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策劃_侯雯雯
你好,病毒
甜牙
瑞典病理學家福克#8226;漢斯肯曾經說過:“人類的歷史即疾病的歷史。”這話講的含蓄,給人類留面子。要知道令人遺憾和令人窘迫的是,那些看似過去以及正在發生的災難中,無論哪種病毒,人類甚至都沒找到過其源頭。比如,兩千四百多年以前在雅典發生的人類首度瘟疫,直到今天,也不知道瘟疫從何而來。修昔底德所記錄的,不過是雅典市民們突然發高燒,咽喉和舌頭充血并發出異常惡臭的氣息,最后整個城市幾被摧毀。
可能的源頭實在太多了?比如動物性疫源,目前世界上約有200多種動物傳染病和150多種寄生蟲病,其中至少有200種以上可以傳染給人類。此外,家庭寵物,因口腹之欲而興起的動物大規模養殖,人類過度開發自然資源以及由此導致的野生動物的自然棲息環境破壞,廣泛和濫用抗生素使得致病微生物的耐藥適應性增強,病菌病毒的基因突變加快,各種耐藥致病微生物不斷出現,還有交通運輸發達,人與人間交際的頻繁,旅游國際化,移民和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等等。包括近期流行的甲型H1N1流感,短期內,突破30多個國家或地區的層層警戒,覆蓋了大半個地球。
你看,人與病毒的千年之戰只證明了代表人類免疫力的T細胞幾乎完全挫敗。與人的自大不同,病毒的成功在于其低調。終于使驕傲的人類承認,病毒確實比人聰明。不該忘了,病毒學家們早在十幾年前就曾說過,細菌、病毒的演化比人類快,而且各種病毒的演化神功都相當可怕。人類演化一萬年的“業績”,細菌在一兩周內就可以達到,病毒傳遞的速度就更快。病毒沒有細胞,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真正的生命,它們必須寄生在其他細胞———例如人體細胞中才能復制自己,遺傳物質在復制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發生錯誤,這些錯誤遺傳下去,就發生了突變。
從這個角度來說,與其說人類在改造世界,不如說世界也在變化中時時影響與左右著人。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說不清楚,人之于病毒,病毒之于人,只有變化才是不變的。一句話,變異是生物適應環境和維持生存的最重要的方式,自然也是生物進化的規律。
總體來說,在與病毒的戰爭中,我們屬于被動的防守方,陣地一旦失守不是退到下一道防線就可以解決的事情,而是以丟掉小命為代價。哦不,這個世界中不存在“小”命,每一條生命都珍貴而重要,抱著讓少數人當小白鼠的僥幸研發所謂的疫苗,幾乎是能夠讓社會體系崩壞的行事方法。那么在面對這些愈戰愈勇的病毒時,不要忘記,實際上人類的任性和予取予求也會造成自然規則的變異。那么不如洗心革面,從貪婪的無底洞里爬出來,試著和病毒進行一次雙邊和談——
我們不胡鬧了,你們也別動不動就開火好不好?
我們的疾病年歷>>
14世紀,黑死病奪走4000萬歐洲人的性命;
16世紀,西班牙士兵把天花帶到了墨西哥;
1918年流行性感冒在西班牙爆發開來,短短半年,全球兩千多萬人死亡;
1969 年美國衛生署長聲明“我們可以放心把傳染病學的書合上了”,然事實說明這是個笑話;
二十世紀末,上世紀原本以為已經絕跡的霍亂、麻疹、天花出現反撲現象。有醫學家預言:三四十年平靜后,流行病看似絕跡,人類同時也失去免疫力,病毒就會再度出來囂張。
2003年,“非典”席卷全球;
NOW,甲型H1N1正在威脅著全人類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