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作斌
人生天地間,要站得住,有作為,為社會為人民做更多有益的事,有兩種意識很重要,一個是樂觀精神,一個是憂患意識。這也是面對大喜大悲多事的2008年,人們常說的兩種意識。
世界萬事萬物都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人類社會也不例外,隨著人類為生存的生產實踐活動范圍的擴大和活動能力——即生產力的不斷提高和發展,從而推動人類生活從愚昧、野蠻狀態,進入文明時代,產生了文字和階級,階級社會由奴隸制、封建制、資本主義制,現在又開始向著社會主義前進。人類社會每一次巨大變革,都是人類文明質的飛躍和提高。在這個發展過程中,歷史昭告人們,總是反映發展要求的先進事物戰勝和代替陳舊落后的事物,文明戰勝野蠻,知識戰勝愚昧,真善美戰勝假惡丑,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人們才會產生理想,產生期望;有理想,有期望,才會有盼頭,有追求,有奮斗。在奮斗過程中,不管面前存在什么復雜問題和巨大困難,只要人們團結一心,通過科技革命和社會革命都會逐步得到解決,因而有勇氣和毅力去戰勝困難而不被困難所壓倒,并相信明天比今天更好。這就是我們說的樂觀精神,它是建立在對于客觀規律認識和科學理想追求基礎之上的。
與此同時,還必須要有憂患意識。所謂憂患意識,就是要清醒地看到無論大自然,還是人類社會在發展過程中從來都不是平平順順,筆直向前的,而是充滿困難、艱辛、曲折、反復、矛盾、斗爭,自然界的種種天災,社會中的種種人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認識到沒有,都是客觀存在,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需要人們認真對待,隨時準備應付各種災害、困難,以頑強不屈、艱苦奮斗去開辟前進道路。我們祖先很早就提出“多難興邦”、“居安思危”、“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艱難困苦,玉汝于成”等至理名言。盤古開天辟地、女媧煉石補天、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種種神話傳說,實際上都是以浪漫形式反映中華民族的奮斗精神。正是這種精神和理念,使中華民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江河決于后而身不驚,一次次戰勝天災人禍,渡過急流險灘,昂首挺胸屹立于世界東方。這種精神,在近現代,特別是在為新中國奮斗中,表現得更為鮮明和燦爛。無數革命先驅抱著反動統治必定滅亡、人民革命必定勝利的堅定信念,面對天大困難和殺頭危險,義無返顧,一往直前,與反動勢力作殊死搏斗。夏明翰就義前高唱的“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后來人”的絕命詩,毛澤東懷念楊開慧、柳直茍詞《蝶戀花》:“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驚天地,泣鬼神,在極端悲壯中,高揚著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這次汶川大地震,天塌地陷,山崩河斷,吞噬了萬千生命,毀壞了無數家園,無論對于受災者還是救援者,都是“石破真驚天壓己,陸沉可以地埋憂?”然而面對殘酷事實,人們并沒有被巨大災難擊倒、嚇住,而是萬眾一心,迎難而上,信心百倍地投入抗震救災、重建家園的斗爭。這中間發生的許多人和事,不僅讓人心靈震撼,淚流滿面,更讓人看到各族人民怎樣在磨難中舍生忘死而又生生不息,奮勇前行。
樂觀精神與憂患意識,是雙子星座,互為條件,互為表里。大千世界總是美丑俱陳,好壞交織,魚龍混雜,使人眼花瞭亂;而進步與反動、發展與危機、創業與風險、團結與分裂、理想與現實、喜悅與憂患、健康成長與痛苦磨煉,總是一起出現,一起存在。即所謂“禍福相倚”、“否泰相連”。新中國成立到現在正好60年,我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我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我們發射了載人航天飛船,舉辦了無以倫匹的奧運會,然而我們在任何一個莊重場合高唱國歌,發出的吼聲是: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起來,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進!為什么要這樣?就是提醒我們:任何勝利都是經過斗爭才取得,在勝利面前,一定要以更清醒更謹慎的態度去迎接新的風險和挑戰,這樣,我們才能永葆活力,少犯錯誤,更快地把我國建設得更強大而又令人感到可親。
如果說樂觀精神是一種動力,那么憂患意識則是一種責任。蘇軾有詩說:“人生識字憂患始”,它表達的是那些具有“兼濟天下”情懷的文人對于歷史責任的一種擔當。有樂觀精神,就會使人在紛紜復雜問題面前,激發起戰勝困難的勇氣和毅力,更銳敏地看到希望,看到光明,看到機遇,并千方百計地尋找出路和解決問題的辦法;面對各色人等,更著眼于人們身上的積極因素和閃光方面,努力維護和調動那些積極因素,努力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促進人與事沿著健康進步方向發展。有憂患意識,才能具有更清醒冷靜的頭腦去體察各種明顯或潛在的困難與危險,采取更主動、更謹慎、更周全的措施,予以排除和防范,不放過眼前任何一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