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的婚禮
泡沫或切碎漲紅的紙臉,變換了——
犧牲在藍書與空氣互相交流的圖紋
多少有點像噴式果汁機舒暢
可能是多年的等待帶來“災難”;一句話
藏住眼睛和月亮型猜疑
是誰的一句賀詩讀出“水仙朵瓣的剝裂”
開始時的顫栗,結束時的狐貍
時間一秒一秒用潔白的手拉過紅地毯
到達失敗的夢——是那么多詩的朋友
包圍的呼吸變作香氣
并且用草籽串做珍珠項鏈——愛的血脈
說這已經是彩虹的死亡。
但彩色紙屑紛飛時已經粘住充滿體溫的身影
昏暗變化的時日——想象不出來的輕
似乎心靈都被彼此的忘情磨平了
還有那些變作勇氣的雌鳥和蝴蝶剩下的設想
快樂慢慢打住,明日會是一個嬰兒
我們不散的宴會——死亡
期待著的人子,就從手指縫漏下——
就用伸張的手邀請星光——進來
那里有比七情六欲扎實而有益的食物
比一杯咖啡灌入眼瞳涼爽;吐出
都是夢幻的膽液
想一想都是自己預見自己的陰影露出真相。
狂歡的節日,把知己像詩句寫著——
傳來的鄉音和花粉,似乎也能夠
給昏暗抹一尊金身
給出的位置——倒著的泥土和掏灰者說
事實靜止得可以填了進去
我感受來自母鼠的贊美——假設的墓
似乎在干著平息內心暴動的事。
佩戴黑袖章的黃昏嗚咽著,汽笛走遠了
煙囪挺著——說著只有風和云才聽懂的話……
昏暗分一蠱給我的……
多了一些,使模糊物質印上條紋
沉重里面幾乎是可以看見——星人
但寂寞和平靜在互相搭配草叢詩句
由此一些馬糞可以用播音器擴散,活著的馬事
還在用光禿的尾巴與橡樹交歡
訓獅協會卻已從多臺風的澳洲移到閩南部落;
夾金血的風,像喜歡吃狼肉的閩南人
用水仙花瓣歡迎它們:剪子和棍棒的戲
追隨著新流星閃爍
“如此的貴氣——”已經不止一次鴿鳥的啼叫
轉化成陰影以前的聲息贈送
在電腦暴響的一端——煙囪和柵欄
幾乎是像增加愚蠢的歲數一樣伸展
昏暗中聽見孩子們玩耍抽筋紙術的喳喳聲
并且說著:“腦靈、腦靈、會有的……”
此刻幽暗恍若一陣尖尖的翅扎了進來
巳分流的大人被迫安插上石磨的胃口
假使伸過來阿波羅的手指,明日還要干什么……
帶響聲的空間延伸……
是的,閃現——觸摸有如一次隱藏
假使看見:它的光糊上紙的臉,和
那位戴眼鏡的先生牽一只綿羊走出詩壑
像獲得舒暢似的,能夠與脈膊接上
或匆忙中遭遇上事實腐朽的派性
它無用的事兒——在樹上啄著——
一只鴉也已有幾次,自設想中漏出
我看見伸過九龍江的鋼軌旁邊新長出的松針
搖拽似乎來自美的旨意
“不被呼喊所屈服”——挖掘的人很矮小
房舍連接上房舍的陰影包圍住銀河的盼望
之間的風聲是酸的——也把它的內心帶出
并且把遺忘當作食物還給片刻的寧靜
和我說出的話一樣,閃現就是空間的尤物
恍若幽暗的天空是一只剛上水的魷魚
疲軟在我閱讀的書頁;它的詞接上星粒
在美與批判之間,也可以把一個假想得到
它的呼喊已經帶出深淵的微妙變化到上面…
醫院不是果園
這就要飄了進去,純的氣息:
在面前與馬路之間——伸出冕朵
像晨霧在描述心臟和芒果的條理
但一間藥店傳來鷓鴣飲血的話,說著
也要把生化年代吃了進去
多么像是一篇毀林報告在夜間的廣播發放。
大家都醒來:搓著月亮的胃
看推土機脫掉裙帶,和著門窗靜靜融化
偶爾有蝙蝠抱著孩子跳梁離去……
血水世界——其中幻想多么的凈朗
在燈盞與吊針、椅子之間
活著似乎已退到了寬廣的中心
我甚至可以付出——快樂和滿足
那粘表在身上的虛榮都巳滲入塵煙
還有衣冠不整的藥劑師抱著掛梯瞌睡
囈語隨鐘聲傳來:放瘋子進來吃草
我還看見:黑暗中裸體天使露出夜鶯的臉……
像嘶喊的嵐氣
暗中的呼喊要把我撕裂,聲息
若低弱下去,就能與空氣打成平手
但水紋已刺入看見的光束——燒掉的燦爛
明朗似乎隨同時辰沉重下來,或者
吞食了烏有……;事實還是那些嘶喊
慢慢從花草拽動的話語中涌入房舍啟程
把塵封的書籍一頁一頁搔擾干凈
微些希求的高貴已經成為美的粉沫
里面,我的血脈就是光束的變化
像夜間的蝙蝠夾帶月暈,生育神話——
黑暗中有推石的人把塵煙推成幻想的衣飾
可能是——痛楚的干凈;忙碌以后
水晶和馬影已經聚攏,想法會更多
行鳥一般在蔚藍的腑下蒸發掉——
有如要把我的筋骨連同一棵橡樹盤根拔起
我片刻感受恍若愉悅的城堡對著心靈敞天
我事實是看見光線侵略嵐氣以后成為一個來源的遺跡
現在變化是真的——一個看守的人兒
伸出手指頂著月兒,并且用草尖拂去寂靜
平靜重疊以后我周遭的感染也余剩下來
——它的呼聲從天而降,回聲可以做為水面的茶味
自然:對著綠色跪下
那是一些不疲的勞碌,得到的——
空虛的摒棄,它的自身又被瞬刻拉長
恍若堆聚的食草蚱蜢對著——綠色跪下
生命就這樣在堆聚中延續,抑或
吐出光陰……;那是勞碌的人
忙著向自然交織的圖案感受愿望
似乎也用血汗加冕
漸漸的死亡氣息用落下的光輝蒸發掉
片刻,塵埃也得到樹蔭的交談——
有顆星還停在里面,釀造神秘
多少是會讓我感受到是其中活動的一員
屬于——沉寂的手,讓我對著
昏暗和痛楚朗讀頌詩。最后一遍
竟然有鴿子在身旁銜來玫瑰枝和甘草
能夠把黑暗深層的部份聚束在突然的影射之間
鮮血也活躍起來——心靈得到補充
我參與忙碌事實是把所做所想改良到翅子清朗
人性或世界得到平均,幻想也演變起來——
但在紅日和房屋之間,沒有幻想也是好的
像袋鼠奔跑的美妙,我說:“把光輝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