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nisWeek》 納西斯
為什么比利·簡·金想讓男女職業選手參加同一個聯賽?《網球周刊》資深記者理查德·伊文斯專訪了這位傳奇人物。了解她對ATP和WTA的有趣觀點,以及為什么兩者應該聯合起來。
1961年,當瘦小的墨菲特(比利·簡·金婚前的姓氏)小姐首次在全英俱樂部亮相時,很顯然,這項運動找到了一種全新而令人興奮的個性。看過比利·簡·金打球的人都認為,她顯然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冠軍,但沒人能想象她會帶來如此巨大的影響,不僅對于網球比賽,更是深入到全人類。我很想說“女性”而不是“全人類”,但去年WTA年終總決賽期間在利茲·卡爾頓酒店,她和我們幾個記者進行的一番對話提醒我,稱金夫人是狂熱的女權主義者絕對是不恰當的。在性別問題上,她一直抱著包容的態度,從來沒把男人看作是敵人。
事實上,如果國際職業網球聯合會(ATP)再大膽一點。網球發展的歷史就會改寫——國際女子網球協會(WTA)根本不會出現。
金夫人回憶那段歷史,“上世紀70年代初期,一些家伙正在籌劃成立自己的協會,我找到他們,想讓女子也加入進去。我不想被分離開,我想男女選手聯合起來會更強大,就像我認為如果每個人都團結起來,這項運動會更強大一樣。然而,他們把我們排除在外,即使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是我的朋友。所以,從我個人來講,那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
比利·簡·金指的這些朋友正是ATP之父,包括查理·帕薩雷爾(ch8rIie Pasarell),前三任主席克里夫·德里斯戴爾(Cliff DrysdaIe)、阿瑟·阿什和約翰·紐康比。我記得當時網壇的情形,男選手與根深蒂固的反職業化運動斗爭著,而格拉迪斯·海德曼(Gladys Heldman)和另外9名女選手仍嘗試著和美國網協合作。
德里斯戴爾、阿什和被推選為ATP首任CEO的杰克·克萊默,感到情況太過錯綜復雜,在他們開始考慮女選手之前,更需要集中精力處理自己的麻煩事。所以,比利·簡·金和她的同伴們別無選擇,只能自己售賣自己的聯賽,而她們確實做得相當不錯。
在那個時候,女孩想爭取任何東西都不容易。金夫人追憶往事,“我站在馬路中間,攔住汽車,把我們巡回賽的門票送給他們。你只能勇敢邁出步子,并且意識到從此以后你不可能依靠任何人。這樣的經歷確實幫助我們認識到。自己是完完整整的人,絕不比男人弱。”
金夫人有著無窮能量和十足沖勁,而且從不懼怕說出自己的想法。毫無疑問,這個小個子的神奇網球選手將在蓬勃發展的女性運動里發揮極大影響力。她在性別大戰中擊敗了鮑比·里格斯,沖擊波是如此,金夫人成為日后所有女權主義者的偶像。
當然,她從未停止步。她提醒我們注意她經歷的“小小顯靈”,真是滿有趣的。故事要追溯到她12歲的時候,她立下一個誓言,要幫助其他人,涵蓋的是所有人,而不僅僅是女人。金夫人說,“當時我還不太清楚男女的區別,男人和女人,我們都共同生活在這個地球上。”
然而,因她的努力獲益最多的還是女性。上世紀70年代,她建立了女子網球聯合會,現在,她正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緊密合作。去年WTA總決賽,她飛到多哈參加活動,宣布將用籌款幫助利比里亞、約旦、喀麥隆、多米尼加和中國的女性擔任領袖角色。“這是個開始,接下來需要做的還很多。我看了北京奧運會的開幕式,印度代表團只有6個女運動員。6個1在上億的人口里只能選出6個人嗎?”
金夫人認為聯合會杯是另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這位美國聯合會杯的前隊長表示,“它應該有更大規模,但不要忘記我們是在1963年起步的,比戴維斯杯晚了63年。以美國隊來說,我們從來沒有男選手那么幸運,因為帕特里克·麥肯羅麾下是一批把自己真正奉獻給祖國的球員。他們都是好朋友,而且找到羅迪克這樣一個領袖。我告訴帕特里克,用這樣的陣容他一定能贏得戴維斯杯,因為他建立起一種強大的團隊精神。在女選手中,我們永遠缺少這種團隊精神。而贏得像聯合會杯這樣的重大賽事,你需要這種精神。”
盡管如此,金夫人還是對本國女將維納斯·威廉姆斯贊賞有加:她不僅是球場上人見人怕的黑珍珠,還熱心于WTA事務和慈善活動。”維納斯給我制造了一個巨大的驚喜。她真的成熟了,在不斷提高自己。”金夫人也是WTA掌門人拉里‘斯科特的支持者:“他是個很睿智的人,有一天他可以同時領導兩個球員組織,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能照顧得了。”
如果告訴你,金夫人對雙打的喜愛超過單打,你會不會很驚訝?你傾聽她說的越多,就越能看清:比利·簡·金她是一個團隊選手。整個網球運動就是她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