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午后,喧囂的都市,平靜的生活,一個尋常的日子。但異象相繼出現,人們在未加注意、稍感奇怪、不以為然中突然遭遇滅頂之災……
這是現實的災難,但它早已在銀幕上預演。1997年出品的好萊塢大片《地火危城》就展現了這樣的一個故事情節。可以這么說,所有獲得成功的災難影片,都是對人類曾經遭遇過的災難的回憶,也是對未來可能出現災難的預告,也因此才讓人們感同身受。同時,災難影片中對于巨災的事前預警與災中逃生、災后救援的情節敘述,也可折射出不同國家和地區防災抗災的經驗、體系建設與國民教育方式。
“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明天就會發生。”
——《日本沉沒》片首語,2006年,日本。
大多數中國人對《日本沉沒》(或譯為《日本即將沉沒》)都不陌生,這部在1973年、2006年兩次拍攝的災難影片,通過對極端災難——地震的科學幻想,描述了日本政府和國民預知了絕世之災即將到來后的態度和行動。盡管結局是災難性的,但在地震預警這一世界性難題方面,本片所展現出的日本人的危機意識、預測技術和預警機制、制度,還是令他人感到嫉妒。
在2008年6月14日,日本東北地區發生里氏7.2級地震,但只造成7人死亡,200人受傷,這得益于日本氣象廳在震前十幾秒及時發布了地震預警——從2007年10月開始,日本啟動了緊急地震速報制度,即日本氣象廳有權通過地震儀器監測地震的初期微動確認地震,并通過電視等渠道直接向大眾預報4級以上的地震發生。
“緊急事件管理局是洛杉磯市的常設機構,遇到天災人禍,局長有權調動全市的資源……”
——《地火危城》片首語,1997年,美國。
在《地火危城》的片頭即打出上述字幕,不得不讓人感慨即使是在商業影片中,美國對國民的防災減災教育也并不流于形式,而是直接告知大眾遇到災難該求助于誰、聽從于誰。
與中國一樣,美國也是個災難頻發的國家,并在長期的防災減災救助中形成了比較完善的緊急事件管理機制,擁有獨立的常設專門機構。“9·11”事件發生后,美國總統布什成立了一個全新的政府部門——國土安全部,原緊急事件管理局被并入該部,成為部直屬局,更名為美國聯邦應急管理局(FEMA)。FEMA由國家消防管理局、聯邦洪水保險管理局、民防管理局、聯邦災害救濟管理局和聯邦防備局等機構合并而成,主要負責聯邦政府對大型災害的預防、監測、響應、救援和恢復工作。FEMA在全國常設10個區域辦公室和2個地區辦公室,每個區域辦公室針對幾個州,直接幫助各州開展救災和減災工作。FEMA組織建立和管理28支城市搜索與救援隊,建立了一個統合軍、警、消防、醫療、民間救難組織等單位的一體化指揮、調度體系,一遇重大災害即可迅速動員一切資源,在第一時間進行支援工作,將災情損失降到最低。
除了國家機制,美國、日本等國家還非常注意“平災結合”,建立比較完備的城市防災體系,如日本從城市規劃時即注意防災設施的建設,其公園綠地從規劃之初即考慮防災因素,實施“主動防災”。美國也正在推進能夠獨立進行災害應急管理的“防災型社區”建設,以社區為基本單位,在轄區內建立相關減災工作,在災害前做好各項防災的步驟、措施,以降低社區受災的可能性。為了更有效推廣“防災型社區”,美國還制訂并積極推行“影響方案”計劃,包括選定多個易受災的社區進行災前減災工作,如加強房屋結構、建立逃生通道等。
此外,在一些發達國家,在防災保險、民間機構建設方面也已日趨成熟,形成了全方位的災難救助體系。
“我們能做什么?”“救人,盡你所能。”
——《后天》對白,2004年,美國。
上面的對白很容易勾起我們對去年汶川大地震的回憶。如何在災難中營救同胞,受災群眾如何逃生避險?幾乎在好萊塢拍攝的每一部災難大片中,這兩個方面都是主軸。可以說,電影對于美國國民的教育作用,在災難影片中顯得尤為明顯。除了電影和通過媒體進行反復的官方避險知識傳播,美國和日本還經常性地開展群眾防災演習,實地演練防災減災工作。
每年的9月1日是日本的防災目,這是按1961年頒布的日本災害對策基本法規定的,它是為了紀念1923年9月1日關東大地震所特別設立的,幾十年來日本利用9月1日開展全國的防災教育活動,從未中斷過。去年的9月1日,日本全國各地開展了共有約107萬人參加的防災演習,模擬在日本近海等區域發生地震的情況,并進行了應急救援訓練。
2008年11月13日,美國地質活動最頻繁的州之一——加利福尼亞州了舉行美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地震演習。至少有500萬居民參加。參加演習的人學習自救、確保生命安全、尋找食物等基本知識,政府和有關部門也演練如何搜尋、救援傷者、恢復通訊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