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難忘10年
國家電視臺高層人事變動,據說與元宵節那場大火有關,據說多數央視人對趙去焦來反應平靜,但表面的平靜并不意味波瀾不驚。
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本期封面無法直接觸及新近央視高層人事變動,卻將焦點放在楊偉光時代的央視之上,或希望藉此喚醒國人對央視曾經輝煌的記憶。記憶并不苦澀,很多人對那一場震撼京畿的大火畫面,依然記憶猶新。
1989年至1999年,是楊臺主持央視的10年。沒有那夯實基礎、積蓄能量、勇于探索、行穩致遠的10年,今天央視是否能“傲視群雄,財大氣粗”,一般人難以想象。
受命于危難之間,如履薄冰堅毅前行,是楊臺主持央視10年的寫照,那10年未必盡善盡美,仍有諸多缺憾,戴著腳鐐跳舞的改革者,在那3650天中步步艱辛。
他主持的央視,不需要標新立異,卻有可以媲美今天的精彩,其中究竟,耐人尋味。
楊錦麟(鳳凰衛視)
一代人的集體記憶
說實話,在報攤上一眼瞥見《南方人物周刊》封面醒目的“解密央視”,我的心是怦怦亂跳了幾下的。
雖然如今的央視總是遭人詬病,新節目不夠新,老節目不夠“精”,最具“央視”特色的春晚年年遭炮轟,最近還被趙本山直指節目審查要面對幾個“青面人”。
可是那又怎樣?高高在上的央視還是挑動了我內心那根無限好奇的神經。
楊偉光娓娓道來的講述把我拉回到10年前最火熱的電視時代。那時的《焦點訪談》在百姓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力量,那時的《綜藝大觀》、《實話實說》成為周末普通家庭守候的理由,那時的幾次大型直播直到現在還歷久彌新……
照片中的楊老目光慈祥,文章中的楊老開明惜才。這是個可愛的老頭。他的人生和央視相互見證。他領導央視10年,也牽引了一代人的集體記憶。
鋮苒(廣州)
什么叫國家電視臺
央視仍然是國內不可撼動的電視業老大,其節目水平和總體實力也與其他電視臺不可同日而語,但顯然,它與民眾日益增長的要求已漸行漸遠,它的壟斷地位和它所占有的資源,也與它應有表現越來越不相稱。
央視可能沒有明白國家電視臺的真正涵義。國家電視臺首先是一個公共電視臺,以公眾利益為導向,商業電視和公共電視的區分點主要就是,商業電視臺存在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賺錢;公共電視臺存在的主要目的并非主要為了賺錢。BBC的第一任總裁John Reith就奉行公共服務的理念。他認為公共服務肯定不能只用于娛樂的目的。廣播電視有責任在最大程度上給盡可能多的家庭帶來所有的人類知識、努力和成績中的最優秀的部分。對高水準道德的維護——避免粗俗和傷害——是至關重要的。
李大白(武漢)
山寨讀研
讀研將近一年了,很多同學如我一樣,發覺自己并未增加多少知識。同時,學院不發給我們一分補貼,大部分人難以見到導師,有老師因業務繁忙而不來上課,有老師即便上課,課堂時間嚴重“縮水”、遲到早退,并且授課內容還是本科那老一套。
大部分同學起初牢騷滿腹,現已默不作聲,似乎已習慣了這種生活。很多人每日泡在電腦上娛樂至死,“延伸”自己的夢,或許在虛擬的現實里,他們多少能獲得些安慰,也懶得為暗淡的前途而擔憂了。就拿我的宿舍來說,有兩個室友愛好CS(一種游戲),宿舍因此充滿著槍聲;有一個同學熱衷于聽音樂,宿舍儼然成為一家KTV。這何嘗不是我們自己的一大悲哀?又何嘗不是中國高等教育的悲哀?
劉鐵(湖南大學)
戴口罩的角度
近日,《生命時報》聯合新浪網健康頻道、環球網健康頻道進行的調查結果顯示,接受調查的3390名網友中,只有1.3%的人表示為了預防甲型流感,出門會戴口罩,27.9%的人表示會在人多的地方戴,竟有70.8%的人還沒有戴過口罩。
對此北京朝陽醫院感染和臨床微生物科主任曹彬指出,即使是普通口罩,對于近距離密切接觸者來說也具有一定的保護作用,尤其是對有感冒癥狀的人,戴口罩保護他人作用更明顯。所以,戴口罩不單是為了保護自己,更是對他人負責的體現。
就在幾天前,某著名衛視的一檔新聞節目里,有位上海專家竟然發表意見,認為戴口罩對于防甲感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有害。因為假如真的流感了,病毒被口罩捂住,不利于自己的病情。
比較兩位專家的發言,可以看出他們的出發點完全不同。前者側重于利他,后者側重于利己。事實上在生活中,大多數人戴口罩確實是出于自我保護的需要,而出于對他人負責的考慮,這種境界更值得推崇。
陳璟(武漢)
瘋子“趙四發”
瘋子“趙四發”是老家通平鎮最有名的流浪漢。
他雖然流浪,但并不乞討,平日里捉一些生的蛇魚蝦蟹做著吃,但等到地方上有人家做紅白喜事、擺酒碗,他便蹲在一旁等待主人端來一碗飯,得以飽餐一頓。
記憶里他總是穿著干凈的衣服,隨身帶著他的標志性物品——中國地圖和世界地圖,半卷著邊,把彩色一面放在外面,夾在右邊腋窩下。不過,流浪50多年了,他的足跡也不曾離開成都平原。
小時候我們常常遠遠地對他喊“瘋子來了”,然后就趕緊躲進菜花地里。
今年寒假,我看到他時,沒有躲。
在通平中學門口的垃圾桶旁邊,他彎曲著身子,在翻尋著什么。當他看到我,竟有些害羞,于是停止了翻尋,拿著他的戰利品——一根被折成90度的帶著黑土的骨頭,準備撤退。臨走前,還稍事回頭,對我說到:“我還以為有什么了。”笑起來時兩頰的皺紋已如盛秋之菊,白發如寒冬之霜。
回家后,我和外婆聊了起來。
“他是什么時候瘋的???”
“好多年哦,50年代的事情了。以前他和羅老三相好,他們都是大學生,了不得啊。后來羅老三嫌他窮就嫁到成都去了,他就瘋了。”
“那他的親人現在還在嗎?”
“他們把他趕出來了,現在都死完了哦。也沒有幾個人記得這個事了。不過他有著一手鎮上最漂亮的毛筆字,行書寫得尤其好。”
成都媒體人曾穎
我們都有病
做上期《精神病院里的千萬富翁》的采訪,時間持續將近一個月,接觸了眾多的人,每次采訪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說法,讓我對“清官難斷家務事”體會頗深。從整件事情看來,夫妻倆從相識到相戀再到走入婚姻,從小孩的誕生到猜忌的萌生,再到最后“妻子把丈夫送進精神病醫院”,他們的經歷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典型的“中國式婚姻”,充滿誤解、害怕承擔責任、缺乏交流和信任。我不敢確定當事人是不是有精神病,我也不敢確定當事人的妻子是不是有謀財害命之嫌,但我能確定的是:他們的婚姻的確“生病”了。而這種“病”幾乎是中國眾多家庭婚姻的通病。
妻子陪伴丈夫從窮小子變成千萬富翁,丈夫給予了妻子豐厚的物質生活,彼此之間不能說沒有真感情。心理學認為:問題本身不是問題,我們的應對方法和能力才是真正的問題。在他們的婚姻中,當不忠、不信任出現時,雙方采取了“爾虞我詐”式的對抗,甚至付諸暴力,不恰當的應對方法導致不理想的結果——暴力僵持,勞燕紛飛。
實習記者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