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城垛中看見坐著的都是祖國（外一首）
2009-09-22 08:04:02葉逢平
福建文學 2009年9期
葉逢平
如同最深海底,也有水藻呼吸的聲音
六十年熱血和汗水壘砌起的——
每一塊十月的城垛上,我看見
坐著的都是祖國。我的1949,我的母親
倚靠燈塔遙望。歷史的城垛之中
春天的故事就是一只1984的雄雞
四面都是:河山、愛人和母親……
仿佛南方乘載著一條新世紀航道
快速地駛出了我詩行的千山萬水
……讓我想起,北方浩蕩的田野
好像礁巖上紫菜一樣的和諧
仿佛撫摸那一條鄉愁才有的海峽
把握好櫓槳,穿過春天……和平蕩漾
——2000就是民族澎湃的良辰
在故鄉惠安,我從豐產的木窗上
看慣了歡樂的漁倉,愛上了漁火的光芒
我從一塊塊城垛中看見,坐著的都是祖國
螺號連成一片,又將誰的心一次次打動
風,吹拂吧……吹拂十月,吹拂幸福的人民
宛如惠安女人戴著沾滿濤聲的銀鐲
而我的靈魂,我的抒情
能否與薯花共呼吸,與長長的城愜意地同在
2009,每一塊城垛上,坐著的都是祖國
2009,每一天,每一刻,母親以城垛為踮踏板
愛人以城墻為背景。我們捕撈的好日子——
相信在2009以后,越來越多,越多越紅火……
走向祖國這里,一萬畝沙灘
像一塊等待雕琢的寶玉
天空藍得令人感動……
與大地相比,沙灘仿佛是一萬畝祖國的胸懷
我要看清沙灘柔美中蘊含的堅硬
也要看清海水的柔媚,大海的遼闊
歷史正在后浪推著前浪,生活正在火紅著自己
這里的陽光,比大海還要沸騰
單純與熱烈,讓多少暖流隨五十年代的潮逝去
艱難與迷狂,讓多少幻美被六十年代的風奪走
反思與探求,仿佛散文一般的情節
七十年代的沙子成為誰都可以揀拾的歌謠……
祖國,你是比喻中的鷗鳥
你把千朵彩云引向大江南北
祖國,你是比喻中的燈塔
或站立,或撣撣鐺鈴
你的心靈,是藍色的——
“為了吹拂?八十年代的開放與復興”
“為了擁有?九十年代的快速與發展”
是呵,我曾經像沙堆上的一只鷗鳥
……而城市就是一只開放的彩色的鳥巢
我走向這里,眼眶幾乎涌出震顫的海水
歷史的波浪扯動我的衣襟
“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這一句話呵,讓新世紀充滿一千次魚鳴
讓我覺得離早晨很近,離黑夜很遠
歌唱的喉嚨,柔情的濤聲
“為了擁有一生的吹拂
為了把祖國吹拂得更好看一些!”
我就這樣行走在沙灘上,行走在一萬畝胸懷里
——祖國呵,我一個會游泳的人
可以說自己是一條不妥協的鮮魚
被愛上一千次,就一千次走上彼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