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父親

朱小流

一個正在考博的朋友說,窮困潦倒的時候,發現父親匯了1500元給她——從去年9月到現在,父親已經給了她兩萬八。為此,她很自責,感嘆父親為了她不要命地忙碌。我說:如果我是父親,我也會這么疼愛你的。只因你是我女兒,我是你父親,為孩子忙碌,父親永遠簡單執著、不言疲憊。

“兒子,你離開了,爸爸沒有了未來。”這是已故北川宣傳部副部長馮翔留在博客里的一句話。離開這個世界,對他或者是件喜事。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又可以抱起自己的孩子,大手、小手自此可以永遠地親昵了。

某活動中,有個因承諾戒煙而獲獎的父親,之前妻子嘮叨了很多遍他都置之不理,卻因為剛出生的孩子,堅決地把煙戒了。妻子感嘆自己竟然不如一個尚不能言語的孩子。這是因為,孩子是父親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遼寧有個女孩兒,在她生日那天找了個人,要“教訓”父親一下,原因是父親對她管教太嚴。父親知道此事后,對著鏡頭痛哭流涕。孩子本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兄弟,是父親今生最深的牽掛,未曾想孩子卻如此不懂父親的心。

朋友問我: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我說兒子,女兒長大后會被另外一個男人搶走。她說兒子也會被另外一個女人搶走。我很頹喪,想想都不情愿。

在各類故事中,經常會看到父親和另外一個男人因為女兒而發生戰火。現實中也有這種事:女兒受了女婿的欺負,父親暴怒,抄起鐵鍬趕過去把女婿拍成了腦震蕩。事后父親仍然說:坐牢可以,賠償可以,再欺負我女兒,照打。

看似剛硬的男人在對待孩子時顯得小心翼翼,孩子對于男人所產生的力量也異常驚人。李亞鵬和謝霆鋒這兩個浪子,有了孩子之后,脫胎換骨,表現出從未有過的成熟。

孩子真的是個神奇的事物。所以,如果我是父親,我也會如此這般疼愛你,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什么樣子。

(摘自《小品文選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