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樹鵬
中圖分類號:F061.2 文獻標識碼:A
內容摘要:本文運用向量自回歸模型分析了甘肅產業結構變動與城市化的互動關系,即產業結構與城市化之間存在一種互為因果、雙向互動的關系。進一步預測方差分解表明,這種互動關系是不協調的,即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對產業結構調整貢獻較大,而產業結構調整對城市化的推動作用微弱。據此,筆者提出了相應的對策。
關鍵詞:產業結構 城市化 協調發展
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城市化的發展存在互動關系。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關系對現階段認識主要建立在定性的基礎之上,定量的分析很少。陳鴻宇、周立彩(2001)建立了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數量關系模型,并用數學模型分析了產業結構變遷對城市化的推動作用和城市化對產業結構變遷的帶動作用;王尉東(2003)、程慶生、李昌(2004)利用灰色關聯理論對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關聯關系進行了定量研究,這些研究雖具有開創性,但也存在不足:沒有考慮時間序列數據的平穩性;研究欠深入,只考察了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的關聯性大小沒有指出因果方向,更沒有研究二者的互動關系中作用的強弱。這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廣闊的空間。
甘肅城市化與產業結構關系的實證研究
(一)指標與數據
為了反映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關系,本文引入國內學者常用的產值結構指標作為產業結構的代表指標,用城鎮人口比重作為衡量城市化水平的指標。U=城鎮人口/總人口,X1=第一產業增加值/GDP,X2=第二產業增加值/GDP,X3=第三產業增加值/GDP。運用1990~2006年甘肅省的統計數據來研究產業結構調整與城市化的互動關系。
(二)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的互動關系分析
本文采用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分析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的互動關系,這一方法的前提是數據必須平穩。對U、X1、X2、X3,運用Eviews3.1進行H-P濾波平穩處理,得到的變量趨勢記為TU、TX1、TX2、TX3,進一步做滯后2期的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表明:1990~2006年間,第一產業結構降低是城市化水平提高的原因,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又促使第一產業結構下降;第二產業比重提高是城市化水平提高的又一原因,城市化水平提高是第二產業比重上升的原因;第三產業比重上升與城市化水平提高也表現出雙向互促的因果關系。三次產業結構與城市化水平都互為因果,這種互動關系的內在機理主要表現為:第一產業是城市化的初始動力,城市化發展對第一產業具有優化作用;第二產業是城市化的根本動力,城市的發展能產生聚集效應和外部經濟效應,從而為第二產業特別是工業的發展提供良好的外部環境;第三產業是城市化的后續動力,第三產業的發展促進了城市化軟硬件設施的完善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即主要表現為城市化“質”的進步,而城市化發展對第三產業具有支持和推動作用。
(三)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發展的協調性分析
在上述分析的基礎上對TU、TX1進行預測方差分解,結果如表2 所示。
預測方差分解結果表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大部分由其自己的新生解釋,第一產業對城市化的貢獻率隨著時期的增加而增大,但最大也沒超過36%,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對第一產業的貢獻在增加,最小也達到了42%以上(見表2)。這說明城市化對第一產業貢獻大,而第一產業比重下降對城市化水平的提高貢獻很小。按同樣的方法對TU、TX2、TX3進行預測方差分解,結果表明:第二產業比重的提高對城市化水平的提高貢獻很小,最大只有0.24%,城市化水平的提高99%以上由其自己的新生解釋,而城市化對第二產業的貢獻率逐期增大,最大達到97%以上。說明城市化對第二產業貢獻大,而第二產業對城市化貢獻很微??;第三產業對城市化的貢獻率也很小,最大為2.3%,而城市化對第三產業的貢獻率很大,最大為97%。

實證分析表明:甘肅產業結構與城市化雖然存在因果互動關系,但這種關系是不協調的、非良性的,這主要是由甘肅產業結構和城市化的動力特點決定的:就產業結構而言,甘肅產業結構調整未能很好地推動城市化進程,主要是因為甘肅扭曲的產業結構和嵌入式的工業布局從根本上削弱了工業經濟增長對甘肅本省勞動力的吸納能力,直接阻礙伴隨著經濟發展勞動力從第一產業轉移出來的就業結構的轉換過程,使甘肅的城市化進程從一開始就沒有條件、機會伴隨著工業化進程同步推進,甘肅的城市化沒有穩固的基礎。
就城市化而言,甘肅的城市化基本上是隨國家工業政策及工業布局的變化而發展,隨著國家工業政策的調整而萎縮?!耙晃濉逼陂g,甘肅作為全國內地重要的工業基地先后設置了(除蘭州外)天水、平涼、白銀、張掖、酒泉、玉門、臨夏等七個工業城市,1961~1973年期間由于經濟政策的影響,又先后撤銷了平涼、白銀、張掖、酒泉和臨夏等市,改革開放后,恢復了一些城市,但城市化水平已遠遠落后于東南沿海地區,也大大落后于全國水平。近幾年在全國大力推動城市化進程的潮流下,2001年的武威地改市,2002年的張掖、酒泉、慶陽、平涼地改市,2003年的定西、2004年的隴南地改市,這些城市化進程仍擺脫不了政策驅動的影子,是由政府推動來加快城鎮化發展的。
結論
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表明:1990~2006年,甘肅省城市化與產業結構之間存在一種互為因果、雙向互促的關系。預測方差分解進一步從動態的角度分析了二者的相互作用程度。總體上看,甘肅省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對產業結構調整貢獻較大,而產業結構調整對城市化的推動作用很微弱。這說明甘肅省城市化的動力不是主要來自產業結構調整的內生力量,而是來自產業結構之外的政策等因素。要促成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的良性互動、協調發展,必須從根本上重新塑造城市化的動力機制,也就是在保持經濟總量持續擴張的基礎上,加大結構調整力度,并在產業布局上注重以集群的思路促進要素集聚和人口的有效集中。
參考文獻:
1.曾芬鈺.城市化與產業結構優化[J].當代經濟研究,2002.9
2.陳鴻宇,周立彩.城市化與產業結構關系探討[J].嶺南學刊,2001.6
3.王尉東.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關系[J].華東經濟管理,2003.5
4.程慶生,李昌.我國產業結構與城市化關聯分析[J].統計與決策,20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