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辰溪縣橋頭鄉方言人稱量詞的情態色彩及變化

摘 要:方言人稱量詞具有情態色彩。本文主要探討了湖南辰溪縣橋頭鄉方言人稱量詞的情態色彩的變化。

關鍵詞:橋頭鄉方言 人稱量詞 情態色彩

橋頭鄉位于湖南省辰溪縣西部，距縣城10公里。東、南臨辰水，西界麻陽縣和瀘溪縣，北連辰溪縣潭灣鎮，全鄉總面積40.46平方公里。橋頭鄉方言屬于湘語。該方言量詞不是很豐富，因為“條”這個物量詞用得相當廣泛，不僅僅用于人，也可用于物。人稱量詞只有“條diao13”“個kosup1;sup3;”“位uei#8308;#8309;”“塊k#688;uasup2;#8308;”“□busup1;sup3;”①“□p#688;#7424;sup1;sup3;”“屋usup1;sup3;”“股kusup3;sup1;”“堆tueisup3;sup3;”九個量詞，其中“條”的使用頻率最高。本文探討的是這些人稱量詞的不同情態色彩以及情態色彩的變化。何杰女士在她的《現代漢語量詞研究》中說:“量詞在給予客觀事物以計量概括認識的同時，還表達人們對該事物的愛憎意味和褒貶評價。這種主觀的情態意味就是量詞的情態色彩?！北热缭跇蝾^鄉方言中，“位”這個詞除表示作量詞這個語法義外，還表示對它所計量的人的尊敬和態度;“塊k#688;uasup2;#8308;”除作量詞的語義外，還附著對計量對象的憎惡、貶斥的情感和態度。

一、人稱量詞的不同情態色彩

總的來說，橋頭鄉方言中的人稱量詞按其不同的情態色彩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一)表達尊重、敬重的情態色彩

在表達尊重、敬重的情態色彩時只能用“位uei#8308;#8309;”一個人稱量詞。

位uei#8308;#8309;:一位老人家 yisup1;sup3;wei#8308;#8309;laosup3;sup1;#656;eisup1;sup3;k#7424;sup3;sup1;

一位老師 yisup1;sup3;wei#8308;#8309;laosup3;sup1;s#639;#8308;#8309;

一位家長 yisup1;sup3;wei#8308;#8309;#680;i#7424;#8308;#8308;#678;#7424;#331;sup3;sup1;

例句:

(1)今日六年級一班來了一位家長。

#680;i#603;#8308;#8308;#656;sup2;sup1;lousup2;#8308;ni#603;sup1;sup3;t#597;isup2;sup1;yisup1;sup3;p#603;#8308;#8308;laisup2;#8308;liaosup2;sup1;yisup1;sup3;wei#8308;#8309;t#597;i#7424;#8308;#8308;#678;#7424;#331;sup2;sup1;。

(2)我來介紹下，這位是鄉長大人，大家歡迎。

#331;osup3;sup1;l#7424;isup1;sup3;kai#8308;#8309;sɑosup3;sup1;x#7424;，#678;#596;sup1;sup3;wei#8308;#8309;#642;#639;#8308;#8309;#597;ia#331;#8308;#8308;#678;a#331;sup3;sup1;t#596;#8308;#8308;#656;eisup1;sup3;，t#7424;#8308;#8308;#642;#639;sup1;sup3;xu#603;#8308;#8308;nieisup2;#8308;。

例(1)中的“位”用于家長，表示學校對學生家長的尊重。例(2)中的“位”用于鄉長，表示對當權者的一種敬意。所以說“位”具有尊重、敬重的色彩。不過在橋頭鄉方言中“位”不是很常用，只有那些受過教育的人或年輕人才會用“位”。值得注意的是，只有在比較正式的場所的面稱時才用量詞“位”，背稱時都用量詞“條”。那些沒受過教育的老人只會用“條”或“個”來稱呼別人。顯然，“位”是從普通話借用來的。

(二)表達厭惡、貶斥的情態色彩

在表達厭惡、貶斥的情態色彩時，可用“塊k#688;u#7424;sup2;#8308;”“股gusup3;sup1;”“□busup2;#8308;”三個人稱量詞，但“□busup2;#8308;”“塊k#688;u#7424;sup2;#8308;”有時還可以表達中性的情態色彩，這一點會在下文說明。

□busup2;#8308;: 一busup2;#8308;搶犯 isup1;sup3; busup2;#8308; #680;#688;iɑ#331;sup3;sup1;f#603;sup1;sup1;

一 busup2;#8308;神經病 isup1;sup3;busup2;#8308;s#601;nsup1;sup3;ji#331;sup2;sup2;pi#331;sup1;sup1;

塊k#688;u#7424;sup2;#8308;:兩塊女人家 li#603;sup3;sup1;k#688;uasup1;sup2;nysup3;sup1;zeisup1;sup3;kasup2;sup1;

一塊男人家 isup1;sup3;k#688;uasup1;sup2;n#603;sup1;sup3;zeisup1;sup3;kasup2;sup1;

股kusup3;sup1;:兩股人 li#603;31 ku21 zei13

例句:

(3)他屋里超生，鄉政府來了那么大一□busup2;#8308;搶犯來拆屋。

t#688;asup3;sup3;usup1;sup3;lisup1;sup1;#678;#688;ɑusup3;sup3;seisup3;sup3;，#680;iɑ#331;sup3;sup3;#678;esup2;sup1;#8308;fusup2;sup1;laisup1;sup3;lesup1;sup1;nɑusup1;sup3;musup3;sup1;tosup3;sup3;isup1;sup3; busup2;#8308; #680;#688;iɑ#331;sup3;sup1;f#603;sup1;sup1;。

(4)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嗎，你們硬就像一□busup2;#8308;神經病。

#597;iɑusup2;sup1;sup3;masup1;sup3;kasup1;sup1;#597;iɑusup2;sup1;sup3;，iousup3;sup1;nɑusup1;sup3;musup2;sup1;xɑusup3;sup1;#597;iɑusup2;sup1;sup3;masup3;sup3;，nisup3;sup1;musup1;sup1;#331;esup3;sup3;#680;iousup3;sup3;#680;iasup3;sup3;isup1;sup1;busup2;#8308; s#601;nsup1;sup3;ji#331;sup2;sup2;pi#331;sup1;sup1;。

(5)那兩塊女人家硬格外毒了，日日想害別人。

nosup1;sup3; li#603;sup3;sup1;k#688;uasup1;sup2;nysup3;sup1;zeisup1;sup3;kasup2;sup1;#331;esup3;sup3;k#603;sup1;sup3;uaisup3;sup3;tousup1;sup3;，r#645;sup1;sup3;r#645;sup1;sup1;#597;iɑ#331;sup3;sup1;xaisup3;sup3;p#688;i#603;sup1;sup3;zesup1;sup3;。

(6)甲:她娘屋來了幾股人啊?

乙:來了兩股。

甲:什么，只來這么點啊，那打不贏了。

甲:tasup3;sup3;#565;iɑ#331;sup1;sup3;usup1;sup3;laisup1;sup3;lesup1;sup1;#680;isup3;sup1;kusup3;sup1;zesup1;sup3;#7424;?

乙:laisup1;sup3;lesup1;sup1; li#603;sup3;sup1; kusup2;sup1;。

甲:masup1;sup3;ka#8308;#8308;，t#642;#645;sup1;sup3;laisup1;sup3;#678;ɑusup1;sup3;musup2;sup1;k#688;osup2;sup1;#7424;sup1;sup1;，naisup1;sup3;t#7424;sup2;sup1;m#7424;sup3;sup1;i#331;sup1;sup3;liɑusup1;sup1;。

例(3)、(4)的“搶犯”“神經病”本身就帶有貶義色彩，與前面例句中的“老人”“家長”“鄉長”在色彩上明顯不同，“搶犯”“神經病”用“□busup2;#8308;”來計量附有說話人的主觀色彩，使貶義色彩更濃。例(5)中，“女人”是個中性詞，用“塊”這個量詞來修飾說明這個女人具有不良品質。另外，“塊”只能用來計量那些品質不好的成年人。比如，“那個小女孩經常欺負小朋友”，在橋頭鄉方言中只能說“那條女伢經常欺負小朋友”不能說“那塊女伢經常欺負小朋友”。當然，在一定的語境中，用“塊”作量詞又具有一些新的情態，下文會有說明。例(6)中用“股”來計量他的娘家人，說明她娘家人一定不是來做客的，是來者不善，來鬧事的。

(三)表達親切喜愛的情態色彩

表達親切喜愛的情態色彩的只有量詞“個”。

個kosup1;sup3;:一個寶寶 isup1;sup3;kosup1;sup3;pɑusup3;sup1;pɑusup1;sup1;

一個#565;iɑ#331;#8308;#8308;伢 isup1;sup3;kosup1;sup3; #565;iɑ#331;#8308;#8308;#331;osup1;sup3;

例句:

(7)哎呦，我這個寶寶，硬格外聽話。

aisup3;sup1;iosup1;sup1;，#331;osup3;sup1;#678;osup1;sup3;kosup1;sup3;pɑusup3;sup1;pɑusup1;sup1;，#331;esup3;sup3; k#603;sup1;sup3;uaisup3;sup3;t#688;esup1;sup3;xu#7424;sup3;sup3;。

(8)他那個伢就厲害啦，都考起北大了。

t#688;#7424;sup3;sup3;nosup1;sup3;kosup1;sup3; #331;#596;13#680;iousup3;sup3;lisup3;sup3;xaisup3;sup3;l#7424;sup1;sup1;，tousup3;sup3;k#688;ɑusup2;sup1;#680;#688;isup3;sup1;p#603;sup1;sup3;t#7424;sup3;sup3;li#7424;sup1;sup1;。

從例(7)、(8)可以看出“個”修飾人時，這些人一定具有一些吸引人、值得贊美的地方。如例(7)中的“寶寶”聽話，例(8)中的“考起北大了”的“他”聰明用功，在話語中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些親切、喜愛、贊美的情感。

(四)表達一般的情態色彩

表達一般的情態色彩，沒有明顯的喜惡，可以用來計量各種類型的人。如“條”“屋”“kosup1;sup3;”“p#688;#7424;13”。

條diɑusup1;sup3;:一條壞人 isup1;sup3;diɑusup1;sup3;xuaisup1;sup3;zesup1;sup3;

一條好人 isup1;sup3;diɑusup1;sup3;xɑusup3;sup1;zesup1;sup3;

一條大學生 isup1;sup3;diɑusup1;sup3;tosup3;sup3;#597;iosup1;sup3;sesup3;sup3;

屋usup1;sup3;:一屋壞人 isup1;sup3;usup1;sup3;xuaisup3;sup3;zesup1;sup3;

一屋好人 isup1;sup3;usup1;sup3;xɑusup3;sup1;zesup1;sup3;

一屋大學生 isup1;sup3;usup1;sup3;tosup3;sup3;#597;iosup1;sup3;sesup3;sup3;

□p#688;#7424;13:一p#688;#7424;sup1;sup3;好人 isup1;sup3; p#688;#7424;sup1;sup3;xɑusup3;zesup1;sup3;

一p#688;#7424;sup1;sup3;壞人 isup1;sup3; p#688;#7424;sup1;sup3;xuaisup3;sup3;zesup1;sup3;

一p#688;#7424;sup1;sup3;大學生 isup1;sup3;p#688;#7424;sup1;sup3; to#8308;#8308;#597;iosup1;sup3;se#8308;#8308;

例句:

(9)那兩條賊上盤到在偷東西。

nosup1;sup3;li#603;sup3;sup1;diɑusup1;sup3;#678;#688;aisup1;sup3;s#7424;#8309;#8309;b#603;sup1;sup3;tɑusup1;sup3;#678;aisup1;sup3;t#688;ai#8308;#8308;tou#8308;#8308;#597;isup1;sup1;。

(10)她是條好人。

t#688;#7424;#8308;#8308;#642;#8308;#8308;diɑusup1;sup3;xɑusup3;sup1;zesup2;#8308;。

(11)他把那一屋好人都得罪了。

t#688;a#8308;#8308;p#7424;sup3;sup1;nosup1;sup3;isup1;sup3;usup1;sup3;xɑusup3;sup1;zesup1;sup3;t#688;ou#8308;#8308;taisup1;sup3;#678;uei#8308;#8308;l#601;sup1;sup1;。

(12)那是一屋小氣人。

nosup1;sup3;#642;#8308;#8308;isup1;sup3;usup1;sup3;#597;iɑusup3;sup1;#680;#688;isup2;#8308;zesup2;#8308;。

(13)你把那一□p#688;#7424;13大學生帶到這里來做什么?

nisup3;sup1;p#7424;sup3;sup1;nosup1;sup3;isup1;sup3; p#688;#7424;sup1;sup3; to#8308;#8308;#597;iosup1;sup3;se#8308;#8308;。

(14)槍斃的是一□p#688;#7424;13壞人。

#680;#688;iɑ#331;#8308;#8308;pisup3;sup1;t#601;sup1;sup1;#642;#645;#8308;#8308;isup1;sup3; p#688;#7424;sup1;sup3; xuaisup3;sup3;zesup1;sup3;。

從上述例子可以看出“條”“屋”“□p#688;#7424;13”可以計量帶有貶義色彩的“壞人”，也可以計量帶褒義色彩的“好人”，還可以計量中性詞“大學生”。它們的自由組合證明其不具備鮮明的情態。值得注意的是“一條人”在日常用語中常省去數詞，只說“條人”，如“我條人在屋里”。

二、人稱量詞情態色彩的變化

(一)語境對人稱量詞的情態色彩的影響

總的說來，橋頭鄉方言人稱量詞的情態色彩具有相對的穩定性，屬于詞的靜態義，但又不是一成不變的。何杰在她的《現代漢語量詞研究》中說“詞的靜態義一旦進入到言語活動中，并加以應用時就會在靜態義的基礎上產生豐富多彩的動態詞義。”如上文的“塊”“□busup2;#8308;”表達了一種厭惡情感，但在一定的語境中會使情態色彩發生變化;“條”“屋”“□p#688;#7424;sup1;sup3;”表達的情態色彩并不明顯，一進入語境就鮮明了。例如:

(15)你么講，我這塊男人還曉得疼人。

nisup3;sup1;mosup1;sup3;kɑ#331;sup3;sup1;，#331;osup3;sup1;#678;osup1;sup3;k#688;uasup1;sup3;n#603;sup1;sup3;zesup1;sup3;#7424;sup1;sup3;#597;iɑusup3;sup1;taisup1;sup3;t#688;ousup1;sup3;zesup1;sup3;。

(16)你們這“□busup2;#8308;”人硬是真的了，喊你們來吃飯就是么來。

nisup3;sup1;musup3;sup1;#678;uosup1;sup3;busup2;#8308;zesup1;sup3;#331;e#8308;#8308;#642;#645;#8308;#8308;#678;e#8308;#8308;tisup3;sup1;li#7424;sup1;sup1;xansup3;sup1;nisup3;sup1;musup1;sup1;laisup1;sup3;#680;#688;isup1;sup3;f#603;#8308;#8308;#680;iou#8308;#8308;#642;#645;#8308;#8308;m#7424;#8308;#8308;laisup1;sup3;。

(17)他屋里臺里出過一條殺人犯。(他家以前出過殺人犯)

t#688;#7424;#8308;#8308;usup1;sup3;lisup1;sup1;daisup1;sup3;lisup1;sup1;t#642;#688;u#8308;#8308;kuosup1;sup1;isup1;sup3;diɑusup1;sup3;suosup2;sup1;sup3;zesup1;sup3;f#603;#8308;#8308;。

(18)那一屋人都格外孝順。

nosup1;sup3;isup1;sup3;usup1;sup3;zesup1;sup3;tou#8308;#8308;k#603;sup1;sup3;uai#8308;#8308;#597;iɑusup1;sup3;sueisup1;sup1;。

例(15)中的“塊”在橋頭鄉方言里只傳達一種厭惡情態，因為那男人知道疼人，所以說話者在此傳達了一種喜愛的情態。例(16)中的“□busup2;#8308;”本來是表示貶義色彩的，但在此例中傳達了一種親切的情態色彩，例(17)中的“殺人犯”是人們痛恨的對象，這里的“條”的貶義情態色彩是在進入語境后被強化的，表達了人們對“殺人犯”的厭惡，反映了說話者的主觀情緒。例(18)中的“孝順”使得這個只表現為中性色彩的量詞“屋”具有了贊許情態。

(二)人稱量詞重疊后產生新的情態色彩

方言中的人稱量詞在重疊后會帶一些新的情態色彩，如，“個個”、“條條”。例如:

(19)他那屋伢兒硬條條讀書都厲害。

t#688;#7424;#8308;#8308;nosup1;sup3;usup1;sup3;#331;osup2;#8308;#601;rsup1;sup1;#331;e#8308;#8308;diɑusup1;sup3;diɑusup1;sup1;t#688;ɑusup1;sup3;#642;u#8308;#8308;tou#8308;#8308;li#8308;#8308;xai#8308;#8308;。

(20)這些伢硬個個長得乖霜了。

t#642;uosup1;sup3;xosup1;sup1;#331;osup2;sup1;sup3;#331;e#8308;#8308;kosup1;sup3;kosup1;sup1;#678;ɑ#331;sup3;sup1;taisup1;sup3;ku#7424;#8308;#8308;sɑ#331;#8308;#8308;li#7424;sup1;sup1;。

在這些例句中，“個個”“條條”傳達了說話者喜愛、羨慕又嫉妒的情態(說話者的孩子很可能讀書不厲害、不漂亮或不及別的孩子厲害、漂亮)。

(三)由語音曲折產生新的情態色彩

在橋頭鄉方言中，對量詞進行重讀會產生新的情態色彩。如:

(21)你就生這個伢啊。

nisup3;sup1;#680;iou#8309;#8309;se#8308;#8308;#678;osup1;sup3;kosup1;sup3;#331;osup2;sup1;sup3;#7424;sup1;sup1;。

(22)她娘屋只來一條人啊。

t#688;#7424;#8308;#8308;#565;iɑ#331;sup1;sup3;usup1;sup3;t#642;#645;sup1;sup3;laisup1;sup3;isup1;sup3;diɑusup2;#8308;zesup2;#8308;#7424;sup1;sup1;。

例(21)、(22)中的量詞如果不重讀只是表達一般的陳述情態，重讀后情態就凸現出來了，例(21)中的“個”重讀，表示你的孩子太少了，含有一種可惜的情態。例(22)“條”重讀含有一種輕視的情態，說話者會認為她娘家人不體面或者是娘家人瞧不起自己的女兒。

以上是筆者對母語中人稱量詞的不同情態色彩及在一定條件下情態色彩發生變化的表述，當然，量詞的情態色彩是很難把握的，需要細細體會，需要了解對人和事物的褒貶評價和愛憎。

(本文得到了湖南省教育廳2009年度青年項目[09B085]“湘西漢語方言研究”的資助和瞿建慧博士的悉心指導。)

注 釋:

①文中“□”表示有音無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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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3).

[3]年玉萍.現代漢語量詞的色彩義[J].時代文學(理論學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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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玲 湖南吉首 吉首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 41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