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濟
1960年11月,我奉命調入云南省總機關不久,受組織派遣和其他4位同志一道去白魚口省工人療養院農場勞動。60年代初,是我國經濟全面困難的時期,社會物資匱乏,人們缺吃少穿,幾乎是實行全額配給制。當時,汽油供應十分緊張,許多車輛改用煤氣、天然氣。昆明至白魚口的公共汽車也被迫停運。我們一行5人步行整整一天到了白魚口,我們的行李是由療養農場的工人花了一天時間搖著小木船從滇池水路運送到白魚口的。這是一段難忘的經歷。
我們勞動的任務是在療養院農場種植各種飼料、蔬菜,養奶牛、養豬、烤酒,管理蘋果、板栗等果園,產品首先供應療養員們的需要,勞動場地主要在療養大樓前方,北至又一村,南到現今交通療養院。這里山清水秀,療養大樓面對浩瀚滇池水。那時的療養院南北備有一幢配套建筑,是一座有500個床位、有一定知名度的規模療養院。雖然是困難時期,療養院依然住滿了療養員,醫護職工兢兢業業地工作著,全院在一種寧靜而不失生氣的環境中過著緊張有序的生活。一個月的勞動經歷,我對省工人療養院有了初步的、感性的認識。
“文革”前,我大部分時間是在省總生活部工作。生活部的職責之一是聯系省工人療養院和全省療養事業。在計劃經濟年代,每期(一般是三個月)療養券由生活部發放到各地、市,各省級產業工會和大型廠礦企業,療養員由各單位、組織派送,基本是公費醫療。療養是對勞動者有效的身心關懷,讓一般病患得到治療康復,從而使他們身心愉悅、精神充沛地重返勞動工作崗位。人們常常把能到療養院療養當作一份光榮。
1994年2月,我奉調省工人療養院任黨委書記兼院長,這時的療養院職工依然是那樣樸實,自然環境依然是那樣優美,但它卻變得冷清多了。分析起來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療養院的房屋及設施已經顯得陳舊了;二是由于我們國家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過程中對療養事業帶來了深刻的影響,因此療養院有些蕭條了,走入了它事業的低谷。在上級的指示下,我作為在任書記與院長,同院領導班子一起,主要的思考與工作著力點是:一、穩定職工思想,上下團結一致,盡力保住政策范圍內的職工工資和福利水平;二是調整療養院部分功能,在保持療養醫技特色的同時適當轉變,增加休閑度假、會議服務,開辟新的生產經營門路,調整了部分機構和體制,以適應市場變化的需要;三是積極主動爭取客源,保住老客戶,擴大新客源;四是努力提高醫療技術水平,提高接待中各個環節的服務質量,努力做到周到、細致,讓客人滿意。通過全院上下的共同努力,職工思想是穩定的,各項業務工作是能夠組織開展的,維持住了全院的基本經濟開支,并小有建設,但整體局面還難以令人滿意。
隨著改革開放的發展,國家經濟實力日益雄厚。省工人療養院迎來了歷史上的第二個春天。1996年初,省政府決定改建省工人療養院,它像一股強勁的春風撫慰著從事工人療養事業的人們以及為療養事業服務的工會干部們。在省政府的關心支持下,在省總工會的直接領導下,省工人療養院不斷傳來一個個喜訊。規模宏大的新療養大樓建成了,又一村休養區裝修了,道路平整了,院區環境更加優美了,療養體檢中心的設備更加充實和先進了,同時建蓋了一批職工宿舍,可以說,療養院煥然一新。與物質條件根本改觀相適應的是,人員、機構、機制有了明顯變化與提升,新的省工人療養院有條件更好地為職工群眾、為工運事業服務。
省工人療養院改建之初,正值我在療養院書記、院長任上,以及奉調返回省總機關在事業部任部長又繼續為療養院服務期間,我為療養院起草了改建的規劃報告,呈送省政府,并隨省總幾位領導跑省政府、省計委、省財政廳等部門,落實項目、資金,做了一些實際工作。省總領導為省工人療養院的建設不遺余力,從項目立項、資金落實、基建監理、經營管理、環境建設、客源開拓等,都給予了全面的、有力的領導與幫助。
一轉眼,40多年過去了,我已和省工人療養院結下了不解的情緣,并為對它的工作有一份微薄貢獻而深感喜悅和欣慰。
省工人療養院的明天一定會蒸蒸日上,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