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科學的商業銀行操作風險管理體系不僅包括傳統的外部防控制度,還應該包括對員工的內部激勵制度,其中,前者通過威懾潛在違規者以使其不敢違規,后者則通過激勵潛在違規者以使其自愿合規。因此,要想從根本上解決操作風險之患,必須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從而構建一個監督與激勵一體、震懾違規與溫暖人心齊備的以人為本的操作風險管理體系。
關鍵詞:商業銀行操作風險 ; 經濟模型;內控制度
中圖分類號:F830.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3544(2009)05-0020-04
本文擬從成本—收益分析的經濟學視角出發,通過經濟模型的構建和解讀, 得出關于操作風險成因的解釋, 并在此基礎上提出完善我國商業銀行操作風險管理體系的建議。
一、經濟模型的構建
從邏輯上來講,并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適性模型, 任何經濟模型都是植根于某種特定條件并在該環境
中才是有效的。具體而言,首先在某種環境中找出一些具有共性的現象或關系作為參數, 再將所關注的該環境中的特定問題作為變量, 最后再根據數理邏輯關系將這些參數和變量組合到一個目標函數之中, 而一個或多個目標函數的組合便構成了與該環境相適應的經濟模型。就本文而言,模型所處的環境乃是我國商業銀行操作風險的實際情況和典型特征。總的來說,我國商業銀行面臨的操作風險主要是內部欺詐和外部欺詐,客戶、產品及業務操作等其他類型的操作風險所占比例很小。 具體而言, 我國商業銀行操作風險呈現出四個特點: 第一, 操作風險損失金額巨大, 單筆金額呈上升的趨勢, 且多存在于對公業務;第二,操作風險事故發案率逐年上升;第三,操作風險大多集中在基層分支機構;第四,銀行內部人員欺詐較多。 [1]
由上述操作風險的典型特征可知, 我國銀行業的操作風險集中體現為基層行領導和員工基于主觀故意的人為性內部欺詐。 這就是本文模型所處的特定環境。也就是說,模型中的潛在違規者是在這種環境的約束下應用“成本—收益”方法來權衡利弊得失從而最終決定做與不做以及做多少違規之事。需要指出的是, 任何違規行為的暴露事實上都是一個不確定性事件, 所以潛在違規者在對成本和收益權衡時考慮的并非現實成本和收益, 而是加入概率因素的期望成本和收益。換言之,潛在違規者考慮的是與違規行為相關的可能的損失和收益(即經濟學中的期望成本和收益),而這種可能的成本和收益就是用現實成本和收益各自乘上其相關概率p(違規被發現的概率)和(1-p)(違規未被發現的概率)得到的。
首先,為簡便起見,可以將特定環境中的諸種客觀因素化約到違規被發現的概率p之中,因為這些客觀因素如銀行的內控制度、審計制度、紀檢監察力度等與p其實屬于正相關的函數關系。例如,內控制度的完善最主要的目的和功能就是增大行員違規被發現的概率,從而震懾潛在違規者使其不敢違規。
其次, 將潛在違規者進行一次違規所導致的期望損失(或稱預期損失)及獲得的期望收益放到一個公式之中,從而得到其違規期望收益。分別以Y、R、(-L)來指代收益(違規所得)、銀行工作給其帶來的效用、違規被發現后的損失(刑法懲罰及銀行內部紀律處罰),這樣就可以得出潛在違規者一次違規所得到的凈期望收益,即NI=(1-p)Y-pR-pL。其中,(1-p)Y是指潛在違規者一次違規所得的期望收益,即其未被發現的概率和實際違法所得的數學期望值;-pR是指其銀行工作效用的期望損失, 即違規行為被發現的概率與銀行工作效用的數學期望值的負數; 而-pL則是指期望懲罰即違規行為被發現的概率與懲罰的數學期望值。
為便于分析, 可將上述充要條件轉化為同價的充要條件,即pR+pL>(1-p)Y。這個同價的充要條件告訴我們, 當違規行為的期望成本大于其期望收益時, 潛在違規者就打消了或根本不會產生違規操作的念頭,從而使銀行實現了最優控制目標,即X=0。
從模型中得出的上述結論應該說既符合“經濟人”假定,又經得起實踐和常識的檢驗。需要強調的是, 此處的成本是現代經濟學意義上的機會成本概念,它不同于傳統經濟學意義上的生產成本概念。簡言之, 機會成本就是你為了得到某種東西所必須放棄的東西。 [2] 從本質上來說,機會成本是行為選擇的成本, 因為當你選擇從事某種行為時, 你就不能從事另一種可行的行為, 而你放棄的這種行為便成為你的既定選擇的機會成本。于是,可以得出關于操作風險的基本命題: 銀行欲實現員工不違規的控制目標, 就必須促使潛在違規者的違規機會成本大于違規收益。 這一命題不僅能夠清晰地揭示出操作風險的形成機理,而且能夠在操作風險的治理上提供更為科學合理的“藥方”。具體來說,從公式pR+pL>(1-p)Y中可以看出,銀行員工是否選擇違規操作主要取決于p、R、L、Y四個變量相互作用所導致的“成本—收益”天平的傾斜情況, 而p、R、L等變量的大小又直接取決于銀行的操作風險管理制度,因此,通過考察銀行的操作風險管理制度便可以間接地了解到與之相應的操作風險程度, 更重要的是還可以通過完善相關的制度和措施來改變p、R、L的值, 從而達到有效降低銀行操作風險的目的。可見,潛在違規者用以權衡機會成本和收益的公式pR+pL>(1-p)Y中隱藏著關于操作風險的一切秘密, 只要以公式中的變量作為突破口便可以最終找到解開操作風險奧秘的鑰匙。
二、基于模型的三個核心命題
在上述公式pR+pL>(1-p)Y的兩端, 機會成本pL與收益(1-p)Y存在著相互對應的關系。 具體而言,在p、R等變量既定的情況下,當違規操作的收益Y超過了刑法規定的底線時, 公式右端的Y越大,刑法對違規者的相應處罰就越重, 即公式左端的L相應增加,從而基本抵消了Y增大的效應。同樣地,即使違規操作尚未達到違法程度, 銀行內部的紀律處罰也會隨著Y的增加而增加,從而使“機會成本—收益”天平兩端的砝碼重量不會發生實質性變化。加之銀行的制度和措施并不能有效地調控變量Y, 所以完全可以將變量Y視為既定, 而僅僅考察其他三個既具可操作性又具重要性的變量。鑒于此,我們可以通過進一步地對公式pR+pL>(1-p)Y移項及合并同類項而得出另一個同價公式,即p(R+L+Y)>Y。在新公式中,由于變量Y是既定的,因此,能夠決定公式成立與否的變量就只能是左端的p、R和L了,而且p、R、L的增加都能獨自或共同保證充要條件的滿足。也就是說, 銀行只要能夠通過內部管理制度的改進使違規被發現的概率、 銀行工作收益及違規處罰額度都變大,那么銀行的操作風險就會實現有效的、實質性的降低。推而廣之,通過對公式p(R+L+Y)>Y的考察可以得出關于操作風險的三個核心命題。
第一,變量p對于公式的成立與否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而它是理解和控制操作風險的基本工具。p在公式中的重要性主要體現為:它是一個乘數從而能夠使機會成本得以成倍地擴大或縮小, 而機會成本端砝碼重量的猛烈變化又必然導致天平傾斜方向及程度的相應變化。客觀地說,當前我國商業銀行操作風險管理制度和措施中的絕大多數在本質上都是針對p這個中間變量的,盡管很多商業銀行自身并未認識到這一點, 它們只是籠統地認為那些制度和措施是通過威懾作用來降低操作風險的。實際上,作為我國銀行操作風險管理的主要工具, 無論是操作風險責任制、操作風險報告制、內部審計制、垂直的風險管理制,還是基于高科技的業務信息系統、高強度的紀檢監察系統甚至外部的監管和監督系統, 都無非是為了盡快、 盡可能地發現員工的違規行為, 即提高違規發現概率p。 提高后的p值會大大增加潛在違規者的機會成本, 潛在違規者通過對違規操作的機會成本和收益的權衡會發現機會成本遠大于收益,從而放棄違規行為。可見,上述以p值調控為中心的邏輯鏈條正是銀行操作風險管理制度和措施發揮威懾功能的內在機理。毋庸置疑,我國銀行業未出現違規事件大面積爆發的現狀從反面證明了我國銀行業的制度和措施已經使p值達到了比較高的位置。不過,p值并不能無限升高至其極限值1。 筆者認為,隨著上述操作風險管理制度和措施的不斷加強和完善,p值也會隨之升高,但p值上升的速度卻會不斷趨緩直到達到某個最高值(如0.7)便終止其上升勢頭,而導致p值上升速率趨緩并終止的根本原因是管理者與潛在違規者之間客觀存在著的信息不對稱。 根據知識論理論, 潛在違規者的違規行為是其在特定的時間從事的特定行為, 它本質上屬于特定知識或信息,而這種特定的知識或信息屬于違規者個人,其他人(包括風險管理者)根本無從知曉,于是就可以說違規者和其他人之間存在著信息不對稱。 由于潛在違規者隨時都可以做出管理者無從知曉的某種違規行為,因此,管理者和潛在違規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可以說是普遍存在的,它無時不在、無處不在。顯然, 這種客觀存在的嚴重的信息不對稱就像茫茫黑夜遮擋住了管理者的視線,或者更確切地比喻為,信息不對稱狀況下的管理者就像“躲貓貓”游戲中被黑布蒙上雙眼的人,任憑你如何努力,你也無法洞察那些躲閃你的人的所有行為。所以說,不能僅僅指望通過提高p值來一勞永逸地解決操作風險問題, 因為p值在信息不對稱所設置的重重障礙下終究會停下上升的腳步。此時,要想繼續解決操作風險問題,就必須把目光轉到另外兩個變量即L和R的身上。
第二, 由懲罰而導致的損失L屬于潛在違規者的機會成本的重要組成部分, 因而它也成為影響操作風險的重要因素。在p值既定的情況下,L值越大,潛在違規者的機會成本—收益天平的左端砝碼就越重, 其違規操作的動機就越小, 從而銀行的操作風險也就相應得以降低,因此,銀行可以通過對L值的調控來進行操作風險管理。需要指出的是,L值一般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刑法懲罰所導致的損失,包括罰金、喪失自由所造成的精神損失等,另一部分則是銀行內部處罰所導致的損失。 我們此處所說的L值是指后者,它主要由經濟處罰、行政處分、解除勞動合同等所造成的損失構成。不可否認,基于L值的管理制度在有效降低銀行操作風險方面的確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但是這種制度卻存在著結構性缺陷。進而言之, 基于L值的管理制度只能適用于一般性違規行為的預防, 在涉及違法的違規行為的預防時,它就喪失了威懾功能,因為對嚴重違法行為的威懾主要依靠的是刑法的懲罰, 而潛在違規者在對嚴重違法行為的“成本—收益”權衡時,早把銀行的內部懲罰拋在了腦后。換言之,在嚴重違法行為的預防上, 刑法懲罰的威懾功能將銀行內部懲罰的威懾功能完全涵蓋, 從而使得銀行基于L值的管理制度歸于無效。于是,在p值已無法繼續提高,基于L值的管理制度在嚴重違規案件的預防方面又歸于無效時,就只能依靠對機會成本R的調控了。
第三,R是潛在違規者的違規機會成本的主要組成部分, 從而對R的調控成為銀行化解操作風險尤其是嚴重違規操作風險的最有力武器。 由于我國銀行業和理論界都是從如何威懾潛在違規者入手來理解和運用操作風險管理的, 因此注意力都集中到如何加強和完善操作風險管理體系, 以最大限度地提高p值和L值。毫無疑問,在操作風險的傳統的威懾視角下,R的意義、 作用以及如何調控R值自然成為盲點, 而對R的無視也讓我國銀行業付出了沉重代價。 近年來我國銀行業雖然在操作風險管理方面付出了很多精力, 但重大違規事件仍此起彼伏,層出不窮,這無疑從側面證明了銀行業基于p值和L值調控的操作風險管理體系存在著系統性漏洞。 可見, 要想在操作風險管理方面實現實質性突破, 就必須拓展視界,獨辟蹊徑,從“成本—收益”權衡的經濟學視角來重新審視操作風險問題。R, 簡單地說, 就是銀行員工的未來所有預期工作收入或效用的折現值。對R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當前收入,而是銀行員工對未來的預期, 因為根據理性預期學說, 理性人通常是根據其對未來的預期來做出決策的。因此,要想提高R值,不僅需要提高員工的現實收入, 更重要的是要為員工的職業生涯打通上升的通道。也就是說,盡管員工的當前收入較低,但只要能夠預期他經過自身努力就可以沿著職業路徑持續、平穩地順利前行,那么,他的R值就會高到足以抵御任何大額違規收益的誘惑。由此可見,商業銀行人力資源部門針對所有員工實施職業生涯規劃在提高員工的R值, 從而徹底根除重大違規事件方面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當然,除了物質收入之外,同事之間的關心、 領導的關愛以及不斷進步的喜悅等精神上的快樂也是構成R值的重要因素。因此,良好的企業文化建設在提升R值從而有效降低操作風險方面也是大有可為的。
三、經濟模型的啟示
根據由模型引出的三個核心命題, 可以圍繞著p值、L值和R值來探尋導致我國商業銀行操作風險困境的具體原因,并以此為突破口對癥下藥,找出破解操作風險之患的良策。
第一,就基于p值的操作風險管理而言,雖然我國銀行業已經建立了功能齊備、結構完整的操作風險防控體系,但該體系在實踐中的表現卻不盡人意。究其原因, 主要在于我國商業銀行仍沉溺在主要從全局發展、戰略高度及大處著手等方面思考問題,對于“在一切有序的情況下,決定成敗的必將是微若沙礫的細節” [3] 的觀念尚缺乏深刻認識。毫無疑問,這種忽略細節、大而無當的粗放式防控體系大大阻礙了p值的提升,進而導致傳統操作風險管理體系的威懾效力大打折扣。“泰山不拒細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所以,我國銀行業要想進一步提升p值, 從而使防控體系的威懾功能最大化,就必須擺脫過去那種粗放管理的防控模式, 從小處著手,以細節成就完美。鑒于此,我國銀行業應該從制度、 執行和技術等三個層面來進行操作風險防控體系的邊際改進。首先,我國商業銀行在制度層面上的邊際改進應體現在如下七個方面:(1)建立健全操作風險度量和監測機制;(2)強調后臺的監管職能;(3)建立對重要崗位和敏感環節人員的監控制度;(4)完善會計核算控制制度;(5) 建立防控制度執行監管機制;(6) 建立各風險管理部門間有效的分工合作機制;(7)完善商業銀行內部審計制度。其次,我國商業銀行在執行層面上的邊際改進應體現在如下四個方面:(1)必須引進一些操作風險的專業人才;(2)制定行之有效的激勵機制;(3) 經常進行員工的思想教育;(4)提高內部審計人員素質。最后,我國商業銀行在技術層面上的邊際改進應體現在如下兩個方面:(1)加大電子信息系統建設;(2)加強計算機技術和網絡技術在內部審計中的應用。
第二,就基于L值的操作風險管理而言,我國銀行業在與L值相關的違規懲罰方面雖然規定得極為明確和嚴格,但L值的威懾功能在實踐中卻往往因不合理的業務流程而大打折扣。 正如郭樹清所指出的:“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 我們過分重視編寫制度條例,各級機構和每個環節‘層層加碼’,比如有的交易要客戶按十幾個手印,簽幾十個名。這種做法看似很安全,但實際上并不能真正達到目的。近年來,我們不斷對主要業務流程進行優化, 找出關鍵的風險點,取消不必要的控制環節,在方便客戶的同時又加強了風險控制。” [4] 這實際上也從側面印證了業務流程優化與操作風險的正相關關系, 即業務流程設計得越合理,員工違規操作的概率就越小,銀行的操作風險也相應變小。顯然,為使L值在實踐中恢復其既有的威懾功能,我國銀行業有必要圍繞著“以客戶為中心” 的理念來進行業務流程的優化設計。 具體而言,應重點做好如下三方面的工作:第一,從價值鏈分析入手,突出核心業務流程;第二,以客戶為中心,流程設計體現差別和柔性要求;第三,優化業務處理流程,提高業務工作集約化程度和反應速度。 [5]
第三,就基于R值的操作風險管理而言,我國銀行業應把提高R值的努力集中于職業生涯管理和企業文化建設之上。當然,上述兩項制度建設在實踐中能否起到提高R值進而有效降低操作風險的作用,最終取決于它們是否彰顯了以人為本的理念。 因為任何違規操作事件都不是一個偶然的孤立的存在,它實際上是操作風險由小到大不斷累積直至最終爆發的必然結果,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惟有秉承以人為本理念的職業生涯管理和企業文化建設才能真正溫暖銀行員工的心, 進而將操作風險的“寒冰”融化。首先,R值在本質上乃是一種預期,可以說,就基于R值的操作風險管理制度而言, 預期比黃金更重要。 根據國外先進銀行的成功經驗, 職業生涯管理中對銀行員工的預期影響最大的是職業通道的設計, 而與職業通道設計配套的人力資源制度以及分階段職業生涯管理制度也從不同層面上影響著銀行員工對未來收入的預期。因此,我國商業銀行應該以職業通道設計為主、 以分階段職業生涯管理和相關人力資源配套制度為輔來設計以人為本的職業生涯管理制度。毫無疑問, 透明順暢的職業通道以及完善的配套措施將點燃員工心中對美好明天的向往和渴望, 從而使他們的心靈時刻沉浸在溫暖的氛圍之中。人心暖了,操作風險“堅冰”自然也就融化了。其次, 良好的銀行企業文化能夠通過滿足銀行員工的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使其無形中獲得可觀的非物質性福利,從而使員工違規的機會成本大增, 進而將員工的違規風險從源頭上予以清除。比如,日常工作中銀行領導對員工的關愛就如春風化雨, 在不經意間便把員工偶爾迸發的違規操作的沖動火花澆滅;而公開、公平的良性競爭環境以及和諧友愛的工作氛圍也會使銀行員工的內心溫暖如春,操作風險“寒冰”自然無法結成。故此,為了有效降低操作風險,我國商業銀行應秉持著以人為本的理念來努力加強銀行企業文化的建設。
綜上所述,為了破解操作風險之患,我國商業銀行就必須堅持兩手抓,即一手抓外部防控,要給違規者布下“天羅地網”以使其不敢違規;一手抓內部激勵,要為合規者勾畫美好未來以使其不愿違規。進而言之, 我國銀行業操作風險管理的基本路線應該是一方面繼續完善外部防控制度, 另一方面大力推進內部激勵體系建設,并使二者相輔相成,有機統一于操作風險管理體系之中。惟有如此,才能夠構建一個監督與激勵一體、 震懾違規與溫暖人心齊備的以人為本的科學的操作風險管理體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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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郭樹清. 在改革開放中建設世界—流商業銀行[N]. 人民日報,2008-03-17(15).
[5]趙葆華. 商業銀行內部流程再造:理論、實證與設計[DB/OL]. 中國知網中國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2007-07-19.
(責任編輯:郄彥平;校對:龍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