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漢》的深度模式衡量

陳勇華　于　迪

每逢離年根兒不遠，影視界的“賀歲大戰”就已愷然拉開帷幕，甚至尚未見真容就已透出一些“硝煙彌漫”的味道。據媒體的統計，2009年，至少有5部影片意欲“攻占”賀歲片這一市場，《硬漢》便是其中頗受關注的一部。老三這個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出現的人物，一個具有怪異造型的反傳統的平民英雄，使該片具有傳奇色彩。《硬漢》采用了近年來國內比較流行的多線索敘事，并運用了很有章法，用幾條線把人物緊密地串連起來，反映了當下我國經濟飛速發展，相應地暴露出的諸多負面問題，個人拜金主義盛行、思想道德素質有待加強，等等。而此部電影更深層次地呼吁國人應堅持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社會主義教育，加強社會公德、職業教育、家庭美德建設，引導人們樹立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和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杰姆遜曾在《后現代主義與文化理論》中談到傳統哲學或傳統文化有四種“深度模式”：其一是“現象”/“本質”的深度模式；其二是“明顯”/“隱含”的深度模式，其三是“確實性”/“非確實性”的深度模式；其四是符號的“能指”/“所指”之間的深度模式。基于以上背景，本文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重點，從深度產生的其中三個方面來權衡《硬漢》這部中國特色賀歲片。

一、現象與本質的深度模式

馬克思唯物主義辯證法認為，現象與本質是反映事物的外部聯系和內部聯系的一對范疇。本質決定現象，并通過現象表現出來。這一原理對于本片所深度傳遞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八榮八恥”為主要內容的社會主義榮辱觀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有重要意思。

第一，對老三這個形象進行簡單化、正面化行為的描述竟然成了觀眾的笑柄，甚至出現慣笑。例如鄒市明獲得世界冠軍時，老三跟著一起唱國歌(筆者每次聽到國歌晌起時第一反應和老三差不多，熱血沸騰，渾身充滿著自豪感和榮譽感)，，劇場里竟然有笑聲。我想這不會是個別現象，這是觀眾的素質低下么?可以肯定地說“是”；還是導演能力的低下?不得而知，如果導演的用意確實想在此幽默一把的話，我想下場可能跟奧運火炬傳遞期間國人抵制家樂福一樣。當然賀歲片具有喜劇色彩的特點。

第二，影片中，每次老三在打擊罪犯的時候，周圍都圍著觀看的群眾。此情此景完全真實地再現了中國特色的民風，確實如此，在我們的真實生活中，每每遇到打架斗毆、交通事故等等，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會圍著一大圈的群眾在觀看，就如同看電影一樣，有笑的、有議論的、就是沒有一個出來幫忙的，老三被幾個歹徒制服，最后還是靠一個當兵的出手相助。這種圍觀而該出手時不出手的現象，并非個別，如果全民眾志成城，我想那些不法分子也就很難有藏身之所，很難有機會行兇作惡了。

二、明顯與隱含的深度模式

明顯與隱含的關系和現象與本質的關系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所不同的是現象表現出來的就是本質，而明顯有時特指某一類特征，跟隱含沒有本質聯系。

隱含有隱藏之意。這也就是老三和小草的愛情最終只能以分手而告終，因為小草很難發現隱含在老三心中的那份享受著打擊壞人的樂趣。這種矛盾的設置是弱勢的：，因為老三是不可能不打人的，如果他不打人，那也就不會有黃秋生他們來搶槍，甚至就沒有這部戲了。換言之，他們的結果只能是小草妥協或者分手。這種矛盾設置是沒有太多能夠正面的幫助，也就是說，其實愛情和打擊壞人其實是兩條互不影響的線。老三和小草在一起的戲只是調節電影節奏、轉換緊張氛圍的一種手段。

老三的道德標準是靜止的，隱含在其內心深處。老三這個角色是特殊的，對于一個后天患有腦傷害殘疾的人而言，智力低下不等于失去了記憶，因此他殘疾之前的道德標準就成為他人生中永恒不變的行為準則。這一點還不同于《阿甘》或者《馬拉松》中的男主角，他們兩人都是先天的，他們的行為準則是通過不斷學習而鍛煉出來的。老三的腦部結構已經不能再進行道德學習，他不過是在重復政委對他的教導，這也是他每天都對著鏡子向“政委”報告的原因，這么看來，老三這個角色是可悲的，當然，不是完全說他沒有學習，類似于老三和小草的愛情的確是在學習中發展的，尤其是醉漢起到了引導的作用。

賀歲片《硬漢》在建設和諧文化，培育文明風尚方面是非常成功的。這跟馮小剛的賀歲片之所以受歡迎的原因差不多，皆因其作品有著平民化的藝術氣質和喜劇氛圍的藝術風格，雖然經過了商業化的包裝，但是商業元素的加盟并沒有影響深度人文思考的傳達，反而兼顧了敘述深度隱含的哲理性和敘述表層明顯的娛樂性。

三、能指與所指的深度模式

在影片主人公“老三”的所指與能指之間，都形成了某種深度。“老三”是個純真干凈的人，帶著一點點的呆滯更能夠突出他的純真，對人真誠坦誠，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男孩，還記得他洗澡光屁股走正步的那一幕，劉燁一絲不掛地完全把老三性格里面最干凈的那份“真”表現出來；“老三”是個正義正直的人，他是非分明，見義勇為，以軍人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誠實可靠，從不騙人，從嘴里吐出的一字一語都硬邦邦的，“老三”是個迂腐落伍的人，生活上他以最儉樸的標準裝扮自己，話沒說好他可以主觀地Del，重新再說一遍，背心、長短褲、“反地中海”發型、軍旅水壺、紅纓槍，滿腦子以毛主席語錄為指導思想，處處以國家、黨政事業為重，顧全大局，“老三”是個沖動魯莽的人，只要是壞人就狠狠地打，只要有人被欺負就窮追不舍，甚至連警察也敢打。

“老三”這個電影符號、人物代表，正是民之所想、國之所喚。說他像“阿甘”確實像，說他不同于“阿甘”也確實不同。差別在于，這是中國人自己的電影，沒有躲避土氣的偽裝，沒有效仿中帶著的媚外，更沒有多年來中國電影發展中，所受到形式的局限。他獨立，他自信，他更可以驕傲，因此，我們以“老三”為傲。《硬漢》不是《阿甘正傳》，還沒有論成功那么“勢利”；《硬漢》也不是《曾是超人的男子》，他沒有特意宣揚的言語，他能與國人產生共鳴，《硬漢》更不是《瘋狂的石頭》，他不僅僅輕松諧謔，還有著一種深度的專為消滅邪惡而存在的力量——那就是他自己。

四、結語

綜觀中國賀歲片電影，中國電影人在意識形態、市場化、全球化互相纏繞的矛盾現實中左沖右突，學會了票房、市場、資本、營銷，但更應該注重的是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需要先進的社會意識促進社會的發展，沒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引領和主導，構建和諧社會、建設和諧文化就會迷失方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內在精神和生命之魂，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然伴隨著中華文化繁榮興盛，要充分發揮人民在文化建設中的主體作用，調動廣大文化工作者的積極性，更加自覺、更加主動地推動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進行文化創造，讓人民共享文化發展成果。

2008年對于中國人民乃至世界人民來說，都是多災多難的一年。按中國慣有的傳統習俗，辭舊迎新、萬象更新，掃除08年的灰暗陰霾，喜迎2009年的勝利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