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佛山外經貿發展的“奧秘”

徐玉堂　豐亞輝　趙艷麗

改革開放30年來，佛山市取得的成就無疑是巨大的。在審視他們的發展歷程時，我們可以很強烈地感受到他們的發展特色：龐大的產業集群和開放型經濟。這種特色占據了佛山經濟發展的主導位置，也促成了佛山的輝煌成就。可以說，把握住了佛山外經貿發展的脈絡，就是把握住了佛山整體經濟發展的脈絡。

初春時節，本刊記者趕赴佛山，與該市外經貿局張建輝局長進行對話，共同探尋佛山外經貿發展的“奧秘”。

張建輝局長身材魁梧，看起來很實在、很敏銳，話雖不多，條理卻很清晰，每一句話都能切中要害。

我們的對話是從不久前出臺的《珠江三角洲地區改革發展規劃綱要》開始的。這個綱要明確提出，要強化廣州、佛山的同城效應，攜領珠江三角洲地區打造布局合理、功能完善、聯系緊密的城市群。種種跡象表明，廣佛同城，“箭在弦上”，天然地成為了珠三角一體化的突破口。對此，張建輝有多方面的感受。

他認為，國務院出臺這個綱要，對區域外經貿的發展是一個重大機遇。廣佛同城化、珠三角一體化，從根本意義上來講，對這個區域的經濟也好、建設也好，意義重大。并且綱要的關鍵精神體現在科學發展與先行先試，所以給佛山地區增添了很大的活力。這個綱要在改革開放30年這樣一個時機提出來，對于佛山后三十年的發展，具有強有力的指導意義。

張建輝說，具體到佛山來說，我覺得有幾個方面的意義：第一個是佛山的投資環境會得到進一步的優化，比如交通方面，能源方面，等等，再加上佛山本身有著雄厚的產業基礎和文化底蘊，這就更加有利于把全國甚至世界的眼光吸引到佛山來，把他們的資源集中到這個地方來，這對于我們今后的發展是一個重大的利好。

第二，因為佛山的發展在整個珠三角來說都很有特點，我們的外經貿發展主要是產業化，我們的特點就是制造業。如果珠江三角洲有一個整體發展規劃，在產業布局上就可以避免同一化，使制造產業的分工更加明確，對我們的發展應該說是又一大利好。比如說大型石化項目，可能是放在沿海了，我們就不用爭了；再比如鋼鐵冶煉項目，已經規劃在別的地方了，我們也不爭了。但是，適合我們佛山發展的，比如說裝備制造業呀，高新技術產業呀，比如說陶瓷機械、電子信息、家用電器等，就是我們要重點發展的。這樣，城市名片更加突出，各個地方還可以產業互補。

第三，區域合作會進一步加強。過去，可能競爭會多一點。現在，合作會更多。比如說和廣州同城化的合作，也包括珠江三角洲其他兄弟城市，像江門、中山、珠海，特別是跟香港、澳門的合作。我想，這種合作站在全球眼光來看是有必要的，對我們今后的發展也會帶來很強有力的推動作用。

我們發覺，張建輝在與我們的交談中已經很自然地梳理出了佛山的發展脈絡，總結出了佛山發展的“奧秘”。

“奧秘”之一：

開放提升產業集聚

佛山經濟發展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在30年的時間里建立起了龐大的產業集群，制造業很發達，形成了眾多的專業鎮。比如順德，是聞名中外的家電制造中心，而順德區的各個鎮又有各自的特色：容桂鎮是以家電和涂料生產為主、倫教鎮是以木工機械設備生產為主、龍江鎮以生產家具為主、樂從鎮則以家具、鋼材、塑料等幾大專業市場為主。這些產業群是推動佛山經濟整體發展的基礎。

而佛山的制造業之所以發達，是和對外開放密不可分的。也就是說，佛山的制造業是走過了一條引進、吸收、創新、自我發展的道路。

佛山是我國最早從港臺引進“三來一補”項目的地區之一。這些項目的引進迅速地提升了地方經濟的發展速度，增強了地方經濟實力，同時，也聚集了大批的專業人才，為發展自主產業創造了良好的條件，逐漸地涌現出了一大批優秀企業，如美的、格蘭仕、萬家樂、萬和等。

張建輝很自豪地告訴記者，佛山經濟有一個突出的特點，那就是民營經濟和市場經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民營企業占的比例比較高。去年，國外一個權威機構對佛山做了一個總體評價，在全國這么多城市里，佛山企業的自主能力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們可以根據市場的變化很快地作出反應，自身的能力非常強，這個也成為我們市的經濟相對來說能夠平穩較快發展的一個中堅力量。

三水的好幫手公司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2008年，在很多外貿企業丟單的情況下，好幫手出口額實現了155%的增長，這得益于它強大的生產能力、創新能力和研發能力。

張建輝說，對外貿易發展在佛山的經濟發展中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就是到了今天，我們依然把外貿發展和招商選資作為工作緊抓不放，并不斷交出好答卷。

以2008年為例。

這一年，金融海嘯沖擊全球，國際市場低迷……然而，佛山在全球金融危機面前繼續勇往直前。2008年，全市生產總值達4300億元，比2007年增長15.4％，人均地區生產總值首超一萬美元。而在外經貿領域，2008年佛山實際利用外資18.07億美元，同比增長了14.86%。進出口貿易總值422.1億美元，以11.6%的增速位居珠三角城市前列，同時招商選資工作成效顯著。

——這一年，佛山市外經貿將抓大項目、先進生產力水平項目為重點，推進和落實了一批較大的項目。

——與此同時，現代服務業引進獲突破。

去年，佛山招商引資的亮點之一就是向生產性服務業傾斜。由于佛山的服務業發展存在巨大空間，因此如何引進先進的現代服務業項目，促進佛山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的協調發展成為一項重要任務。

——一般貿易和加工貿易齊頭并進。

去年，佛山市加工貿易與一般貿易均保持增長。其中，加工貿易出口134.1億美元，增長11%，占出口總值46.3%。一般貿易出口154.1億美元，增長10.9%，占出口總值的53.2%。

——產品結構繼續優化。

在貿易出口增長的基礎上，外貿出口產品的結構以及市場結構都得到優化。佛山市機電產品出口增長14%。占出口總值的64.7%。高新技術產品出口增長18%。其中，空調、陶瓷、家具、汽車零部件等大宗商品出口增幅達到24%以上。

“奧秘”之二：

佛港合作，源遠流長

探尋佛山的發展軌跡，不能不說到佛山與香港的關系，對此，張建輝深有感觸，他將佛山與香港的關系比作是“源遠流長”。

——CEPA讓佛山與香港更親更近

2008年9月11日，國家商務部選擇佛山市與上海市浦東新區、珠海市作為首批“落實CEPA示范城市(區)”，廣東省政府也把佛山列為5個港澳擴大開放政策在廣東先行先試的試點城市之一。佛山市政府立即著手商討佛港之間重點合作區域。

“香港以服務業為主，服務業占本地生產總值超過90%；而佛山制造業比重大，接近65%，兩地產業有很強的互補性。”陳云賢市長說。2009年1月，他還親率佛山市政府代表團奔赴香港，拜訪香港政府高層官員。

“在外圍經濟不景氣的環境下，香港與佛山的緊密合作更加凸顯積極作用。”2008年11月7日，“CEPA5先行先試政策暨佛港服務業合作交流會”上，張建輝透露，作為試點城市，佛山擬在金融服務業、現代物流業、會展業、商務服務業、科技服務業等5大領域，重點推進與香港方面的合作，落實CEPA的配套及及便利措施，解決CEPA執行中存在的具體問題。此后，佛港兩地政府層面上的往來越來越多。

佛山與香港自古血脈相承, 文化同源。改革開放30年來，佛山與香港在互補互利、利益共享的基礎上，推動了產業投資、城市建設、文化交流等多個領域的緊密合作。截至2008年底，在佛山設立的港澳資企業達6600家，占全市外商投資企業總數的79%，歷年港澳資在佛山投資累計約120億美元，占全市實際利用外資的65%。其中包括了溢達集團、和黃集團、震德機械、瑞安集團、山湖電器等對當地產業發展起支柱作用的大企業。

在CEPA5沒有簽訂之前，許多服務業領域的港商要到廣東投資，必須向商務部申請。而現在，香港的服務業可以在CEPA5相對寬松的準入條件下，在會計、建筑、醫療、科技咨詢服務、會展、分銷、金融、旅游、個體工商戶等17個領域，與內地企業展開合作、投資。港商在了解CEPA開放領域、內地行業準入的法律流程及選定貿易地址后，即可向香港政府工業貿易署申請辦理原產地證書。

——佛港互動涌現高潮

就在新年陳云賢市長拜訪香港的第二天，香港商務及經濟發展局、香港生產力促進局與佛山外經貿局聯合舉辦了“生產管理創新引領企業升級突圍”研討會，引導港資企業升級轉型。

“內地發展的港資企業，大部分都是加工貿易企業，國內節能減排和產業結構調整的要求越來越高，加上金融風暴的沖擊，很多企業都面臨轉型升級的難題。”香港生產力促進局負責人潘世華表示，幫助港資企業進行技術改造、管理創新、產品更新，都需要政府層面的協作和支持。

而此前的12月16日，佛山市經貿局、外經貿局與香港商務及經濟發展局、香港生產力促進局在佛山聯合舉辦“佛山—香港清潔生產伙伴計劃研討會”，推動佛山的港資企業轉型升級，為港資企業清潔生產提供財政和技術上扶持。如此密集的交流活動，直接將兩地的合作推向一個高潮。

——未來兩地合作空間更大

CEPA合作穩步推進，同時，《珠江三角洲地區改革發展規劃綱要》的出臺也必將加速推進粵港澳三地緊密的經濟合作。據悉，粵港澳大橋項目可望今年開工，中央已明確對大橋的主體工程出資50億資本金。粵港澳基礎設施的完善，將佛港兩地聯系更緊。

而與此同時，佛港之間的經貿合作也進入標志性的時刻。2009年1月7日，新鴻基金融集團簽約廣東金融高新技術服務區，計劃用5年時間，在廣東金融高新區內投資不低于12億元興建國際金融綜合服務區，并通過金融服務品牌效應，帶動境內外金融企業進駐，形成高端金融產業集聚的良好氛圍。

張建輝表示，針對金融、物流、會展、商務和科技五個合作領域，佛山目前正出臺鼓勵港澳現代服務業投資發展的扶持政策。對港澳現代服務提供者在政府服務、市場準入、人才培訓、項目規劃、配套設施等方面予以支持。同時，加快審批制度改革，在市和各區行政服務中心開辟CEPA審批咨詢專門窗口，由市及各區行政服務中心負責協調，為CEPA港澳服務業項目審批提供綠色通道。

“3月，我市將與香港貿易發展局赴南美聯合開展系列貿易投資推廣活動，推介香港、佛山和南美三地商貿合作模式，以幫助佛山企業拓展南美新興市場，積極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張建輝說道，未來佛港兩地將更加親近。

推動佛港合作并非一蹴而就，由于內地和香港之間存在制度、法規、政策的各種差異，佛港之間的合作有許多事情要做。張建輝認為，佛山和香港的來往互動還需要進一步加強，尤其在信息方面，比如說香港的服務業很強，它怎樣為我們的先進制造業提供機會；香港的會展經濟在亞洲乃至世界都特別出名，佛山作為制造業基地，怎樣利用這個平臺去展示自己的產品；而如何借助香港的新技術新工藝來幫助我們的制造業進行產業提升等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奧秘”之三：

招商選資，主動出擊

佛山市經濟的全面發展同樣得益于招商選資。佛山市的歷屆政府都很重視舉辦走出去和請進來的投資推介活動，極大地促進了外經貿事業的發展。

2008年，佛山外經貿部門貫徹落實市領導“創新思維，主動出擊，有所作為”的指示要求，根據產業發展的重點，主動出擊尋找國際上擁有相關產業技術優勢的地區和企業，并通過組織系列重點投資推介活動，帶動了全市的招商引資工作。

——引領更多企業走出去

——3月，他們連續第四年赴日本和韓國舉辦了系列投資推介活動。活動通過五區產業專場、25家民營企業共同參與進行政企聯動等創新方式、進一步擴大了影響力。活動期間共達成簽約項目22個，投資總額達4.9億美元。

——6月，佛山市代表團先后在莫斯科、布達佩斯和布拉格舉辦了經貿合作洽談會。美的、鷹牌陶瓷等企業均派代表參加。這是佛山市首次在東歐組織重要商務活動，通過政府組織企業“走出去”，推動企業加快開拓俄羅斯和東歐等新興市場，貿易成交和意向1.8億美元，達成合作項目40多項。

——8月，佛山市代表團赴澳大利亞墨爾本舉辦了投資貿易推介活動，受到當地企業的熱切關注。

——9月佛山經貿代表團在2008廣東省東盟系列經貿活動中也取得豐碩成果，共達成貿易進出口協議11.6億美元，吸收利用外資合同和意向2.9億美元，境外投資合同和意向達1.65億美元。

同時，佛山市還出臺相關措施，鼓勵企業參與聯合國采購活動。

——胸有成竹抓機遇

今年，由于金融海嘯沖擊，西方國家投資者紛紛選擇到有市場、經濟發展相對平穩的地方投資、開拓業務，對于佛山市來說，這是一大機遇。結合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需要，佛山市擬在全球范圍內重點選準各發達國家和地區的重點行業，有針對性地開展投資促進活動。

佛山計劃在意大利舉辦投資推介活動，重點引進意大利的機械裝備制造業和環保產業。意大利機械裝備制造業具有世界一流的技術水平，產品門類較多，包括陶瓷、紡織、橡塑、木工等等。目前金融海嘯已對意大利機械制造行業的國內市場產生較強的影響，赴經濟發展較為平穩的中國發展，是其在動蕩經濟環境中的選擇之一。

同時，佛山市還計劃以小分隊等多種形式赴重點國家地區結合項目和貿易開展有針對性的投資貿易推介活動。

“奧秘”之四：

超前引領，服務到位

改革開放30年，給張建輝留下最深的影響之一就是政府管理部門職能的轉換，外經貿局原來是管理型的，現在是服務型的。角色的變化帶來的是新的挑戰，促使佛山市局這支團隊形成了這一理念——厚德載物，合作共贏。

張建輝說，我們的工作團隊有一個共識就是工作一定要盡職盡責，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工作對全市的外經貿發展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如對政策的了解消化、對企業的指導、對下面情況的反映、具體活動的組織等等，方方面面都要做到位。

他們倡導合作共贏，包括團隊本身，也包括與企業之間、與投資外商之間，以至與珠三角其他地方之間等等。也正因為這種理念，很多投資者才能在這里扎根，張建輝說：“招一個，留一個；留一個，帶動一批。這樣我們的工作就做到位了。有些國外的職業經理人因為合同期滿要離開佛山，都表示非常舍不得。他們覺得這個城市很適合工作、適合生活。”

——多方調研感知企業困難。

佛山市外經貿局一直有個好傳統，那就是能夠經常性地深入企業調研，了解他們的實際困難，了解政策的落實情況，能解決盡量解決，超出職能范圍的，積極協調解決或逐級向上反映，以求根本解決。

去年上半年，他們通過一些調研感覺到，2007年很多外貿政策調整以后（出口退稅率下調，新的勞動合同法的出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政策的調整等），在運行過程中企業遇到不少困難。為此，佛山市外經貿局專門多次召開了企業座談會，包括臺資企業、港資企業，耐心傾聽他們的聲音，做好調查研究。

佛山外經貿局把調查到的問題分門別類整理好，并提出建議，向上反映。

去年上半年的某個星期六，市外經貿局突然接到通知，國務院辦公廳的領導要到佛山永和玩具公司調研。雖然時間很急，他們還是及時通知了企業，并組織其他企業來同上級反映實際情況。那天晚上永和的老板還在香港，翌日早上5點鐘就爬起來，趕回公司。那次調研非常有意義，不久2008年下半年外經貿整個宏觀政策就有了新的調整。去年下半年至今出臺了一些新政策，比如說出口退稅率的提高，匯率的穩定，以及一系列振興規劃的出臺，都讓企業感受到了切切實實的實惠，感覺到來自政府的溫暖和關心。對此，張建輝的印象很深刻。

事后，有外商找到張建輝，拉著他的手說，你們為我們反映的問題，真正地體現在了各級政府的政策上面，這些使我們緩了一口氣，為我們克服當前困難，增強信心，打了一個強心針。

他們反映的問題還促使了其他政策的出臺。2008年佛山海關、邊檢、檢驗檢疫和海事部門等口岸查驗單位，陸續推出創新服務政策。加強保稅物流體系建設，通過簡化通關程序，進一步提高了服務水平。

——貼心服務使企業受惠

他們還以政策扶持為導向，引導企業做好品牌出口、高科技含量產品出口。

——通過多種形式的培訓班、座談會，提升了佛山企業應對國際競爭的能力與水平。如為幫助企業了解當前國際貿易中的風險，利用出口信用保險有效的金融保險手段化解風險，佛山市外經貿局與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廣東分公司聯合舉辦了“當前國際形勢及國際貿易中的風險規避講座”，為企業分析當前國際及國內的宏觀環境和典型風險案例，引導企業借助金融工具規避信用風險等等。

——推進公平貿易工作和產業損害調查。主要的貿易摩擦方式除了反傾銷外，還出現了反傾銷反補貼合并調查的新情況。佛山市局根據反補貼調查直接針對我國各級政府職能部門的相關政策和法規的特點，通過反補貼項目調查協調會，建立全市反傾銷反補貼調查應訴工作機制，積極組織和協調有關部門和企業應對貿易摩擦，爭取最好的應訴結果。

——為開拓新興市場構建平臺。金融海嘯及美元的大幅波動，使歐美等佛山市的主要出口市場受挫，因此，今年他們將敏銳尋找和開拓更多的新興市場作為外貿工作的重中之重。南美、中東、俄羅斯市場在此次金融風暴中依然顯示了很強的市場潛力，由于經濟結構的不同，家電、輕工等傳統的出口強項，在這些地區有著極大的需求。順應這一經濟互補性，他們將積極采取靈活多變的方式，為企業進入這些新興市場構建平臺。

采訪末尾。我們在贊賞佛山外經貿工作做得扎實、出色的同時，亦衷心祝愿佛山市外經貿局工作在去年榮獲全省外經貿工作一個特等獎、五個一等獎的基礎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張建輝他聽后靦腆一笑，一再強調，只是做了我們團隊本職應該做的事情，當前形勢的發展對我們提出更高的要求，我們只有更加努力工作，把各項工作做得更好。

采訪結束，看見佛山市街頭的杜鵑花開得火紅，是那般的燦爛，那般的催人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