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珍珠在古代被認為是女性的貞節、宗教上的虔誠和富貴身份的體現。滿族人把珍珠當做光明和幸福的象征。不論是漁獵時代還是農耕時代,滿族人民長期臨水而居,如何從蛤蚌中采出光明和幸福象征的珍珠,自然就成為了一項生產勞動技能。在生產方式落后、生活水平較低的時代,支撐一個民族生存下來的支點就是生產勞動。在采珍珠勞動后,為歡慶自己的勞動所得,滿族人民會模仿采珍珠的勞動過程進行珍珠球游戲。農閑時間,為了使兒孫們盡快掌握這項生活勞動技能,又把在河里進行玩耍的游戲搬到了陸地上,借此培養駕馭“對周圍生物環境的高度熟悉、熱心關切”的本領。
采珍珠時,從水中打撈蛤蚌的人會把采到的蛤蚌往船上拋,船上的人再用網子接住。為反映生產勞動的艱辛,人們增加了珍珠球游戲的難度,將蛤蚌張開的貝殼組成“移動長城”,保護珍珠不被采走。于是,蛤蚌、河、勞動者、船、網子等進行采珍珠生產勞動的各個元素全部出現在游戲中。早期,珍珠球場地被劃分為3個區,即河、船和蛤蚌。河水區域時自由競爭區,采珍珠的雙方激烈爭奪河中的“珍珠”。搶到“珍珠”的一方盡力把勞動果實投到“船(滿語為“威呼”)”的區域,而空手的一方則盡力阻止進攻方拋球上船。處于“船”區的人員借助網子,設法兜住河中拋過來的“珍珠”。在這兩個區之間,是人們假想的蛤蚌,它扇動兩扇蚌殼來試圖阻止勞動者把珍珠拋到船上,游戲中,蛤蚌區的人會借助于兩片類似于蚌殼狀的球拍,干擾進攻方河、船兩區之間運送珍珠。整個游戲為再現采珍珠勞動時的場景,甚至會把球做成珍珠狀,防守的拍子做成蚌殼樣,使參與者強烈地感受到勞動時的艱苦和生活氣息。
伴隨著滿族人的內遷,珍珠球這項運動也被帶到了漢族和其他的少數民族地區。20世紀六七十年代,流行于東北三省和北京等滿族聚集地的還停留在游戲階段的珍珠球,經過北京市民委的挖掘與整理,并賦予了籃球和手球的相關規則,發展成了寓競技、游戲和健身為一體的綜合性體育項目。
現代珍珠球運動場地類似于籃球場,長28米,寬15米。場地中央的內場區(即水區)是運動員相互爭奪珍珠球的區域,兩隊各有4名運動員負責進攻和防守,進攻隊可以將珍珠球向區域內的任何方向傳、運、投或滾動,目的是力爭讓手持抄網、站在得分區內的本方隊員網住珍珠球。每隊有2名手持河蚌殼狀球拍的運動員,分別站在兩側的封鎖區(即蛤蚌區)用球拍封堵、攔截由水區投過來的珍珠球,以阻止對方得分并盡力完成攻守轉換。得分區(即船區)內各有1名手持網兜的運動員,其任務是盡力用網抄到從水區投過來的球得分,類似于籃球中的籃筐,只是可以活動而已。為顯示珍珠球來源于生產的歷史淵源,球的外殼用皮革或橡膠制成,表面為珍珠白色。球拍為蛤蚌殼形狀,用具有韌性的樹脂材料制成,顏色也與蛤蚌殼顏色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