Ａｒｔｐｒｉｃｅ：當代藝術失去光芒

丁書哲

近期的Artprice網站上出現一篇新文章《當代藝術失去光芒》。根據Artprice的統計表格顯示,近期秋拍當代藝術交出的成績單已經降至自2006年以來的最低點。自2003年起,當代藝術品成為所有藝術門類中最具有投機性的板塊,5年之內漲了108%,如今卻由于金融危機的影響正失去耀眼的光芒。

以11月份紐約佳士得知和蘇富比的當代藝術拍賣為例,11月11日和11月12日兩天夜場拍賣總共成交了2.4億美元的成交額,遠遠低于4.29億美元的總預估價,且成交率只有66%。而去年的此時,同樣的兩場拍賣貢獻了3.99億美元的成交額,成交率高達91%。兩相比較,我們不難得出市場正在遭遇危機的結論。

大浪淘沙,適者生存,滄海橫流中英雄們卻沒有顯示出相應的本色。在這篇文章所羅列的“流拍者名單”中,我們發現了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弗朗西斯·培根、盧西奧·豐塔納、利希藤斯坦、盧西安·弗洛伊德……甚至剛剛在蘇富比創造出個人送拍神話的達敏·赫斯特,13件上拍作品中也有10件作品流拍。以至于當巴斯奎特和杰哈德·里希特的作品稍高于最低估價成交時,已經成為一件值者炫耀的事情。當藝術市場出現調整時,一線藝術家的表現從某種程度上反映著市場的趨勢。如果說市場整體走跌,一線藝術家的精品卻依然保持高的成交水準,那么我們可以說整個市場其實是在進行結構性調整,在這樣的調整中藝術市場保持著良性的“新陳代謝”。而現實的情況卻是,一線藝術家的行情也隨著市場的整體走跌而下降,整個市場面臨著信心的危機。

Artprice擁有詳細的數據庫和科學的統計工具,保證了對藝術市場的實時監測和反應,所以,“當代藝術失去光芒”這一結論是具有可信性的。對比國際的近況,看近期秋拍中國當代藝術市場的表現,我們也就不難理解中國當代藝術“天價”破滅的現狀了。雖然中國當代藝術有著“價值不確定性”的弊病,但當整個國際市場面臨危機的時候,僅僅把中國當代藝術價格下跌看作是“天價神話”的破滅和“炒作集團”的失勢,實在是一種偏激的看法。在一個藝術市場日益全球化的局面下,某種程序上講中國當代藝術與世界當代藝術是“唇寒齒亡”的關系。畢竟在當今的時代,中國已經不能隔離于世界而存在了,當代藝術市場亦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