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三
周久耕倒了,但他嘴上常叨的“九五至尊”牌香煙卻火了。有消息說,該煙銷量同比上漲70%,而且是暢銷江蘇省內外(據3月23日《現代快報》),真可謂是經濟危機中的一個大奇跡!看來,企業廠家以后做奢侈品的營銷廣告,與其花大價錢找影視明星,還不如有意無意培養個貪官作形象代言人!
毫無疑問,“九五至尊”再火,也火不到普通老百姓頭上來。曾有個頗為流行的段子說:“一等公民抽中華,你想干啥就干啥;二等公民抽塔山,小車接送上下班;三等公民抽三五,吃喝嫖賭帶跳舞,四等公民抽雙喜,吃喝消費靠自己?!痹率杖氩贿^三兩千元的老百姓,即使對上千元一條的“九五至尊”有那么點兒“賊心”,恐怕也沒有那個“賊膽”,只能望煙興嘆而已。
然而,老百姓抽不起不等于不買,狠狠心、跺跺腳,掏出個把月的工資買一兩條“九五至尊”的情況還是有的,只不過是作為禮物送給他人,屬于“買而不抽”的類型;按工資收入買不起但卻常抽“九五至尊”之類名牌香煙的,無疑是那些掌握了權力資源的人,屬于“抽而不買”的類型?!凹荣I且抽”的人無疑是富豪——不過,鑒于中國富豪多是“爆發戶”,而且背后常常隱藏權錢交易等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說他們中的部分人也屬于“抽而不買”的類型并不為過。
通過上述歸納整理,我們大體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即無論“九五至尊”怎么火,都是普通老百姓在埋單。那么,一個自然而然的結局便是:火了香煙,寒了人心!可以預測的是,有了“香煙門”這檔子事之后,貪官們再也不敢肆無忌憚、吊兒郎當地嘴叼名牌香煙了。不過,“買好煙的不抽,抽好煙的不買”的潛規則也絕不會改變!
有人曾提議干脆禁止生產高檔香煙了事,這無疑是治標不治本,而且也無法禁止“買而不吃,吃而不買”、“買而不喝,喝而不買”、“買而不玩,玩而不買”等等繁多的“潛規則”,尤其是更無法禁止送金卡、銀卡之類的現象!所以,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仍在于制度約束、法律規范、道德自律和輿論監督。
問題是。在許多國家,官員申報和公示自己的財產已經成為一種制度和慣例,但調查卻顯示97%的中國官員反對公示自己的財產。只要不是傻瓜就會明白:越是反對,說明貓膩越大!在制度約束、法律規范仍存在不少問題的情況下,輿論監督尤其是時近興起的“入內搜索”之類的網絡監督,仍是老百姓面對“天價煙”時的一個迫不得已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