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愛東
普照樓
靜靜地立在丹崖絕壁之上,用那徹夜的燈光和萬物對話。
遠遠近近的濤聲,來來往往的帆影,還有百年來的風風雨雨,普照樓都默默記下了,但它從不說出一個字。
不像虛幻的海市蜃樓,徒有遙遙的幻影和浮華,也不像近在咫尺的蓬萊閣,鐫刻著那么多登臨者的囈語和詩情。
普照樓只把自己的燈光灑向每一個夜晚、每一道海浪、每一個觀望著的眼睛里。名副其實的亮在那里。
普照,普照,天下人在看見它的時候,就看見了人世的溫暖。
在船舶發展陳列室
從五千年前的獨木舟開始,在歷史的長河上,我看見形態各異的船只載著一個個朝代匆匆而過。
從簡到繁、從慢到快、從人力到機械,這些船只的變化回應了人類發展的節拍。
造船者的艱辛和智慧,水,最清楚,水總是用翻卷的大浪拍打著人類的堅硬,也拍打著脆弱。
有誰知道,在那平靜或者洶涌的水面下,散落著多少沉船的骨骼。
但是,水面再高,也高不過船只。從第一只獨木舟下水時起,水就注定匍匐在船身下面,托舉著人類文明發展的歷史。
水是船的路,船是人類的路。人類會把自己的路鋪展得更平坦、更廣闊、更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