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媽媽都一樣

布 衣

意外懷孕

馬伊琍懷孕了。孩子的爹是文章!2008年3月，一條爆炸性消息震驚娛樂圈。

隨后，媒體每天圍追堵截，不論在家或外出，她一刻也不得安寧。就在這時，她接到母親的電話：“我明天去北京。”掛掉電話后，馬伊琍陷入沉思……

馬伊琍和文章戀愛后，母女關系一度陷入冰凍。“女人老得快，就該找個年齡比自己大的，會疼人的。”母親曾苦口婆心勸說女兒。“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年齡能說明什么呢?杜拉斯的情人小她40歲，他們不一樣白頭到老?”她據理力爭，并很快和文章領了結婚證。此后，母女倆有一個月沒通電話。

如今，在自己懷孕、婚姻曝光的節骨眼上，母親為何要不請自來?馬伊琍不禁有些擔憂。她甚至想到，母親不是來游說自己打掉孩子吧?

在北京火車站，她接到了母親。這時候母親說了一句話：“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回上海，那邊清靜，我照顧你也方便。”

就這一句，馬伊琍的眼淚不聽話地掉下來。

2008年3月，已有兩個多月身孕的她，回到了上海父母家中。

懷胎十月

馬伊琍的妊娠反應非常強烈，一次因為嘔吐太過劇烈，她竟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垃圾桶邊。此后只要聽到女兒的嘔吐聲，母親不論在干什么，都會停下來跑到馬伊琍背后，緊緊地抱住她的腰。

隨著胎兒一天天長大，馬伊琍的腿也開始發腫，腰腹更是像充了氣的氣球，急速膨脹，臉上還長出許多雀斑。馬伊琍難以接受自己的改變，情緒非常低落。文章聞訊很著急。特地請假趕到上海看望妻子。有一天，因一點兒小事，馬伊琍沖文章發了很大的脾氣，文章當時被嗆得說不出話。第二天，冷靜下來的她向丈夫道歉。文章笑著說：“算了，媽說你這是妊娠反應，愛亂發脾氣。”

丈夫的話讓馬伊琍愣住了。她這才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的確很反常。每次母親做的菜稍微不合胃口，她就往桌邊一推，而母親從來沒說什么。“媽，我是不是很過分?”一天，她訥訥地問母親。“不要緊，我也是這樣過來的。”母親笑呵呵地說。母親的話讓馬伊琍愣住了，是的，當初母親也是這樣，懷胎十月，熬過無數身體的疼痛，無數情緒的抑郁，然后才有了她……

喜上加喜，就在馬伊琍幸福地憧憬著寶寶的出世時，她憑借在電影《江北好人》中的出色演繹，獲封第九屆長春電影節影后。

母親陪同馬伊琍，參加了這個萬人矚目的頒獎儀式。儀式上，遠在大連拍戲的文章，托主持人給妻子轉交了一封火熱的情書。“我最最最至愛的馬老師：我愿意做一個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在你的光環下囤積力量，蓄勢待發，以你為榜樣，努力奮斗。來年，也爭取到長春一搏。孩兒他媽，你是我和寶寶的驕傲。我愛你!”

這封信后來在網上被曝光，被網友譽為“2008最感人的情書”。看著喜極而泣的女兒。母親若有所思。晚上，她鄭重地對女兒說：“看來，男人的成熟度和年齡沒有關系，當初是我錯了，文章的確值得你托付。”

“我沒怪過您，天底下哪有當女兒的和娘較勁的。”馬伊琍模仿母親的口吻，調皮地說。母女倆笑成一團。

天下的媽媽都一樣

2008年9月20日清晨，馬伊琍開始有了臨產反應，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暈死過去。上午9點，她被推進手術室。

“應該像媽媽一樣勇敢。”在手術最艱難的時刻馬伊琍給自己鼓勁。她拼命回想母親的話。就在上手術臺的前一夜，母親對她說：“我生你的時候難產，生了一天一夜還生不出來，醫生不停叫我用力，我哪有力氣啊。我只想昏睡過去，可我不能睡啊，我只有拼命用指甲掐自己，把大腿上掐得全是血。做母親就是這樣，先苦后甜，生孩子的時候苦，見到孩子就甜……”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啼哭。這聲音恍如布谷鳥的鳴叫，那么清脆，那么響亮。剎那間，春暖花開，她知道，屬于自己的一個嶄新的季節來了。

馬伊琍給女兒取小名為九兒，因為她自己小時候叫小九。產房里常常出現這樣溫馨的一幕：升格為外婆的母親抱著外孫女。嘴里不停喚著“九兒，九兒”。每當這時候。馬伊琍就會有些恍惚，似乎母親是在叫自己。祖孫三人長得很像，但女兒的臉蛋如蓓蕾般嬌嫩，自己則像一朵開到最盛的花，而母親則是經年的樹，已經有了掩不住的滄桑。在這種強烈的對比中。她真切地體會到，生命的交替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

如今，馬伊琍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女兒伸出小手要她抱抱，雖然孩子還什么都不會說，但那期待的眼神，總會讓她的心里升騰起無限的柔情和驕傲。這個生命需要自己，信任自己，依賴自己，這種感覺是多么美妙。她愿意為此付出一切。

這就是母愛。是馬伊琍對女兒的愛，也是母親對她的愛。

(許海莉摘自《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