之后,就會驚奇的發現,呈現在人們面前的就是人生最現實的本質,可以說小說創作達到了一種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藝術效果。
三、真實與荒誕的有機融合
卡夫卡小說的絕妙之處,就是將真實深刻的內涵用完全有悖于常理的情節表達出來,使兩者渾然一體。小說中所描寫的故事,看起來是荒誕不經和自相矛盾的,實際上卻包含著某種真實性,即表面上是“非”的東西,實際上卻是“是”,達到了“似非而是”的效果。如《變形記》中,主人公一覺醒來變成了蟲子。格里高爾變形后依然擁有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慣性,這既不能說是蟲子,也不能說是人。這是多么荒誕的事情。而主人公至死對家里人所懷抱的柔情是多么真實的感情流露啊!在一個蟲子外衣包裹下,是一顆多么脆弱、渴望溫情的心靈。在這種的荒誕離奇的描寫中,使我們感到了主人公的傷感,無助及無能為力。作者善于夸大矛盾對立面,使沖突更加尖銳化,從而深化小說主題。
雖然卡夫卡小說描寫二十世紀人的精神風貌,其實也道出了現代人的思想內涵。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網絡似乎縮短了時空距離,它卻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人們編制著自己虛假資料和生活,使人們更加虛偽,心靈更加隔膜,不得不到網絡上尋求放松和自由。而回到現實生活中仍然感到孤獨和不開心。卡夫卡小說向我們昭示的是:只有充分正確認識自我,認識世界,樹立起生活的勇氣和信心,本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大無畏精神,揚起生活的風帆去遠航。這就是卡夫卡小說的藝術魅力和精神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