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莉
“我們在考察投資垃圾廢料處理企業時發現一個現象:凡是這方面的企業談到垃圾處理問題時,都會夸夸其談于其先進的技術,這樣的企業我們一般都不投,因為看不到產業化的方向。直到有一天,我們遇到了這樣一家企業,他們只字未談自己的技術如何了得,而是告訴我們,他們曾經做過什么項目,以什么樣的方式去做,目前有多少套方案,這些方案具體實施效果如何——這個企業從市場經濟的角度看待這個行業,我們認為它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于是投資了。事實證明我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看不到產業化的方向!”青云創投總裁介文治認為,垃圾處理企業發生的一幕再次在北京的生物質燃料企業上演:目前北京的生物質燃料生產只能部分解決地方需求,還無法達到規模化的經營,對投資人來說,吸引力不大。
政府補助不夠,銀行貸款困難,投資人捂緊腰包,再加上煤價已經難以成為推動消費者為生物質燃料掏腰包的動力,使這個行業的大部分企業日子過的并不好。他們面臨的困難還不止如此:原材料收集困難、運輸及儲存成本過高、加工能耗大,產品發熱量低……都不同程度地制約了這個產業發展壯大。具有環保,可再生特點的生物質燃料,其產業化進程注定是一條坎坷之路。
困局:不經濟、不規模
“近期有人來買生物質鍋爐時,我還會勸他們慎重。”1月11日,北京某鍋爐公司市場部經理對記者說,“生物質燃料的成本太高了!”
當煤炭在經歷自由落體式價格下沖的同時,與它榮枯與共的生物質燃料也上演了“覆巢之下無完卵”的一幕:雖然近期生物質燃料示范點在北京郊區遍地開花:北京市首個林業生物質能源生產線新年前夕正式進入試生產階段,大興長子營鎮200個農業大棚已經率先使用了生物質燃料供暖……這些仍然不能改變這個行業市場需求不旺的現實。
根據記者了解,目前北京市場上的生物質固體燃料主要由秸稈木屑、花生殼等生物質原料通過高溫高壓而成(有些還添加了部分煤粉),由于生物質本身是清潔能源,所以受到各地政府的大力推廣。這些固體燃料中熱值比較高的品種在北京的市場價是800-1100元/噸,如老萬鍋爐,創字牌鍋爐等使用的生物質燃料為800-950元/噸;北京郊區取暖使用較為普遍的型煤每塊市場價為1.05-1.10元,折合800元/噸;北京盛昌綠能科技有限公司生產的木質顆粒燃料市場售價1000元/噸。顯然,在煤價高位下滑的時期,生物質燃料的價格和煤比越來越沒有優勢:熱值不到煤的三分之二,不具備市場競爭力。
價格居高不下一直是制約生物質燃料推廣的瓶頸所在。采訪中,北京盛昌綠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傅友紅告訴記者,造成這種情況的一個直接原因在于收集成本過高。“目前北京市場基本以秸稈,農作物廢棄物、林業廢棄物、木屑等為原材料。秸稈的收購價是150元/噸,花生殼可達到200元/噸。”而據記者了解,這種固體燃料生產一般采用高溫高壓法,擠壓設備主電機為15-45千瓦,每噸耗電量平均為150-295度之間,按工業用電0.7元/千瓦時算,每噸用電費用平均為150元,同時,這種生產工藝對設備器件的損耗特別大,這也是一塊比較大的費用。難怪北京市節能環保促進會會長王維誠曾經感慨:“新能源的發展對全社會是有益的,但是成本很高!”
傅友紅給記者算了一筆賬:以秸桿顆粒燃料為例,如果每噸成本為400元,發熱量為3700-4000大卡之間,如果再加進一些花生殼,果皮等助燃物,每噸的燃料燃盡率為98%,比煤的燃盡率要高,“這樣可以追回500-1000大卡。如果把燃料效率計算進去,和煤應該是持平的。生物質燃料雖然環保并有較好的社會效益,但價格卻不具備優勢。”
“燃料沒有價格優勢決定了生物質燃料的推廣前景并不明朗。”傅友紅介紹,他的公司一開始的目標客戶定位于農民的炊事用料,可是經過推廣發現由于價格過高,農民使用不起。
新風險投資中國項目總監葉維佳認為,生物質燃料的推廣是否成功,關鍵在于成本能否降到一定的水平。由于這種燃料熱量比較低,做好了熱量也僅為標煤的三分之二,因此決定了這種燃料的大規模使用應該從價格上入手:“產業化的方向是降價,理想的價格應該只有煤價的一半,可是目前市場上大多數產品的價格比煤價還高,總體說來,中國清潔能源的價格競爭性不強。”
生物質燃料對用戶來說還有一個“不經濟”的因素,那就是對爐具有特殊要求;當前國內的爐具都適合燒煤,并不適合生物質燃料,因此大規模推廣生物質燃料,必然要進行一場爐具的改革,給大家配置生物質鍋爐。在這點上,葉維佳建議對此國家應該有投入,最好政府能夠制定相關的配套政策,這樣就易于推廣。目前國內的爐具生產技術還不成熟,好一點的鍋爐都是進口國外的。現在生物質爐具的買家幾乎全部都是政府!”
生物質燃料在產業化過程中遇到的另一個障礙就是很難做到規模化經營。
北京市節能環保促進會常務副會長柴曉鐘給記者介紹,由于生物質原料都分散在農民手里,收集起來非常困難,再加上生物質原料密度小、體積大,運輸和儲存成本很高,一般只能在生物質原料相對比較集中的地方就地建廠,很難產生規模效應。此外,在原料收集成本上還有一個潛在的不確定性,那就是建廠后農民有可能大幅度提高原料的出售價格,給企業帶來成本的風險。
“如何獲得經濟的穩定的,數量可觀的原料供應源,這對于生物質燃料企業很關鍵,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可能需要一些創新,包括經營模式的創新和技術的創新。”柴曉鐘表示。
介文治對柴曉鐘的觀點表示認同,他認為生物質能如果產業化,一定要解決原材料收集的問題,原材料分散而有限,規模就無法做大,這樣就使企業無法規模化經營,“最多只能解決地方需求,而無法達到規模化。如果一個企業能夠像麥當勞經營一樣,在北京各地以同樣規模和生產方式產生同樣的經濟模式,那樣就容易滾大了。”
在介文治看來,只要解決這兩個問題中的任何一個,產業化就能迎刃而解了。“目前沒有標準化和規模化,對投資人的吸引力不大;由于這樣的企業多為高科技小企業,固定資產有限,也不易獲得銀行貸款。”
正由于生物質行業本身在產業化過程中存在這兩個比較明顯的瓶頸問題,使得很多生物質燃料企業融資難的問題更為突出。傅友紅告訴記者,如果資金充裕,他們公司是可以很快實現產業化的。“我們已經具備大規模推廣的技術基礎,目前最大的困難是資金不足。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靠自有的1500萬資金滾動發展起來的。2008年公司銷售量為800萬噸,利潤僅130萬,這些利潤還不包含折舊。今年我們想在延慶、大興和房山中選擇建兩個生物質集中供暖示范項目和兩個年產1萬噸的生物質成型燃料廠,每個燃料廠大約需要600萬資金,即使每一個能夠獲得政府200萬元的補助,兩個項目共800萬的建設資金對我們來說仍是一個不小的壓力。僅
靠每年的利潤滾動發展,發展規模是很有限的。”
探索之一:尋找低成本的解決辦法
對于當前的生物質燃料市場,北京市節能環保促進會常務副會長柴曉鐘有一個很形象的比喻:“這個行業仍處于春秋戰國時代。”記者的調查與柴曉鐘的比喻如出一轍;目前全北京有生物質燃料相關企業不下100家,也有個人生產,主要賣給老萬鍋爐,市場上產品種類很多,各種新技術,新專利也層出不窮,共同的瓶頸就是價格居高不下。用北京新日月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湯廣武的話來說:這是一個群雄并起的時代,逐鹿的方向是誰先降低成本誰就能先產業化。
后起之秀湯廣武堅信自己的公司就是介文治口中“從市場經濟的角度看待這個行業”的企業。他的自信來源于獨一無二的“湯氏型煤秘笈”;“我們的成型生物質燃料能夠解決當前生物質燃料產業化的瓶頸問題。”據調查記者發現,這種燃料具有“兩高兩低”兩大特點:能耗低,成本低,發熱量高,單產量高,在原料收集上也能實現規模化,面世不久就好評連連,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偷學技者。
在原材料的收集和使用上,湯廣武的公司技高一籌:“我們產品原料主要是由生活污泥或管網污泥,還有餐廚垃圾,再加上部分農業秸稈或林業廢棄物(所有的植物類廢棄物均可用),與10%的煤混合而成,經權威檢測機構檢測,部分品種的發熱量接近4000大卡,有些產品已經超過4000大卡,完全可以替代普通煤炭用于生活和工業。”
當然,最讓使用者動心的還是他們比同行低得多的價格:以產生相同熱量為標準,同類產品的市場價大約在700-1000元/噸之間,而新日月的價格僅僅500元/噸,這還沒有扣除使用淤泥政府給予的補貼(230元/噸)!“按5500大卡熱量計算,假設煤的價格是550元/噸,我們的產品可以做到200元/噸。”面對煤價驟跌帶給同行的不安,新日月還有很大的空間。
湯廣武告訴記者,正是較低的原材料成本和低能耗使他們的產品具有如此大的價格優勢:“我們從原材料收集就開始嚴把成本關。我們的技術對農林廢棄物質量要求不高,只要是植物廢棄物都可使用,在北京市場一直沒有攻克成型技術的棉花桿我們也能用。因此收集成本也相對低廉,15以下水的秸稈往往幾十元就能收到一噸。至于枯枝樹葉,我們都是自己派人去拉,這個是不花錢的;在生產過程中,由于我們的產品是常溫常壓,因此電的消耗很低,每噸耗電不超過10度!主電機不超過7.5千萬,產量卻是高溫高壓法的10倍!”
湯廣武的自信還來自于他們公司的產品對爐具要求非常低:“由于我們的產品成型可以根據用戶要求做成任何形狀,因此任何爐具都能使用,非常耐燒,每公斤能燃燒3小時,燃料率基本能達到100%,不產生煤核,二氧化硫微量,二氧化碳零排放。家庭取暖送貨上門是500元/噸,熱值4500大卡左右的燃料400元/噸:工業鍋爐我們的價格可以控制在400元/噸之內。”
“以一家三口的農村家庭為例,一個冬季取暖使用我們的產品大約3噸左右,價格不會超過2000元,如果再除去從今年開始政府對使用生物質燃料每噸150元的補貼,價格不超過1200元,還能減少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的排放。這可是真正的清潔能源。”
葉維佳認為湯廣武公司的模式為北京生物質能燃料高成本找到了一個聰明的解決辦法。“目前北京生物質能對原材料使用苛刻,這也是產量上不去、能耗大的主要原因之一。解決了收集成本問題,這個產業能向前邁進一大步。”而在他看來,北京的資源稟賦決定了這個產業在北京是有廣闊發展前景的,他認為新日月的發展模式適合大規模推廣“在生物質資源比較集中的幾個區縣(如通州、大興、延慶、昌平)可以考慮建中等規模的熱電聯廠——這種用戶不是零散客戶,應該是工業用戶,歐洲有很多這種成功案例。”
湯廣武的公司又先行了一步:截至記者發稿之前了解到,他的公司將與順義區相關政府部門聯合建一個生物質發電項目和一個年產200萬噸燃料的供應基地。“這個項目總投資500萬元,日產燃料300噸。”雖然大規模推廣在即,介文治仍然對新日月的發展模式未加評論。在他看來,只有一個企業對整個地區原材料取得、產品和市場都安排好了,能復制若干個成功范本才算成功。
探索之二:政府支持下的產業化解決方案
北京市發改委能源發展處處長高新宇指出,目前北京市生物質固體燃料等技術仍停留在小規模應用階段,生物質能利用量僅為1.1萬噸標煤,占可開發量的1%。北京聯合創業有限公司總經理徐冬利就認為北京生物質資源是能源利用量的10倍,僅林管站砍下的資源就成災,利用好了這些“放錯了地方的資源”又將產生巨大的能量!
北京盛昌綠能科技有限公司2007年曾經做過的調研數據統計:北京市可利用的生物質能源總量大約為180萬噸;北京新日月科技有限公司統計數據則是按兩季作物保守估計,北京市可利用的秸稈量為300萬噸,以北京市430萬畝基本農田計算,兩季作物加上雜草每年有100萬噸,樹葉不低于50萬噸;僅北京排水集團每年污泥生產量就為80萬噸。對于生物質能源廣闊的發展前景,中國工程院曹湘洪院士曾說過:中國未來30年至少可發展約20億噸的生物質能源,合10億噸標煤。
正是看到了北京生物質資源巨大的開發潛力,政府出臺了一系列鼓勵生物質燃料推廣使用的政策和措施。采訪中企業提到,政府推出的支持生物質能企業在北京的試點工作對使用生物質燃料的農戶提供150元/噸的補助等措施使他們倍受鼓舞。在政府的支持下,眾多的生物質能企業進行了產業化解決方案的不懈探索。
盛昌綠能一開始的目標客戶定位于農民的炊事用料,可是經過推廣發現由于價格過高農民使用不起后,即改變了推廣方向,生產出針對不同使用群體的產品,實行差異化戰略。
“目前我們主要有三系產品木質顆粒主要用于別墅,城區工業鍋爐等高端市場,農作物秸稈顆粒主要用于中小企業工業鍋爐;塊狀燃料主要用于民用炊事。”傅友紅告訴記者,以他們公司的實踐經驗來看,建集中供暖示范項目和農業大棚使用今后會是生物質固體燃料的發展方向。“去年我們開始在大興推廣農業大棚生物質燃料供暖項目,這個項目的實施每年可資源化利用廢棄秸稈3000噸,減少煤炭消耗2000噸,年減排二氧化碳950噸,二氧化硫23噸,對于改善生態環境意義重大。”
盛昌綠能的規劃還不僅于此,傅友紅介紹,如果條件允許,他們還將興建6座生物質能成型燃料廠。“終端拉動還是要靠消費,北京新城重點鎮的建設也給我們帶來了更多機會。今后中心城鎮集中供暖也將是我們發展的一個主要方向。示范項目加上燃料廠的建設是可大大拉動燃料市場的。只有產業化才能大大降低成本。”
葉維佳表示,除了居高不下的價格,布局混亂產業鏈不完善也是制約這個行業產業化的因素之一:“目前北京仍然沒有一種清晰的產業化發展模式”。不過他
認為,盛昌綠能的發展應該算是一種有益的探索,“盛昌綠能在產業鏈的各個環節:從前期原材料的收集到燃料的生產,包括爐具的改造和生產都有涉及,這個企業近幾年一直呈上升發展態勢,目前在北京已經設立了5個廠,規模在行業中也是名列前茅。這種實踐充分說明了盛昌綠能的發展模式是有牢靠的市場根基的。”同時他也提到,這個行業發展到充分成熟時還會出現一些專注于產業鏈某一個環節的企業,這樣的企業也會有較好發展前景的。“如果這樣的企業聯合發展,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力量也會大得多。這個行業的相關行業標準還沒有規范,如果企業聯合發展,統配合,也會有助于規范和建立行業標準。”
北京皓天綠能生物質能有限公司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應運而生的。該公司總經理王勇告訴記者,他們公司所填補的正是“北京市生物質能資源采集沒有產業化雛形”。他認為北京市發展生物質能燃料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較其他城市而言,北京市推出的扶持政策最多也最好,這里也是生物質公司和技術最集中的地方。“能夠做好原材料采集產業化一項對我們來說就足夠了。”
雖然介文治認為皓天綠能這樣的公司不能解決原材料的規模化問題:“在一個區域內能收集到的廢料都是固定的,而一旦廢料變得有價值,它的成本就會提高。”但是他也認為皓天綠能這樣的公司的出現也是這個行業市場不斷細分的結果。“只有專業化才能產業化,聯合才能發展——對于生物質能源公司來說,單打獨斗的力量是很有限的。”在采訪中記者發現,聯合發展在企業之間暗流涌動。如目前新日月公司就與聯合創業,百利鍋爐公司優勢聯合:“百利鍋爐是國內最好的爐具廠家之一,我們和百利就有很好的合作關系,他們采買我們的型煤,我們也使用他們的鍋爐;”北京聯合創業有限公司總經理徐冬利也告訴記者,他們公司不久前已經開始使用新日月公司的產品做制氣原料。“老湯他們公司的產品價格低,質量好,燃燒充分又清潔,如果什么都要自己做,成本太高了。”
在采訪中記者還了解到位于延慶的某生物質能基地,由于涉及產業鏈的幾個環節,該基地既生產鍋爐又制造燃料,促使成本太高,即便是在有政府補貼的基礎上,發展也是舉步維艱。于是,公司另辟蹊徑,把CDM結合起來,去年把自己的二氧化硫減排指標賣給一家英國公司獲得了數百萬的收入。
在生物質能源產業化呼聲四起的大背景下,柴曉鐘認為北京的生物質能源要實現產業化,還應該在方向上和規范化上做文章,尋找最合適北京市情的發展道路。“經過幾年的實踐我們已經發現走農民炊事用料的道路行不通,從而轉向適當集中的方向,如小城鎮集中供暖和農作物大棚供暖。雖然目前已經曙光初現,但還應繼續努力,使收集、儲存,運輸、生產等幾個環節不斷趨于規范化。面向農村市場的爐具和燃料,還要考察農民是否有承受能力和消化成本的能力。”對于前文中提到的爐具問題,他認為不妨可以考慮引進國外先進設備,在“拿來”中不斷學習和創新。
葉維佳認為北京生物質能產業化的方向應該是燃燒效率高的中大規模的工業鍋爐和熱電聯廠,大的作物區可建1-2千瓦的電站,配合電站應該出現收集原料的廠家或者農民專業合作社;其次是大型沼氣生物質能,北京這樣的超大型城市完全可以用污水處理廠的淤泥或者汽油發電。對此,柴曉鐘表示用生物質燃料發電是“小馬拉大車”,存在很多問題。上生物質發電項目應該慎重。對于這一點,介文治也認為,從目前全國各地出現的100多個純生物質發電廠看來,沒有哪個的發展特別滿意,但他認為,一旦解決了成本和產量的問題,北京是有條件做好生物質發電的。
“我認為像北京上海這樣的一級城市,具有旺盛的消費潛力,是有能力產業化的,因為這樣城市產業化的東西馬上可以提供到市場。關鍵是要有整套的產業化解決方案,這個是瓶頸。如果企業有整套的解決方案,我認為是值得看的。但這很不容易,因為只有對管理和市場經營有很深理解的人才能做出來。”
介文治認為,這個產業目前無法脫離政府而發展。他表示:“這個產業在北京的發展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產業從頭到尾都有政府介入,從觀念的引導到政策的出臺,再到政府安排給企業的補助都應該常態化,在常態化的基礎上進而產業化;第二個可能是政府掌握行業發展的主脈絡,一點一點抓示范點,從市場經濟的角度由政府做調研;北京幾環之外,從東西南北各大方向、方圓多少公里大概可以設多少個生物質能基地,多少個生物質能供電站,經濟效益為多少,政府以補助方式幫助農民采用,規劃和設計出來。”
“生物質能作為一種可再生的清潔能源,符合經濟結構調整和產業發展的方向,目前處于起步階段,政府需要給予更多的關注和支持,為其產業化發展創造更有利的條件,以吸引更多的社會資本進入;而企業則需要善于在實踐中及時總結經驗、調整戰略,同時加大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的力度,與政府形成合力。應該說,北京的企業在生物質能產業化發展上進行了許多有益的探索,而政府的支持也是有力的,我們有理由對北京的生物質能行業的發展持樂觀態度。”柴曉鐘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