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從學科性質來看,音樂史研究屬于史學的學科范疇,而史學學科又具有明顯的社會科學屬性。因此,社會的發(fā)展變化必然會對史學研究產生很大的影響。新時期以來,我國在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諸領域的發(fā)展變化是有目共睹的,而這些發(fā)展變化又對音樂史學家的歷史觀和歷史評價標準產生重要影響,并且最終引起音樂史研究在史學標準和史學方法上的深刻變化。在歷史研究領域,新時期以來,新的史學理論層出不窮,特別是對20世紀西方史學理論的學習,引起我國歷史和歷史學研究領域在理論基礎、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歷史評價標準等方面的巨大變化。這種變化對新時期以來包括音樂史研究在內的諸多學科,特別是有關哲學、政治、文化、藝術等領域發(fā)展歷史的學術研究產生了深刻影響。
《新史學》是20世紀初期誕生在美國的歷史著作,“重寫音樂史”的最早緣起是在中國20世紀的80年代末,不同的事項,發(fā)生在不同的地域,兩者的時間跨度也比較大,《新史學》對于“重寫音樂史”仍然還會有借鑒意義嗎?這正是本文所要探討的問題。
關于“重寫音樂史”
一、“重寫音樂史”的緣起
這里的“重寫音樂史”是指“重寫”中國近現代音樂史。“重寫音樂史”的話題緣起于20世紀80年代后期的關于“重寫文學史”的討論,按照陳聆群的說法,“重寫音樂史”是搭上了“重寫文學史”的便車。①戴鵬海則是我國音樂界第一個提出“重寫音樂史”的音樂理論家。1988年,戴鵬海在一篇文章中②,有感于“重寫文學史”在文學理論界所發(fā)揮的積極作用,對我國近現代音樂史寫作中在史實梳理、人物評價等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及其嚴重性進行了論述,并闡述了我國音樂界“重寫音樂史”的迫切性和重要意義。
然而,這個被戴鵬海稱為“更為緊迫,更為艱巨,更需要認真對待”③的“重寫音樂史”話題,不知什么原因,在當時的音樂界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將早就呼之欲出的“重寫音樂史”話題再次明確地提了出來,并開始引起學術界的重視,是2001年第1期的《音樂藝術》雜志發(fā)表的戴鵬海的文章《“重寫音樂史”:一個敏感而又不得不說的話題——從第一本國人編、海外版的抗戰(zhàn)歌曲集及其編者說起》。
二、“重寫音樂史”話題涉及的主要領域及代表性觀點
在隨后不到的四年時間里,《中國音樂學》、《中央音樂學院學報》、《音樂藝術》、《黃鐘》、《人民音樂》等多家音樂專業(yè)報刊雜志分別刊登文章,針對“重寫音樂史”話題展開討論。馮文慈、戴鵬海、汪毓和、陳聆群、居其宏、梁茂春等長期從事中國近現代音樂史教學與研究的專家和學者均參與到這次討論中。鑒于此部分內容不是本文論述的重點,所以對“重寫音樂史”討論涉及的問題,下文只做一個簡要的概括。
1.關于“重寫音樂史”的目的
就是希望通過“重寫音樂史”的討論,擺脫在過去占主導地位的極“左”思潮對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研究的不良影響,糾正以往研究成果中由于受極“左”思潮影響而產生的誤讀,消除這種誤讀在青年學者中所產生的誤導,為中國近現代音樂史學研究創(chuàng)造一個更加有利于其健康發(fā)展的學術環(huán)境。代表性觀點有戴鵬海④、梁茂春⑤和馮長春⑥等學者在各自文章中的論述。
2.關于“重寫音樂史”的對象
這次“重寫音樂史”話題,從提出到爭論的初期,其對象基本上是圍繞著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研究中的若干問題展開討論。因為汪毓和的《中國近現代音樂史》在這一研究領域成書最早、影響最大,最集中體現了在這一學科產生初期特定的學術觀念、思想、方法和基本觀點,所以自然就成為此次討論的直接目標。代表性觀點是戴鵬海⑦、居其宏⑧、黃旭東和劉靖之等學者在各自的文章中發(fā)表的見解。
隨著討論的深入,大家逐漸將目光投向更為宏觀的史學問題,對歷史觀問題、資料建設問題、歷史人物評價標準問題等更加深層的和更加具有本質意義的問題發(fā)表各自的觀點。有學者對“重寫”的對象的擴展方面,也提出了一些新的建議。如陳聆群發(fā)表在2002年音樂藝術雜志第4期上的文章《為“重寫音樂史”擇定正確的突破口——讀馮文慈先生提交中國音樂史學會福州年會文章有感》和居其宏發(fā)表在2003年《中國音樂學》第4期上的文章《史觀檢視、范疇拓展與學科擴張——陳聆群、汪毓和兩篇文章讀后談“重寫音樂史”》等。
3.關于音樂史研究中的史觀問題
就是通過對中國近現代音樂發(fā)展史上若干史實的“重寫”,并且通過對《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的寫作背景、寫作過程的回顧,對其在音樂界所產生的正反兩方面的影響及其成敗得失等方面的爭鳴和討論,對半個多世紀以來的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研究進行認真的審理與徹底的反思,對他人的歷史觀進行拷問,對自己的歷史觀進行表白。代表性觀點有戴鵬海在他的《“重寫音樂史”:一個敏感而又不得不說的話題——從第一本國人編、海外版的抗戰(zhàn)歌曲集及其編者說起》和居其宏在他的《史觀檢視、范疇拓展與學科擴張——陳聆群、汪毓和兩篇文章讀后談“重寫音樂史”》兩篇文章中所作的論述。
4.關于音樂史研究中的史實與史料問題
歷史研究的目的就在于不斷地改正不真實的歷史記錄和結論,努力接近歷史真實,盡可能地還原歷史真像。本次“重寫音樂史”討論的真正目的也正是基于此。欲達此目的,對近現代音樂史上一系列未為人知而又非常重要的歷史事實進行梳理,對已有的歷史研究成果中被歪曲的歷史事實進行重新整理,就理所當然地成為本次討論需要首先解決的問題。代表性觀點有戴鵬海的《“重寫音樂史”:一個敏感而又不得不說的話題——從第一本國人編、海外版的抗戰(zhàn)歌曲集及其編者說起》、黃旭東的《應還近代音樂史以本來面目要給前輩音樂家以科學評價——評汪毓和先生〈中國近現代音樂史〉》和陳聆群發(fā)表在2002年《黃鐘》第3期的《我們的“抽屜”里有些什么?———談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研究的史料工作》等文章所論述的觀點。
關于《新史學》
《新史學》是由前美國Columbia大學的歷史教授James Harvey Robinson(1863—1936)博士在1912年出版的一部歷史著作。Robinson在此書中系統(tǒng)地提出了新史學理論,并與其同事和學生諸如比爾德、貝克、肖特威爾、巴恩斯和海斯等人一起成就了Robinson新史學派,對美國乃至中國史學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
《新史學》之新觀點
之一:Robinson認為,“從廣義來說,一切關于人類在世界上出現以來所做的或所想的事業(yè)與痕跡,都包括在歷史范圍之內。大到可以描述各民族的興亡,小到描寫一個最平凡的人物的習慣和感情。”他反對蘭克學派的政治史即歷史,甚至不愿意從空間上給歷史學限定一個范圍,他舉了大量人類學、考古學、心理學、地質學對歷史學的貢獻,認為“人類各種學問的范圍本來是臨時的、無定的、常常變化的,各種學問的界線是互相交錯的。……每一門科學的生命都是從其他科學中吸取來的;而且它所取得的進步絕大可能性也都是有意地或無意地靠著其他科學的幫助。”基于此,在歷史研究的內容上,他不主張歷史學家只偏重某類歷史事實,認為這樣必會割斷和肢解歷史,而主張研究廣義的制度,“它包括過去人類的思想和活動的方法,以及政治以外的各種成就和風尚”。相應地,他用專章描述了“史學的新同盟軍”,來擴大歷史研究的方法論領域,他舉出人類學、社會學、比較宗教學、社會心理學、地理學、氣候學等等的科學,認為即使歷史學家沒有功夫去掌握這些科學的原理,也“必須利用其他科學家所能提供給歷史學的學說”。這樣,“不僅歷史研究的范圍可以大大加強和深化,面且在史學園地里將會取得比自古以來更有價值的成果。”
之二:他認為應當用綜合與分析的方法來解釋歷史,通過對事實的描述使讀者領會“人類進化的某個時代的意義或某種制度的意義”,把事實僅當作達到目的的工具。因此,“歷史學家今后不但應該研究事實的‘當然,還應該研究它的‘所以然”。他的這個觀點顯然并不如他的其他同輩或后輩發(fā)揮得那么淋漓盡致,比如日本學者神川正彥在1959年第9期的《國外社會科學文摘》雜志上發(fā)表的文章《最近的歷史哲學文獻一覽(下)》中曾總結說,現在的歷史學不再是記敘性的,而更多是說明性的,不再過多涉及各種人物和事件,而更多涉及這些人物事件發(fā)生其間的“場”。
之三:即所謂用進化的眼光或“歷史的眼光”去考察歷史,注意歷史的連續(xù)性。他用大量篇幅來論證這個在我們這里并不新鮮的論點,一方面是因為當時達爾文學說并未引起歷史學界的重視,另一方面是為他另一個“新”觀點、即歷史的功能在于了解現在和推測未來提供支撐點。也正是因為歷史的發(fā)展有連續(xù)性,所以我們今天的任何制度、思想或事件都可以在歷史上得到印證。
Robinson的新觀點大致如此。用他的話說就是,“新史學正在擺脫從前那些對研究歷史的種種限制,歷史研究將來總會有意識地來滿足我們的日常需用,它一定能夠利用人類學家、經濟學家、心理學家、社會學家所做的與人類相關的種種發(fā)現。”
《新史學》對“重寫音樂史”的借鑒之處
通過上述對“重寫音樂史”的爭論中所涉及的一些具體問題和對《新史學》之新觀點的分析,我們發(fā)現,《新史學》對于“重寫音樂史”的實踐工作,可以提供如下的借鑒之處。
一、擴大歷史研究范疇,盡可能再現或者還原歷史的真面目,是每個史家的責任義務和最高追求。
新史學家認為,歷史研究長期以來過于強調政治事件而脫離社會經濟環(huán)境,過于偏重偉人而忽視普通人。因此Robinson認為“一切關于人類在世界上出現以來所做的、或所想的事業(yè)或痕跡,大到描述各民族的興亡,小到描寫凡夫俗子的習慣和感情,都包括在歷史范圍之內”。
這個問題實踐到“重寫音樂史”的實際操作上就有一個史實與史料的取舍問題。
客觀真實是“信史”的基本精神和準則,真實地反映歷史或客觀地再現歷史是每一位歷史學家的不懈追求。然而,由于歷史的研究者是具有主觀能動性的活生生的人,其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社會觀不可避免地會對其歷史觀產生影響,在共同的歷史事實目前,不同的歷史學家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并產生不同的結果。因此,客觀與真實的要求對歷史研究來講也只能是相對而言,絕對的客觀真實只是史學研究的一種理想境界,這種境界絕非一般人所能夠輕易達到。但是,承認這一點并不是說歷史學家在歷史事實面前就可以隨心所欲,事實終歸是事實,歷史研究的目的就在于不斷地改正不真實的歷史記錄和結論,努力接近歷史真實,盡可能地還原歷史真像。本次“重寫音樂史”討論的真正目的也正是基于此。欲達此目的,對近現代音樂史上一系列未為人知而又非常重要的歷史事實進行梳理,對已有的歷史研究成果中被歪曲的歷史事實進行重新整理,就理所當然地成為“重寫音樂史”要首先解決的問題。
對于這一點,我們也可以欣喜地從“重寫音樂史”討論中或之后出版的一些中國近現代音樂史著作,如余甲方著、上海人民出版社于2006出版的《中國近代音樂史》和夏滟洲著、上海音樂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簡編》中看到一些改觀。但筆者認為,在它們的基礎上,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的寫作,其研究范圍還可以再擴大,比如,關于20世紀初及五四運動時期的有關音樂論辯和抗日救亡運動中的音樂論辯等。
1.20世紀初對中國傳統(tǒng)音樂的批判
A.章太炎的音樂民主思想;B.蔡鍔之“武樂”思想;C.匪石對中國音樂的批判;D.曾志忞對中國音樂的批評。
2.對傳統(tǒng)音樂的再認識
A.康有為的音樂思想;B.曾志忞、李叔同和沈心工等人從“崇西”到眷顧中國文化。
3.關于學堂樂歌及音樂教育的爭論
A.對日本(歐美式)教育音樂的褒貶;B.蔡元培的教育政策及袁世凱倒行逆施對音樂教育的影響。
4.五四時期的中國音樂論辯
A.蕭友梅對封建音樂觀的批判及對國樂發(fā)展的思考;B.美育思潮。
5.關于“音樂與抗戰(zhàn)”的論爭
A.“新音樂”話語權的爭奪;B.關于“戰(zhàn)時音樂”的論辯。
6.有關“學院派”的批判與論爭
A.左翼音樂運動時期對學院派的批評;B.抗戰(zhàn)時期有關學院派的論爭;C.40年代后期新音樂權利話語對學院派的抨擊與排斥。
7.對“黎派音樂”的批判和黎錦輝的申述等
A.20世紀二三十年代關于“黎派音樂“的論爭;B.黎錦輝的申訴。
以上內容都是筆者從2007年由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的《20世紀中國學術論辯書系·藝術卷》里摘錄下來的。多好的史料、素材?為什么就沒有著作去觸及它們呢,難道它們不是歷史、音樂史的組成部分?這看來也是和中國音樂界歷來缺乏健康正常的辯論所造成的結果。
二、通過對事實的描述使讀者領會“人類進化的某個時代的意義或某種制度的意義”,用進化的眼光或“歷史的眼光”去考察歷史,注意歷史的連續(xù)性。
這是筆者對上述《新史學》的新觀點之二、之三的概括,并且特意把它們連系在一起。筆者認為,它們之間具有內在的必然聯(lián)系。我們唯有用進化的眼光或“歷史的眼光”去考察歷史,我們對于歷史事實的描述才能使讀者領會“人類進化的某個時代的意義或某種制度的意義”;反之,我們只有把體現了“人類進化的某個時代的意義或某種制度的意義”的所有歷史事實都描述出來了,我們的歷史才會具有連續(xù)性,而再現歷史的連續(xù)性無疑也是每一個史家的責任和義務。當然,有時由于眾所周知的某些歷史原因,時代環(huán)境的限制,才造成了歷史的不連續(xù)性,這一點在對于中國現代音樂的描寫顯得尤為突出。就像上述筆者所列出的有關中國音樂論辯的內容,如果缺少了它們,無疑,我們的近現代音樂歷史就是不連續(xù)的,我們的讀者也就無法領會“人類進化的某個時代的意義或某種制度的意義”了。
三、增強歷史研究的用途
這就要求歷史學家必須走出象牙塔,鉆出故紙堆,奔向生活,投身改革。這還要求他們注重當代,有意識地選擇“與時代相關”的課題,強調“歷歷在目的過去”,以解釋各種丑惡現象的根源,達到改革的目的。Robinson在其《新史學》中說的所謂“現狀一直是過去的心甘情愿的奴隸,現在我們要反過來利用過去謀福利”就是這個意思。
在“重寫音樂史”的論爭中,大到《中國近現代音樂史》該教材的寫作背景及編著者在本教材中的錯誤和缺點,小到教材體例上的寫作安排、材料的選擇、結論的形成以及歷史人物的評述等都是這次論爭的重點。而且早在1990年代末期,就有學者曾經指出過《中國近現代音樂史》這本教材中的錯誤和缺點,其中比較尖銳的是黃旭東的批評,他在其文章《應還近代音樂史以本來面目要給前輩音樂家以科學評價——評汪毓和先生<中國近現代音樂史>》中列舉了包括蔡元培、蕭友梅、楊仲子、吳夢非、劉質平、豐子愷等十六位音樂家作為論據,指出汪著中,有許多“應該入史而被忽略或遺忘的人與事(曲)”。
所以,綜上所述,說到底,這就要求歷史學家必須走出象牙塔,鉆出故紙堆,奔向生活,在把歷史史實搬上書本、教材之前盡可能地把它們弄清楚,也是每一個史家的責任和義務。
四、推動歷史研究與社會科學結盟
社會科學的成就往往激動人心,社會科學家與社會實際的緊密聯(lián)系也使歷史學家羨慕不已。奔向社會科學就是奔向時代,借鑒社會科學就能打破傳統(tǒng)史學的禁錮。時代進步有賴于知識,而知識進步有賴于“跨學科合作”。人類學、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等社會科學學科,應當成為史學的“新同盟軍”。這一點,筆者以為當代的古代音樂史研究是做得不錯的。歷史研究發(fā)展的進程也要求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的研究這樣去做,否則,就不會有“重寫音樂史”的話題出現,也不會有今天所取得的一些成果。隨著文化知識的多元化發(fā)展,越來越要求我們的歷史研究包括中國近現代音樂史在內必須進一步加強與人類學、社會學、心理學、甚至經濟學等學科的緊密聯(lián)系。
余論
今天,“新史學”經過不斷更新,早已面目全非。“重寫音樂史”的熱潮似乎也在逐漸冷卻。但歷史還在繼續(xù)。一度指導歷史學未來走向的《新史學》本身也早已成了歷史的一部分,“重寫音樂史”也將載入中國當代音樂史的史冊,留待后人去評說。但是,就像歷史本身就具有借鑒意義一樣,《新史學》和“重寫音樂史”依然會對之后的歷史評說起到一定的借鑒意義。歷史或者音樂史依然在依循自己的軌跡發(fā)展,史家們依然在做著各式各樣的、各種程度的歷史或者音樂史的重寫,也許依然會再一次從歷史的故紙堆里翻出《新史學》的借鑒意義來。基于此,我們重讀Robinson的《新史學》畢竟還是得到一些啟示,特別對他的這樣一段話頗有同感:“我們不應該把歷史學看作是一門停滯不前的學問,它只有通過改進研究方法,搜集、批評和融化新的資料才能獲得發(fā)展。恰恰相反,我們認為歷史學的理想和目的應該伴隨著社會和社會科學的進步而變化,而且歷史這門學問將來在我們學術生活里應該占有比從前更加重要的地位。”這當然也是對“重寫音樂史”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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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陳聆群.從“重寫文學史”到“重寫音樂史”[J].黃鐘,2004(1)
②戴鵬海.兩點置疑致成于樂先生[J].人民音樂,1988(11)
③戴鵬海.兩點置疑致成于樂先生[J].人民音樂,1988(11)
④戴鵬海.“重寫音樂史”:一個敏感而又不得不說的話題——從第一本國人編、海外版的抗戰(zhàn)歌曲集及其編者說起[J].音樂藝術,2001(1).
⑤梁茂春.重寫音樂史——一個永恒的話題[J].黃鐘,2002(3).
⑥馮長春.歷史的批判與批判的歷史——由“重寫音樂史”引發(fā)的幾點思考[J].中國音樂學,2004(1).
⑦戴鵬海.在他的“重寫音樂史”:一個敏感而又不得不說的話題——從第一本國人編、海外版的抗戰(zhàn)歌曲集及其編者說起[J].音樂藝術,2001(1).
⑧居其宏.史觀檢視、范疇拓展與學科擴張——陳聆群、汪毓和兩篇文章讀后談“重寫音樂史”[J].中國音樂學,2003(4).
胡小東 福建廈門大學藝術學院音樂系2007級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 金兆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