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楊楊
欄目: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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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戰火中的愛與性
情感與欲望的戰爭大炮轟鳴之時愛情的呻吟并未停息。只要男人與女人還存在于世界上,則無論多么慘烈的戰爭都無法摧毀兩性之間最本質的互相吸引和渴求。
在戰場上,死亡的陰影如蛆附骨揮之不去,士兵們的情感和生理需求便以獨特的形式表現出來。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英國士兵丹尼斯曾說:“躲在戰壕中的時候,德國人的飛機日夜在頭上盤旋,即使我能夠幸運地睡著,可一合上眼,腦子里便浮現出妻子一絲不掛的形象,她還把手臂纏在腦后,給我擺了一個令人心動的姿勢,而當我仔細看時,她的頭居然是一個骷髏!佩戴著法西斯袖標的死神站在她的身邊,讓我不敢靠近!”在死亡的陰影下,士兵想到的性,實際上是對生命和和平的渴望,裸女藝術便成為他們最直白地表達。
把這種戰時裸女藝術發揮到極致的當屬大洋彼岸的美國士兵。那就是誕生在二戰期間的美國轟炸機上的機頭藝術。他們在機頭上畫各種各樣的圖畫———表現他們最渴望、最欣賞的東西,甚至是見不得人的想法。美國大兵們越畫越放肆,機頭女郎衣服越穿越少,姿態越來越放蕩。放肆的機頭畫引起美國國內一些保守人士和基地附近的居民不滿,美國陸軍不得不在1944年8月頒布了35-22號軍規,要求機頭畫要“具有莊重的形象”。
在20世紀30年代,為了以保護普通市民免受轟炸,人們發明了一種幾乎全封閉式的掩體建筑——暗房。狹小的空間內瞬間聚集了來自社會各階層的民眾。人們在恐懼中安靜地等待轟炸結束、互相傾訴悲慘遭遇、安撫傷員,為了暫時忘卻戰爭的痛苦,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試圖尋找著值得傾心的異性,以情愛和性愛的快樂掩蓋恐懼、孤獨。暗房便自然而然地成為萌發另類兩性關系的良田。
法國礦工桑德拉斯在日記里寫道:“1918年2月3日,法德邊境煤礦基地阿爾薩斯,這個高達攝氏40度的地下掩體是20年前的一條煤車通道,我們在這里已經度過了23個小時,所剩無幾的面包和水都優先供應給孕婦和孩子,連我73歲的老父親都只能坐在一邊挨餓,那群情緒激動的年輕人則一邊打牌一邊咒罵,我不喜歡與他們為伍,只好無聊地坐在拐角的陰暗處。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已睡意朦朧,此時一個胖女人突然挨到了我身邊,那是熏肉店老板的女兒——26歲的老姑娘塞西爾。黑暗中,她吻了我,說自己很害怕,還把頭放在我的膝蓋上,我想起了我可憐的妻子卡特琳娜,她已因難產而死,我抱住了塞西爾……
3月5日,轟炸暫時結束,我已說服了父親,準備向塞西爾提出我們的婚事,但我跑遍了整個鎮子都沒找到她,從掩體里疏散之后,她便失去了音信……在年輕人聚集的“馬蹄”酒吧我看到了她,她坐在一個肥胖的德軍下士的大腿上,圓臉通紅,還端著一只滿滿的酒杯……
(《軍事博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