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傳龍
隨著今年高考成績公布,高考狀元再次成為社會各界的熱門話題,但是,在江蘇省高考成績公布之后,媒體集體“失聲”,社會也一片寂靜——原來從今年起,該省不再公布高考前100名考生的名次,媒體也就無從打探出誰是今年的高考狀元。(據6月25日《揚子晚報》)
不再公布前100名考生名次,得益于今年江蘇新出臺的“三不”規定,即不宣傳中高考成績,不宣傳中商考升學率,不炒作中高考狀元。沒了狀元之擾,記者坦言“輕松了許多”,估計同樣感到輕松的還有更多的考生和家長,因為每炒作一位狀元,對那些高考失利者可能都是一次打擊。
其實,類似江蘇的“三不”規定,從教育部到其他地方各級教育部門也都制定過,但是,現實中不是被擱置一邊,就是在執行中走樣變形,以至炒作商考狀元從未絕跡,甚至愈演愈烈。
我們知道,高考也只不過是一次普通的高等級考試,由其產生的狀元也就存在著知識偏好、臨場發揮等多重原因和偶然因素,這一次考得最好,并不代表素質最高,更不能表明今后發展就好。據教育專家的一份《中國狀元職場狀況調查》表明,1977年到2006年的30年,全國各省狀元全軍覆沒,沒有發現一個成為從政、經商、做學問等方面的杰出人才。這難道還不值得我們深思?
對狀元進行炒作,更多地還是利益驅使,對社會來說并無多少實際功效,一些高校、商家、媒體將很多利好的政策和有限的社會資源一古腦地加載到狀元身上,對其他考生并不公平。一個理智、客觀、公允的社會,是不應該讓“馬太效應”無限放大的。正因如此,在對待高考狀元問題上,我們不妨多些理性,少些錦上添花,而對高考落榜者多些人性關愛,少些諷刺挖苦,對那些考上學校但學費無著者多一些實質性幫助,這也算是一種教育公平吧。
江蘇這次帶頭不公布高考前100名考生名次,“從源頭上”堵住了對狀元的炒作,對淡化應試教育、推進素質教育具有良好的導向作用。當然,這個良好的開端只點亮了江蘇的“一片天”,要想讓整個社會進入“無狀元時代”,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畢竟人們對高考的關注和對狀元的情結“根深蒂固”。
不炒作狀元,社會將會減少許多硝煙、喧囂和浮躁,高考將變得更為理性,教育將交得更為公平,社會將變得更為清明。期盼整個社會“無狀元時代”的早日到來。
“權貴經濟”損害社會公平
劉道彩
據國務院研究室、中國社會科學院等部門的一份聯合調查報告顯示,截至2006年3月底,中國內地私人擁有財產超過5000萬元的有27310人,超過1億元的有3220人。在超過1億元的富豪當中,有2952人是高干子女,他們占據了億元戶的91%,擁有資產20450余億元。(據6月25日《時代周報》)
早在198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關于禁止領導干部的子女、配偶經商的決定》就提出,“所有干部子女特別是在經濟部門工作的干部子女,都不得憑借家庭關系,利用牌價議價差別,拉扯關系,非法倒買倒賣,牟取暴利。”然而,據上述調研報告考證:“億萬富翁”高于子女的資產來源,“主要是依靠家庭背景的權力資本”。
這讓我想到原云南省省長李嘉廷之子李勃的一句話,“身在侯門,不當革命接班人就當商人”。李勃背靠父親這棵大樹,以做生意為名,通過貸款,批地等獲取好處費,幾年下來收入愈千萬。伏法后的李勃才發現,自己其實對做生意一竅不通,沒有父親的關照,在商海中根本就寸步難行。
有人曾歸納不少高干子女的經商之道:以權力作后臺,拿老爹當招牌,只賺不虧,一本萬利;建筑、房地產、進出口貿易,什么熱門就搞什么;倒項目、賣工程,非法批地、貸款,什么與權力關聯密切就經營什么。
也許正因如此,“假高干子女”詐騙案也是前仆后繼,按下葫蘆浮起瓢。浙江一農村婦女金月異,假冒中紀委某高干的女兒,竟然空手套住中國最大的橡膠助劑企業——山東圣奧引%的控股權。故事聽起來像天方夜譚,卻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實實在在上演了。一個初中水平的農村婦女一路瞞天過海,騙過那么多精明的企業家、主管部門的領導,我想靠的不僅是表演才能,更是那張中央高官之女的假名片。
中國人向來不患貧而患不均。數據顯示,目前我國基尼系數為超過世界警戒線的0.46,社會分配上存在的主要矛盾,不是貧富差距與收入的不均衡,而是獲得財富機會的不公平。換言之,現在有很多財富積累不是靠辛勤汗水和正常的商品交換完成的。
有學者曾提出要警惕中國的“權貴經濟”,其實,只要權力介入經濟活動又得不到制約的時候,資源的配置就會既不符合效率原則,又不符合公平原則,從而出現財富的“權貴化”等問題。只有健全權力約束機制,才能有效杜絕權貴經濟的出現,讓人民群眾都能享有擁抱財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