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人
王松從多年前的《紅汞》開始,即演繹著一個個關于仇恨與報復不斷循環的故事。有意味的是,這些故事并不一定來自階級、政治、道德層面上的傷害,而是來自民族文化心理結構深層的、人性深處的傷害。如果不是生活本身提供,似乎很難想象出如此怪異又如此真實的慘烈故事。在這里可以看到靈魂的能量,看到仇恨的種子埋得有多么深。這顯示了文學對人的認識的某種深化。
——著名文學評論家雷達
對知青生活的書寫,王松開辟了新的道路,他不動聲色的慘烈和波瀾不驚的殘酷,在重返歷史語境中顯示了筆力和在知青題材上的巨大洞見。他剝離了過去在知青文學創作中添加的各種意識形態因素,他的中篇小說對知青文學的貢獻日后將會更深刻地被體察。
——著名文學評論家孟繁華
王松具有從微小的事物出發,自如地推演小說的能力。這種敘事方式,非常舒緩自然,也干脆利索。
——《收獲》雜志副編審、著名作家葉開
王松的系列中短篇小說,就是站在新世紀的文化視野中,對親身經歷知青生活的非常個性化的重新書寫,表現出了極其鮮明的審美特色。從藝術上來說,王松的作品已經幾乎褪盡了當年知青文學特有的激越情懷,或理想追求,或詩意抒發,或悲憤意識,而是以解構的、冷幽默的筆調表現之,多了些后現代的味道,從而更深層地揭示出那個時代占統治地位的觀念以及在這種觀念主導下的現實的荒謬。
——著名文學評論家何西來
王松小說的獨特意義,主要在于從人性的角度去反思歷史,這又表現為以下兩個方面:其一,從人和動物的角度,寫人與牲畜之間的傷害與被傷害、報復與反報復,以及因為這種糾纏與糾葛,人與牲畜的處境與命運彼此限定和相互影響。當人與牲畜一直糾纏不清,甚至在相互較勁中失去自尊,這人與人性實際上也下滑、扭曲與變異得讓人為之震驚。其二,從早期知青的角度,寫在特殊時期里知青們的灰暗生活與陰暗心理,進而揭示政治極左和經濟困窘時代對人之弱點的誘發,及其對人性之惡的激發。
——著名文學評論家白燁
王松的小說一直在尋找現實和荒誕的融合,這是源于他對現代主義以及后現代主義的了解之后作出的理性選擇。王松把自己的小說定位在虛與實之間,實中見虛,虛中見實,看似荒誕,其實真實。看似真實,其實荒誕。王松會說故事,他的故事具有一種很強的震撼人心的力量,他對人性中丑陋的東西揭露得特別狠。
——著名文學評論家王干
在王松的小說里,有激烈的沖突,有曲折的情節,有一種讓人讀來欲罷不能的緊張感。他的小說總是表現出一種尖銳而成熟的反諷意識。為了獲得反諷的效果,他常常很用心地經營一個象征和隱喻的世界。
——著名青年文學評論家李建軍
王松的小說很好看。這種好看源于小說奇詭的故事內核所呈現出來的傳奇性。他的小說在冷靜平緩的追憶中,往往埋藏著一個震撼人心的故事……在這些故事中,王松把人與人、人與環境的關系具化為一種恩怨糾纏、斗智斗狠的沖突狀態,以凸顯人的精神所受到的創傷和扭曲。可以說,沒有情節詭秘的恩怨糾纏就沒有王松的小說,他的這種傳奇性,超越了一般的故事,在暴露人性、表達情感上,在小說文本的構成中起著獨特的作用,從而形成奇詭的意象,凝聚了極大的張力。
——著名作家陳建功
王松的“文革”敘事不再注重意識形態,而是更多地展示人性的被扭曲,且以一種非真實的荒誕感來展現生活的真實。他立足于自己親身經歷,又充分展開自己的藝術想象力,幾乎是令人匪夷所思地把故事一再推向出乎人們意料的結局,使讀者目瞪口呆之后領悟到痛心疾首的反諷意義。
——著名文學評論家夏康達
王松不循以人物性格刻畫為基本要素的小說敘事常規。他的人物描寫不突出性格化追求;他的人物對話,其敘事功能大于、重于、覆蓋于性格刻畫功能;他也不甚強調人物關系,他的人物關系描寫比較淡化、簡化;他還注意典型性,但他取的不是個體性格的典型性,而是知青群體性格的典型性,即由個體呈現的群體性。他的作品不是性格敘事,而是心靈敘事;不是生活敘事,而是精神敘事;不是人物命運的敘事,而是人的命運的敘事。
——著名文學評論家滕云
責任編輯 許 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