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尼采

盛　蕾

摘要尼采是一位特立獨行的哲學家。尼采的哲學打破了以往哲學演變的邏輯秩序,憑的是自己的靈感來作出獨到的理解。因此他的著作不像其他哲學家那樣晦澀,而是文筆優美,寓意雋永。有人稱,尼采與其說是哲學家,不如說是散文家和詩人。他將哲學的深邃,詩歌的浪漫,音樂的震撼,心理學的精細和語言學的廣博融合為一個整體,自成一家。盡管,他的思想中存在不可避免的糟粕,但他為后人留下的思想財富是及其寶貴的。

關鍵詞尼采 哲學 日神精神

中圖分類號:B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9-306-01

尼采貶斥理性和日神精神,贊美感性和酒神精神,故而被視為西方現代非理想性思潮以及生命哲學的創始人之一。他主張對現代性及其一切價值徹底重估,批判和顛覆,并因此被多數后現代主義者奉為先驅。受其影響的大家有:弗洛伊德、海德格爾、福柯、薩特等;文學家有:茨威格、蕭伯納、積德、黑塞、魯迅等。

“正午,一個歷經人間冷暖的靈魂,處在人生的正午時分,無不祈求能有一個極其安靜的環境——四周一片寂靜,所有的聲音都遠遠離去,太陽在正上方照耀著。在肉眼無法見到的深林里,牧神正在草地上安睡。萬物與之共眠,牧神臉上流露出他那永不改變的表情——至少它——這一個靈魂——是這么認為。”“長滿樹木的森林中,吹起了徐徐的涼風。正午過去了,他又回到真實生活當中。伴隨著生活的有愿望、欺騙、遺忘、享樂、否定和無常等。”“傍晚臨近,大地吹起了仿佛早晨的涼風,一切活動也漸漸停息——這一個活動性很強的人開始想認知自己。病痛和死亡逐漸逼近他,然而他卻一點也不恐懼。”

以上是一段尼采對不屈不撓的勇氣的描述,既形象又準確。有人對尼采的直截了當特點持有的好感會轉變成一種反感。通俗一點來說,也就是他的書看上去內容繁雜毫無聯系。讀他的書總是前言不搭后語的,這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了。這樣既不能真正理解他,也觸碰不到真正的難題。但是在我看來,尼采的書讀起來是很容易的,只要是一打開他的書,就會徑直讀懂他,他的幾乎每一頁都扣人心弦;他的論斷引人入勝,他的語言令人如癡如醉,草草瀏覽一下,也能讓人獲益匪淺。任何一個沒有偏見的人拿起尼采的著作,都會發覺它們才氣橫溢、光彩奪目、豪氣沖天。當然,這里面也夾雜了夸張和神經質式的自我陶醉。在這些著作中,尼采以非凡的勇氣和驚人的洞察力輕而易舉地顛倒了各種公認的觀念,奚落了一切美德,贊揚了所有的邪惡。尼采并沒有建立一個封閉而龐大的哲學體系,他只寫散文、格言和警句;在他的字里行間并不證明什么,只是預告和啟示;但恰恰不是憑借邏輯推理而是憑借神奇的想像力,他征服了全世界;他獻給人類的不只是一種新的哲學,也不僅僅是一首詩或一段警句。

尼采反民主傾向——超人哲學。

不可否認尼采的這一說法作為一種英雄主義學說,無疑有過頗為可取的一面。幾乎每一個時代都需要英雄,中國有毛澤東、鄧小平,美國有華盛頓、林肯。因為在知識、智慧和膽略起決定作用的特定時代下,一個英雄或是杰出人物常常勝過千軍萬馬。但是“超人哲學”所反映的英雄主義又是十分的極端和狹窄的。在尼采看來,普通人是粗制濫造的產品,主張由“高等人”統治世界。試想,只有山峰而沒有山體的山頂存在嗎?這不是很可笑嗎?這與超理想主義的空中閣樓又有什么區別呢?這是因為有這樣的觀點,導致了尼采對貴族政治的極力推崇,這就是決定了尼采的反民主傾向。這樣的主張顯然是與歷史大潮相悖逆的。與英雄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絕大多數人畢竟還是普通人,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沒有普通人的襯托,哪里會有“英雄”之說呢?

尼采對愛情與同情的否定態度——對女性的不敬。

“臉——就只有一張臉的女人,除了臉之外,她身上再也找不到絲毫的內涵。”女人在尼采的眼中只是一種低級人,社會與她們無關,她們只有用愛情攫住男人有力的保護來使她們自己生存下去而已。他認為有頭腦的女人就一定在某些方面有問題這絕對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和鄙棄的想法。他在書中曾經提到,對愛情的定義僅僅是——占有,男人對女人的絕對占有。這可能和他不幸的感情生活有關系吧。32歲時,對女音樂家瑪蒂爾德的求婚,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求婚,卻以失敗告終。緊接著,在33歲又因為一名女子與瓦格納決裂,但是又是沒有結果的答案。38歲那年,第二次的求婚,向莎樂美的告白,再次失敗。后來他盡管一再試圖為自己覓一配偶,均不成功,而至死未婚。此后他的感情世界就一直是空白的空間,可能就是這樣坎坷的感情經歷讓他對女人更是存有不正確的觀點。在他的后期作品有著這樣的話。“你要走向夫人們去么?別忘記帶了你的鞭子!”雖然這句話是借由老婦人之口說出來的,但也反映出尼采自己的對女人的觀點,“與女人之間的友誼——女人是完全可以和一個男人建立起友誼的,但是要維持友誼,就必須要有一種小小的肉體上的反感來協助才行。”“如果你到夫人那里去,不要讓自己被婦人的淫蕩所征服,不要忘記你是主人,不要忘記婦人真正重要的任務是服侍男人,是美化他人生的友好伴侶。”尼采的觀點使女人處于一種從屬地位,做男人的裝飾品。女性的淫蕩是女人用來使男人的強力意識從屬于自己的武器。這些比較偏激的想法應該是源于他悲慘的人生經歷吧。如果我們從世俗的角度來看,尼采的一生是不幸的,他的結局是悲慘的。他是一個典型的失敗者:他的思想的發展未能達到預期的目標;在他生活的年代能夠理解他的人寥寥無幾,可怕的孤寂始終包圍著他;最后,病魔緩緩地悄然而至,甚至成了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對也好,錯也罷,無論如何,尼采思想是現代思想的一座巍然聳立的里程碑。在尼采去世后的一個世紀中,他的思想深深地影響了后世的人們。這就是我眼中的一個大學教授,一個詩人,一個哲學家,一個孤獨的漂泊者——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