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 鳴
鄧劍,一個男人(劍氣十足)的名字,光照而又婉約著一個東方十足美麗的女人。這是鄧劍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盡管青春的歲月早已離去,但她依然豐韻猶存,每當她進入人們視線就會惹得異性們心旗蕩漾,足見鄧劍在豆蔻韶華之時,又該是何等的豐姿綽約與美麗光艷……。
記得有位哲人說過大致這樣的話:漂亮(或帥氣)的人,智商都不會低。是的,鄧劍是睿智的:從她充滿靈氣的書畫作品里就可窺視出來:比如她畫蝦,撩撩幾筆,就可寫就一只靈性十足的蝦來。仔細觀察她的蝦和齊白石的蝦不一樣;齊白石所畫的蝦,后腿是十只或八只。而鄧劍把蝦足簡化為五或六只。她推陳出新大膽的這么一變,不但沒損傷其蝦的本質特征,反倒比活蝦更顯其精神。(這恰巧應了:”藝術的真實才是本質對象的真實”這句話了。鄭板橋不是有“刪繁就簡三秋樹”的詩句么?這句詩道明了中國藝術“簡化的藝術”真諦,鄧劍能作到這點實為不易。
鄧劍是位特立獨行的書畫家,她知道藝術最講究個性,所以她的書畫具有自己面目,總是在傳統的基礎上大膽的去創新。這種思想的蛻變是很痛苦的,就拿畫蝦來說,她根據自己對蝦多年的觀察和思考,才決定:“刪繁就簡”。又比如她將蝦最關鍵的頭、胸的淡墨上加了一筆濃墨,更顯出白蝦軀干的透明身有了質感,頭、胸前端有了堅實感;腹部節與節若斷若連,中部拱起,似乎能蠕動,蝦的長臂鉗也分出三節,最前端一節較粗,更顯有力,這就是鄧劍的“蝦”區別他人“蝦”的價值所在。
畫家與畫匠的本質區別在于:一個用智慧和靈感作畫,而另一個則是毫不用心思的去摹仿別人。鄧劍無疑是前者。她送我一幅楷書所寫的“思維之光”的橫幅,堅實、飽滿、沉穩、大氣,入木三分力透紙背的氣息融觸筆端,讓我吃驚不已!現實生活中的她,總是用智慧的頭腦思索著一切。每每落墨之前思考再三,對她所要表達的體主題要旨進行深層次的思考,成竹在胸之后,再一氣呵成。因此,她的書畫通達藝術之本體,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她講:無論是書是畫,都要盡量做到給人們一些“可看”的東西,讓人從作品的背后看到深刻的內涵。
她有一副畫讓我看后深受感動:一只翠鳥兩眼圓瞪:虎視眈眈著頻臨枯竭荷塘里幾只小蝦,畫題為“待到塘干泥淺時”,剩下的話不用再講,此時無聲勝有聲,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就是藝術的表達。她的畫總讓讀者參與進去根據自身修養學為去體驗再度完成整個畫的意境。
譬如:她的另一幅畫《宿命》:構思別致,采用了簡單和直觀的手法直擊主題:“天地低荒,虬龍失其矯”的畫面,呈現了干旱之季生命的脆弱,激起人們抗爭自然和創造美好未來的信念。另一幅《律動》則采用傳統和抽象、中國畫和西洋畫結合起來的手法,表現了一群蝦朝向性的游動,寓以禪意,并用豐富多彩的色塊表現荷葉,用粗細不規則的線來表現荷梗。其蝦也不用傳統畫法來表現,而根據畫面的需要采用白色讓蝦明朗化,使畫面更加和諧統一。
鄧劍良好的藝術修養和對中國詩詞的研究,給她的書畫增添了不少光彩。她往往根據一首詩、一句詞;以女性特有的細膩和智慧構思出頗具意味的畫來。她畫的《白石返鄉憶童年》就是如此。如何表現齊白石大師離鄉幾十年,回憶童年用棉花釣蝦的情景?鄧劍很智慧:只畫出了釣魚桿和釣魚線,給觀者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間,能夠想象到齊白石大師用棉花釣蝦時的情景。其畫面齊老題詩曰:“五十年前作小娃,棉花為鉺釣蘆蝦……兒時樂事老堪夸,何若阿芝絮釣蝦”。一幅大師童心未泯,平定心態,自娛自樂的畫面躍然紙上。
為什么象馬英九、蔣緯國、宋美玲等名人政要收藏鄧劍的書畫?那是她書畫自有其收藏的價值,鄧劍的許多畫,從哲學意義上作出思考。譬如:她的《溯源》就是這類作品:她用寫有甲骨文的色塊作鋪墊,象證著時代的久遠,用S形構圖表現出蝦從古到今的由小蟲演變成蝦,顯示了生命由低級到高級的進化過程,同時,也強調了“老子”的哲學觀點:“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說明了世界生物進化的必然規律。
鄧劍即重視傳統又能從傳統中走出來,師古而又創新,是難能可貴的。無論是書是畫,都能自成一家。比如:鄧劍的書法大氣而古樸,布局別趣,畫面靈動豐富,氣韻淋漓酣暢。她的高質量畫作,得力于她高質量的書法線條。象她的《無題》這幅畫,她雖采用極簡單的線條畫蝦,但仍使人感受到蝦的質地和各種動態。這就是歷代許多杰出藝術家都主張書中有畫,畫中有書的藝術之道。吳昌碩詩曰:“直從書法演畫法”,從這幅畫能體現出來本畫雖然是由許多線條組成,足已看出鄧劍畫里具有深厚的書法藝術功底。
鄧劍的書畫已通達藝術之佳景:筆下的蝦鮮活而靈動,葡萄得徐青藤之神韻:玲瓏剔透,荷花縱恣灑脫大氣而宜筆草草;牡丹壽桃畫得滿目生輝,人物組畫,形準神具彰顯一種精神;她的書法源自傳統而自成一體,獨具面目。“師其意不在跡象間”,即“不泥古,不執己見,唯活而已”。就象她所書的一條橫幅:禪、茶、味。禪:是她豐富人生礪煉的結果;茶:是她大半生苦苦地而心無旁鶩的求索過程,味:無為而不為,人到無求品自高的一種反樸歸真……。
縱觀歷史書畫家們:傾其一生執著于丹青,只是一個畫匠而已,而鄧劍先生不嬌影顧憐,排出一切外界干擾,兼著家務與工作雙重的勞忙,而又在書畫上取得如此成就,的確讓人十分敬重。不將不說鄧劍先生完美了一個價值人生。“湘女多才女,”象鄧劍這樣美若天仙的才女,廖若星辰,實為難得。所畫花果蟲魚,脫盡時習,一切的一切“亦非凡手所倫”。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祈望她去攀登藝術之峰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