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筆記６則

民主何以終將毀滅印度?

學者宋魯鄭日前在個人博客發表文章稱：隨著《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獲得多項奧斯卡獎，印度，這個號稱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國家，再次為世人所矚目。在這部寫實風格的電影中，展現在世人面前的是驚人的大規模的貧富懸殊、觸目驚心的司法和警察系統的腐敗、黑社會的猖獗并利用民主制度迅速暴富、殘忍的宗教和種族仇殺以及種姓制度下的天生不平等。當然，電影只是冰山一角，自從印度從長達一百多年的英國殖民中獨立以來，至今已有六十余年。六十多年的實踐已經無可置疑地證明了印度問題的根源就是民主制度本身。民主制度不僅解決不了印度的問題，甚至是問題產生的原因。

宋魯鄭指出：印度面臨的第一個毀滅性挑戰就是人口爆炸。到目前，印度人口已突破十一億，再過不到二十年將超過中國，躍居世界第一。可是印度的國土面積還不到中國的三分之一。我們設想一下，十三億人的中國國土縮小三分之二多是一個什么概念?此外，這也是為什么盡管印度經濟在九十年代開始起飛，伹失業率卻隨著經濟增長而增長，出現了世界經濟史上少有的例外。放眼全球，唯一的解決之道只有計劃生育。伹在印度的民主制度下，哪個政黨提出計劃生育政策。哪個政黨就會在選舉中丟掉政權。

印度由于有著龐大的人口，其最大的資源就在于廉價而豐富的勞動力，因此，從就業角度講，從發揮全球比較優勢講，印度發展第二產業，加工制造業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印度卻走向了發展軟件業這種高智力、高投入但產業鏈極短、拉動力極弱、對解決大眾就業無甚幫助的發展道路。而原因仍然在于民主。眾所周知，要發展第二產業需要有完善的基礎設施，有大量的可用的勞動力。然而，在印度，要建一條高速公路，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任務，只要有一戶百姓不同意拆遷，這條高速公路也得告吹。這也是為什么到現在印度也只有一條高速公路的原因。而嚴重制約制造業發展的另一大瓶頸電力，也是由于同樣的原因嚴重匱乏。這也是為什么印度經濟長期處于落后的狀態，這也是為什么印度六十年間一直有大規模增長的處于聯合國最低貧困線的龐大人口(到現在已達4.5億人)和隨處可見的貧民窟。制約印度第二產業發展的第二個瓶頸就是傳統的種姓制度。種姓制度一是只允許同一種姓的人在一起工作，二是泯滅作為常人通過努力改變自身命運的希望。因此，在印度想在一地建立擁有大規模勞動力的工廠是不可能的，而制約印度經濟發展的第三個因素則是印度居然存在十四種官方語言(在錢幣上都必須印上這十四種官方語言)，一千五百種語言，造成勞動力只能在講同一語言的地區流動，譖宵的分裂狀態造成印度不是一個憲整的全國統一市場。而這種差異。也增加了企業之間的運臂成本。至于出于令人難以理解的自我利益保護為檳心的民族主義情緒竟然要求前來投資的可口可樂必須公開配方!更為荒唐的是2006年印度科學和環境中心發表報告，稱可口可樂含有林丹、毒死蜱兩種農藥以及印度嚴禁使用的七氯農藥殺蟲劑。在這樣的環境下，會有多少西方投資敢于進入民主的印度?

第三，印度的宗教勢力猖獗，并通過民主這個制度控制著整個社會。民主不僅對各宗教間的沖突和殺戮無能為力，甚至為了得到選票還必須借助于宗教勢力的支持。而不同宗教之間的博弈也順理成章地通過民主這個形式來發揚光大。于是選賢讓位于宗教，并直接以暴力干預政治。印度更是屢屢發生國家領導人由于宗教沖突而被殺的悲劇。也難怪2007年由歐盟兩位學者出版的《2025年的世界》，把動亂列為民主印度的頭號威脅和問題(這本書中，中國的頭號威脅和問題是能源)。

最后，我們再看看印度的法制。聯合國數據顯示，印度全國有大約二千七百萬起官司待審(2006年)。許多一級謀殺案，證人都已死亡，依然處于等待之中。許多企業則在等待中破產。此外，一直以來，印度司法制度受到貪污、缺乏效率以及沒有公信力的困擾。批評者指出，案件積壓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貪污，拘泥于程序也拖慢審案速度。印度大法官揭露，新德里高等法院積壓的案件堆積如山，要四百六十六年才能清完，其中，超過二十年的舊案不下六百宗。而且，印度的腐敗就是根據西方的標準也是高居全球第八十五位，而且排名急速下降的原因在于選舉時的腐敗——這說明民主成了印度腐敗的一部分而不是發揮懲治腐敗的作用。

宋魯鄭最后說：關于失敗的印度與成功的中國，中國的知識精英自有一番說辭。對印度，他們宣稱，如果印度不搞民主只會更壞，并建議用印度和巴基斯坦進行對比。不錯。巴基斯坦遠遜于印度，可是要知道，巴國也是民主國家，只不過比印度更失敗，不僅有針對國家領導人的政治暴力，更有屢屢發生的軍事政變。對中國，則說，中國如果實行民主，也同樣可以取得這樣的成就甚至更好。且不說雙重標準，僅僅這種隨意的假設，是多么視影響到億萬人的制度為兒戲!還有的知識精英雖然承認目前印度落后于中國，但提出，要從更長的歷史時間進行比較，從長遠看。民主制度更有利于效率和經濟發展。不知道這個“長遠”是多少年，至少印度六十年還不足夠，泰國七十多年了也仍然不夠，那就要一百年吧，只是中國人民會為了發展而需要等民主一百年嗎?別忘了，中國拋棄中華民國只不過用了三十七年，拋棄蘇聯模式甚至還不到三十年!

(肖建軍)

藝術品市場的泡沫

2009年第2期《收藏·趨勢》刊出對中國社科院工業經濟研究所投資與市場研究室主任曹建海研究員的采訪，曹建海從一個經濟學家的角度，對經濟危機背景下的藝術品市場的發展狀況做出了分析。

曹建海首先指出，藝術品存在暴跌的可能性。藝術品消費是一種基于收入的彈性需求，而且是一種彈性很大的品種。像糧食之類，屬于彈性很低的消費品，你不會因為收入提升而吃得更多。但是，對于藝術品來說就不同了。只要預期未來收入會不斷增加，那對藝術品需求就會擴張得很厲害，反之亦然。所以。藝術品如果價格看跌的話，需求肯定銳減，下降幅度會很大，而且是量價齊跌，藝術品不會因為便宜了而需求增大。

曹建海說，從特性講，藝術品可以放得很久遠，天然具備了投資特征，因此投資會成為主體，購買者一方面用來欣賞，另一方面隨時可以賣掉，但這里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它是以收入作支撐的，當藏家手上沒有錢了，就會把藝術品請出去賣掉。當前藝術品市場是以投資為主，購買藝術品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升值。現在很多收藏者其實就是中間商，中間商一定是找下家。那既然是投資為主，市場一旦變化，影響就會很大。以前的企業家是做工商業賺錢，后來企業做好了，開始做房地產，只要圈了

地的就發了大財，然后做上市，上市圈錢的也發了大財，再有通過炒股票來賺錢……資本一多，滾動起來，就成為富人，這個時候就感覺需要藝術品了，而進入藝術品市場后他們發現，這些藝術品可以“無限升值”，每天都在漲，比做實體經濟賺錢容易多了。這個時候，藝術品市場已經發生了變化，因為進入市場的在資金上說都是重量級的。對于藝術品市場的價格推動是巨大的。

曹建海還分析了藝術品市場泡沫的秘密。藝術品投資有一個特點，就是價格類比性強。就是說，只要其中一件商品產生一個新的標價，那么其余所有的商品價格都會發生調整。當藝術品拍賣行不斷形成新的拍賣示范價格，你只要收藏，就意味著獲得財富。在可類比性強的這些商品里面，你根本沒有交易，就會認為自己是億萬富豪了，因為你可以把類似的已經交易的價格來做參考。比如說，看到某件東西在蘇富比，或者其他什么拍賣行賣了幾千萬，甚至上億，自己有一件類似的東西，就要進行類比，就會認為自己的東西起碼也值幾千萬，甚至上億，這是通過類比產生的價格。這其中拍賣行就起了這么個作用。隨著拍賣不斷出現新的價格，這種重構使得藝術品市場價格不斷刷新，不斷追高，泡沫越來越大。當價格不斷被拍賣行推高，收藏成了最有利可圖的事情，這也是收藏火爆的原因。而大部分藝術品是不交易的，交易的只是少數，在價格普遍上漲的情況下，大多數人是不愿意交易的，怕賣早了，賣低了，認為這個價格還會漲，不出手會有更大的收益。這種情況直到泡沫破裂。

(孔立誠)

當前美國左翼的政治策略

著名美國學者伊曼紐爾·沃勒斯坦2009年3月在《TheNation》上發表文章，指出當前特殊的歷史條件下，美國和全球資本主義世界的左翼力量應采取新的政治策略。

沃勒斯坦認為當前存在著兩種狀況，這就要求世界左翼，特別是美國左翼制定兩種應對計劃。一是短期狀況。世界正經歷一場深刻衰退，普通民眾的生活水平正在嚴重下降。如果左翼運動沒有應對這種短期狀況的計劃，他們就不能有效地聯系大多數民眾。第二種狀況是作為世界體系的資本主義出現了結構性危機，這是中期狀況。如果左翼沒有應對這種中期狀況的計劃，將來取代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將是比我們生活了五百年的這個可怕的體系更加糟糕的某個體系，很可能壞得多。

這兩種狀況要求不同的戰術，但兩者又相互聯合。針對奧巴馬政府，美國左翼不仿借鑒巴西“無地工人運動”采取的態度，這個龐大的組織既強大又有戰斗力。“無地工人運動”在2002年支持盧拉上臺，盡管他沒有兌現其全部承諾，他們在2006年仍然支持他重新當選。他們是在充分認識到其政府局限性的狀況下這樣做的，因為另一個選擇明顯更糟。但是，他們同時也一直保持著對政府的壓力——與之會見，該譴責時就公開譴責它，并組織基層民眾反對它的失誤。

美國左翼應組成這樣一個運動，并且像“無地工人運動”那樣行動——坦率、公開并有力地隨時對奧巴馬施壓，而在他做對的時候則熱情支持他。我們并不想讓奧巴馬實行社會轉化。他既不愿意也沒有能力這樣做。我們想要他做的是采取措施，最大限度地減輕廣大民眾當前遭受的痛苦。這一點他能做到，而這也正是對他施壓或許有用的地方。

中期狀況則完全不同。此處與奧巴馬毫不相干，正如所有中間偏左政府都毫不相干一樣。當前的狀況是，資本主義作為一個世界體系正在崩潰，這并非由于它不能保障大多數人的福利(它永遠做不到這一點)，而是由于它不再能保障資本家可以無休止地進行資本積累，而這正是他們存在的理由。這樣的時刻已經來臨，即無論遠見的資本家還是其反對者(即我們)都不勉力維持這個體系了。我們雙方都在努力建立一個新體系，但當然，我們對有關這個體系性質的看法非常不同，事實上完全相反。

由于當前的體系已經偏離均衡太遠，它已經混亂了。在這種狀況下，沒有人知道哪些措施最好，不管他們的政治觀點如何。這種實際認識的紊亂導致各種蠱惑言論盛行。體系正在分叉，這意味著，在二十至四十年內將產生某種新體系，它將從混亂中建立秩序。但我們不知道這是個什么體系。

我們能做什么?首先，我們必須明確斗爭的內容。這是達沃斯精神(要建立一個新體系，它不是資本主義，但依然是等級制、剝削性和兩極分化的體系)和阿雷格里港精神(要建立一個相對民主和相對平等的新體系)之間的斗爭。這不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而是非此即彼。左翼必須做什么?在根本選擇的問題上要推動提高認識的清晰度。還要在所有社會層次上組織起來，并通過各種方式推動事物朝正確的方向發展。首先要鼓勵一切能夠去商品化的東西都要去商品化。其次要實驗各種能夠更好維護全球正義和生態健全的新結構。第三是必須提倡冷靜的樂觀主義。勝利遠非確定無疑。但勝利是可能的。

(姚姍姍)

《蟹工船》再度暢銷的歷史啟示

日本左翼文學的代表作，八十年前由小林多喜二所著的小說《蟹工船》在日本又暢銷起來——僅只新潮文庫版，以往一年能賣出五千冊，而2008年增印五十余萬冊，大爆冷門。歲暮評選流行語，“蟹工”、“蟹工船”也昭然上榜。2009年1月中國的譯林出版社出版《蟹工船》新譯本，旅日學者李長聲發表評論，頗多感慨。其文主要內容如下：

出海捕蟹，在船上加工成罐頭，這種船叫“蟹工船”。中篇小說《蟹工船》是日本無產階級文學的代表作，描述船工被資本家廉價地酷使，終于再也忍受不下去，團結起來跟資本家以及站在資本家一邊的軍方進行斗爭。1933年小林多喜二被警察拷打致死，年僅二十九歲。無產階級文學讀來常像是恐怖小說，大概就因為現實有時比恐怖小說更恐怖。對于日本人來說，這樣的故事本該有發生在“他鄉”之感，恍若隔世，但是據每日新聞社《讀書世論調查》，讀了《蟹工船》，一半以上的人感同身受。這就是不少人驚呼的“差別社會”，好似小林時代在日本重現，人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了。

2001年小泉當首相，推行“無禁區的構造改革”，維護以出口為主的大企業，雇用形態更加自由化，到了2008年，每三人當中就有一人屬于“非正式雇用”。雇用合同工或者派遣工，價錢低廉，其結果造成了龐大的“工作貧困層”，他們沒失業，但只能維持最低檔的生活。共產黨委員長在國會上以佳能各廠為例，揭露“非正式雇用”的惡劣狀況，批評政府放任“差別雇用”，結果大得人心。本來受蘇聯解體牽連，日本共產黨一路走下坡，這兩年時來運轉，成千上萬人人黨，頗有點只有共產黨才能救日本之勢。眼下書店又上架了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當然啃不動《資本論》，走俏的是“超譯”，《資本論》

第一卷只譯成薄薄一本，足以認識資本主義真面目，了解現在到底怎么了。

按日本規矩，大學畢業時就不上職，這輩子基本就只有干臨時工。年輕人讀《蟹工船》油然聯想到自身，瞻念前途，不寒而栗。村上春樹寫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后的日本，主人公們大都不就職，卻不窮，聽美國流行樂，進屋就打開冰箱喝啤酒。小林文學追究資本主義發展所產生的矛盾，描寫與社會不公戰斗的人們，這是其生命所在，超越時代。活重錢少，不少人自認沒本事，但通過《蟹工船)認識到自己沒有被當人。

《蟹工船》發表于1929年3月，這是震撼了人類歷史的年份，擁有全世界一半黃金的美國股市暴跌，導致世界大蕭條，唯蘇聯幸免，以致人們對共產主義充瀾了憧憬。2008年《蟹工船》復活，美國又爆發金融海嘯，再度坑害了全球經濟，影響所至，日本企業紛紛解雇非正式雇用者，經團連會長說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一旦被炒魷魚，要立馬搬出宿舍，有人就只有流落街頭。對于階級兄弟們，好像正式員工的工會并沒有伸出友愛之手，手插在資本家的褲兜里。小林在1928年元旦的日記中寫道：“新的一年來到了，俺們的時代來到了，不是我等應該干什么，而是應該如何干的時代。”《蟹工船》的船工們最后覺醒了，采取行動。據報道，近日有三位二十多歲的汽車工業合同工組成工會，遞交抗議書，要求撤回中止合同的成命。

(劉德彬)

婦女地位有所下降

三八國際婦女節之際，德國之聲記者采訪了中國知名社會學和性學專家李銀河，李銀河對當代中國女性的社會地位發表了看法，李銀河指出，當下中國女性的社會地位已取得很大進步，不能說中國就不是一個男權社會了。

李銀河說，最主要的變化發生在五十年代，中國最廣大的城鄉婦女都得以參加社會生產勞動，這樣她們就不是舊式的婦女了，有了獨立的經濟地位，過去所謂“男主外，女主內”的觀念也根本的改變了。伹是，社會上還是有一些重男輕女的思想，在政治經濟文化方面女性還是弱勢群體，尤其是在政治方面。婦女在各級領導、管理人員和人大政協代表中的比例還是很低，在全國各級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中，女性所占的比例大約是22％，中國的情況跟世界其他國家相比，中國的婦女地位在一百多個主要國家中排在第二十八位，而中國的政治、經濟、社會發展程度，則在這些國家中排第五十多位，也就是中國在男女平等方面還算做得比較好。

但改革開放以后情況有所變化，比如說在過去的毛澤東時代，那個時候所有的人、男女的工資都差不多，所以說那個時候好像男女更平等一些。因為是計劃經濟，單位也不是很注重經濟核算。而改革開放之后，中國經濟私有化的速度很快，不光私營企業，包括公有單位的經濟成本核算也要精細得多了，這個時候，女性要生孩子、帶孩子，這就成了影響婦女就業的不利因素，所以出現了女大學生就業難的問題，不少單位，包括政府機關部門，甚至敢公開地說：我們就是不要女的。所以在改革開放以來，婦女的地位反而有所下降。

那么，面對社會的不公正，女性自己應該怎樣適應、解決就業歧視的問題呢?李銀河給出的回答是，中國其實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擁有婦女權益保護法的國家，所以我們應當充分利用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就業機會。女性在就業時如果感覺受到歧視，沒有得到平等待遇，應該通過法律訴訟或是通過媒體發出呼吁，堆護自己的權利。

針對當下出現的“剩女”現象，李銀河說，我們從社會調查也可以看出來，現在在大城市有一種“甲女找丁男”的現象。就是說男的都是往下找，比如最優秀的“甲男”會找稍次一些的“乙女”，而“乙男”就找“丙女”，最盾剩下來的就是“甲女”和“丁男”。所以舍剩下來一些優秀的女性。這也和整個社會的習俗有關系，男性總愿意找不如自己的女性作為對象，而女的則耍找比自己更棒的男性，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想要結婚的話，女性不妨往下找，比如知識分子女性或是女白領，找藍領男性，這樣的結合也未必就會不幸福。

(廖

升)

新書《中國不高興》受到海內外關注

2009年年3月中旬出版的一本名為《中國不高興》的書引發社會大范圍的爭議，目前已加印到二十七萬冊，并引發了網上的熱烈評論。由于創作人員中包括十三年前《中國可以說不》的作者，此書也被有些人看作是其續篇，因而引起海外輿論強烈關注并產生轟動的新聞效果。一些海外媒體如《聯合早報》、《時代周刊》、《經濟學家》、《泰晤士報》、《金融時報》、《世界日報》、《亞洲周刊》、《日本產經新聞》等上百家報刊都登載了相關文章。近日《北京晚報》發表了記者對此書有關情況的綜述，并采訪了幾位作者，其主要內容如下；

《中國不高興》(以下簡稱《不高興》)還有副標題，叫“大時代、大目標及我們的內憂外患”，全書三十四萬字分為三個部分：“中國為什么不高興”、“中國的主張”、“放下小菩薩，塑偉大之目標”。有人概括，全書是通過批判中國現實、揭示中西關系來呈現：中國要做一流國家，依托國家大目標實現眾生幸福平等、告別自我矮化的精神歷史等主題。書的封面腰封這樣介紹五位作者：央視和鳳凰衛視著名軍事評論員宋曉軍、中國民族主義鋇軍人物王小東、社會學家黃紀蘇、《中國可以說不》作者宋強、資深媒體人對仰。

策劃人張小波說，沒有2008年，就不會有這本書。“2008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奧運會西方一些不友好的舉動，還有，中美艦船在南海對峙、南沙群島問題、釣魚島問題、俄羅斯軍艦擊沉中國貨輪、圓明園獸首被拍賣、西方借西藏問題說三道四等等；而類似三鹿奶粉的事件，對我們國家的核心價值又是怎樣的一種摧殘!《中國不高興》是被這樣的國內外因素催生的。中國需要一些信念來支撐，人心要想上行要有精神引導，我們只是做了一個開頭，希望它的作用是呼喚，內修公正，外爭族權，建立國家的大目標，讓國家更加強大起來。”黃紀蘇則告訴記者：“我參與此書的初衷很簡單：中國史和世界史又到了一個重要的關頭，中華民族面臨重大的危機和機遇，我們必須有所準備。”

作者們不奢望銷量的創新，而在意知識分子們的反應，更希望《不高興》能鞭策知識分子樹立起大目標。黃紀蘇說：“現在，中國比十三年前各方面更加強大了，但我們想說的是，中國不能到這兒就不向上走了，不能就這么湊合了……王小東用的一個詞我覺得特好，就是‘天命所歸，。我們這個國家那么大，它只要存在，就必然深刻影響這個世界，也要參與到管理世界中去。你這么個文明體，不承擔這個任務也得承擔!中國要確定大目標、大任務，這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根本就由不得你。但我們的精英們呢?他們沒有這個目標，也沒有動力推動中國去干這個事情，他們還在那兒醉生夢死。”黃紀蘇認為，中國要崛起，當然一路和風細雨最好，但這絕不是僅僅靠談判、靠多送點熊貓、建些孔子學院就行了的，“我希望知識分子來看這本書，他們的世界觀不對，今天很多人還不知道調整自己，還沒有看清世界和歷史的大勢，所以生活在安逸里。有些精英吃飽了混天黑，我們就從民間角度，把大勢說給他們聽。知識分子應該明白，中華民族應該往前走一步、走一層，他們要做出選擇。”

《中國不高興》還痛責龍永圖、厲以寧、林毅夫、樊綱、丁學良、崔衛平、朱學勤、余世存、宋鴻兵、馬立誠、王蒙、王朔、李銀河、周孝正等“當紅精英”，批判“失敗主義”、“萬金油式的明白人”、“抖機靈的文化施虐”……

從平面媒體到網絡，對于書中觀點的反應顯現出截然不同的態度。新浪網的專題區域中，力挺派夸《不高興》重拳打擊了崇洋媚外者，見證了中國人的血性，給了中華脊梁們一劑強心針；質疑派則請作者們不要動不動就高姿態地擅自代表中國，認定作者們表達的是大目標的心愿，實質是小國民心態的典型表現，判斷《不高興》提不起人們的精氣神兒……而偏激之說、“投機”的懷疑則在一開始就充斥各處。

對于各種非議，王小東在接受某媒體采訪時表示，《不高興》的核心觀點是中國和西方在綜合國力對比上有了根本的變化，中國仍然要尋求西方的理解和接納，但不再是一面倒地討好、逢迎、跟西方接軌，西方國家也要理解中國的觀點和情緒，不能動輒教訓、打壓或圍堵中國。黃紀蘇對這些非議則有些不屑：“中國社會仍處在利益高度分化、思想高度分裂的劇變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涉及社會關系本質的話題都不可能不引起爭議。但坦率地說，目前的爭議還相當膚淺，很多人還沒讀這本書就痛心疾首了。他們為我們縫制了‘極端民族主義、‘極左兩頂帽子。這帽子我們戴著不是晃蕩就是開線，但推辭不掉。他們拳頭雖然打向我們，打中的卻僅僅是他們粗制濫造的帽子。”

(胡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