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兩位教授朋友去西安。一到機場,就有一大群人朝我們蜂擁而來,其中一個人大聲喊著:“你們住哪個賓館?你們從哪兒來?我免費送你們!”
免費?作為一名營銷學教授,我得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我從荷蘭來。”我回答到。
“荷蘭?我拉過荷蘭的客人。等等!在這兒!你看看!”他翻開筆記本,然后徑直把它放到我的面前——那頁紙上是手寫的荷蘭文。這是一對荷蘭夫婦對其服務的熱情推介。
“你們要待幾天?讓我來招待你們,每天只收500元。”他說道。現在他完全放松了。他知道,一旦外國游客看了這本意見簿,這筆交易就算成了。
有了這位出色的司機,我們在西安的三天過得很棒。他這三天也過得很好。不必到處兜攬生意,也不必無休止地在機場候客。我們給了他200歐元的小費。而且,我還肯定他還從我們去的商店和餐館那里得到了一些回扣。后來,當我們再次見到這位司機時,他已經有了私家車,而且準備開一家餐館。
這位司機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提供了一個全方位的解決方案,滿足了顧客的各種需求。他為自己開創了一個新的細分市場,價錢自然不再是問題了。它既不是機場拉客者,也不是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更不是旅游中介。他集以上角色于一身,是一位價值創造者。憑借簡化的策略和些許誠懇的個性,他硬是為自己創造了一個利潤頗豐的縫隙市場。
能擦眼鏡的衛生紙
□文/黃毅然
瑞士一家造紙公司推出了一種新型衛生紙,看上去與普通衛生紙并無兩樣,它的廣告語是:“可以擦眼鏡的衛生紙。”這句看似平淡無奇的廣告語,卻包含著商家對消費者細致入微的關懷。
這家公司在生產這款衛生紙之前,特地讓所有員工暗中觀察各自身邊人使用衛生紙的情況,主要是了解人們在使用衛生紙過程中的非常規用途。
當然,這類人占瑞士總人口數的比例是很小的。一個月之后,公司將所有的觀察記錄匯總,發現有用衛生紙作為眼鏡抹布使用習慣的人,在戴眼鏡的人群中約占15%。按照這個比例算下來,絕對人口數量顯然是非常龐大的。
市面上的普通衛生紙比起眼鏡抹布要粗糙一些,不宜用來擦眼鏡。于是,這家造紙公司決定針對這部分人,專門生產出可以擦眼鏡的衛生紙。結果這種產品一經上市,立即贏得戴眼鏡者的青睞。
便當里的頭發
□文/金則洙
在那個貧困的年代里,很多同學往往連帶個像樣的便當到學校的能力都沒有,我鄰座的同學就是如此。
他的菜永遠是黑黑的豆豉,我的便當卻經常裝著火腿和荷包蛋。而且這個同學,每次都會先從便當里撿出頭發之后,再若無其事地吃他的便當。這個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發現一直持續著。“可見他媽媽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飯里都有頭發。”同學們私底下議論著。
有一天放學之后,那同學叫住了我:“如果沒什么事就去我家玩吧。”雖然我心中不太愿意,不過自從同班以來,他第一次開口邀請我到他家里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絕他。
隨同學來到位于漢城最陡峭地形的某個貧民村。
“媽,我帶朋友來了。”
聽到同學興奮的聲音之后,房門打開了。他年邁的母親出現在門口。“我兒子的朋友來啦,讓我看看。”但是走出房門的同學母親,只是用手摸著房門外的梁柱。原來她是一位盲人。
我感覺到一陣鼻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同學的便當菜雖然每天如常都是豆豉,卻是眼睛看不到的母親,小心翼翼幫他裝的便當,那不只是一頓午餐,更是母親滿滿的愛心,甚至連摻雜在里面的頭發,也一樣是母親的愛。
總有一粒種子適合它
陳文英
有一個女孩,沒考上大學,被安排在本村的小學教書,不到一周就被學生轟下臺。母親為她擦了擦眼淚,安慰說,沒必要為這個傷心,也許有更適合你的事情等著你去做。
后來,她隨本村的伙伴一起外出打工,又被老板轟了回來,原因是剪裁衣服的時候,手腳太慢了。
女兒先后當過紡織工,干過市場管理員,做過會計,但無一例外,都半途而廢。然而每次女兒沮喪回來時,母親總是安慰她,從沒有抱怨。
30歲時,女兒憑著一點語言天賦,做了聾啞學校的輔導員。后來,她又開辦了一家殘障學校,再后來,她在許多城市開辦了殘障人用品連鎖店,她已經是一個擁有幾千萬元資產的老板了。
有一天,功成名就的女兒湊到年邁的母親面前,她想得到一個渴望已久的答案:前些年,她諸事不順連連失敗,自己都覺得前途渺茫的時候,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母親始終對她充滿信心?
出乎女兒的意料,母親回答說“一塊地,不適合種麥子,可以試試種豆子;豆子也長不好的話,可以種瓜果;瓜果也不濟的話,撒上一些蕎麥種子一定能開花。因為一塊地,總有一粒種子適合它,也終會有屬于它的一片收成。”
富裕和肥胖沒什么兩樣
微 微
奧#8226;羅斯頓是美國最胖的好萊塢影星,腰圍6.2英尺,體重385磅。1936年在英國演出時,因心肌衰竭被送進湯普森急救中心。搶救人員用了最好的藥,動用了最先進的設備,仍沒挽回他的生命。
臨終前,羅斯頓曾絕望地喃喃自語:“你的身軀很龐大,但你的生命需要的僅僅是一顆心臟!”
羅斯頓的這句話,深深觸動了在場的哈登院長。為了表達對羅斯頓的敬意,同時也為了提醒體重超常的人,他讓人把羅斯頓的遺言刻在了醫院的大樓上。
1983年,一位叫默爾的美國人也因心肌衰竭住了進來。他是位石油大亨,兩伊戰爭使他在美洲的10家公司陷入危機。為了擺脫困境,他不停地往來于歐亞美之間,最后舊病復發,不得不住進來。他在湯普森醫院包了一層樓,增設了5部電話和兩部傳真機。當時的《泰晤士報》是這樣渲染的:湯普森——美洲的石油中心。
默爾的心臟手術很成功,他在這兒住了一個月就出院了。不過他沒回美國,而是到了蘇格蘭鄉下。他10年前在那里買下了一棟別墅,他在那兒住了下來。1998年,湯普森醫院百年慶典,邀請他參加。記者問他為什么賣掉自己的公司,他指了指醫院大樓上的那一行金字。
后來我在默爾的一本傳記中發現這么一句話:富裕和肥胖沒什么兩樣,也不過是獲得超過自己需要的東西罷了。
有一種“安全”最危險
□文/陳小衫
二戰結束后,英國皇家空軍統計在戰爭中飛機失事的原因和地點,其結果令人震驚:奪走生命最多的不是敵人猛烈的炮火,也不是大自然的狂風暴雨,而是飛行員的操作失誤。
更令人不解的是事故發生最頻繁的時段,不是在激烈的交火中,也不是在緊急撤退時,而是在戰斗機完成任務勝利歸來,即將著陸的幾分鐘里。
但是心理學家對這個結果絲毫不驚訝,他們說這是典型的心理現象。在高度緊張過后,一旦外界刺激消失,人類心理會產生“幾乎不可抑制的放松傾向”。飛行員在敵人的槍林彈雨里精神高度集中,雖然外界環境惡劣,但由于大腦正處于極度興奮中,反而不容易出紕漏。
在返航途中,飛行員精神越來越放松,當他終于看到熟悉的基地,自己的飛機離跑道越來越近時,他頓時有了安全感。然而恰恰是這一瞬間的放松,釀成大禍。因此人們管這種狀態叫“虛假安全”。
在人生的路上,也有很多“虛假安全”。當成功近在咫尺的時候,千萬別放松警惕。
編 輯 陳 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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