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4年前的搞怪美少女,到現在安于現狀的知名主持人和樂天少婦,小S(徐熙娣)不到30歲就抵達人生高峰,事業與家庭兩得意。她的蛻變并非計劃來的,她順勢而為一直勇敢面對改變的個性,造就了她的新面貌。
采訪當天,看到記者送她的親子教育書籍與兒童書,她開心地說:“這些都很實用。這本講黑夜的貓,我女兒可能會怕。”頓時讓人忘記印象中那個無厘頭的小S。在那個午后,小S不是愛問八卦的主持人,而是身兼女兒、母親、妻子等多重角色的職業婦女,娓娓道出她的蛻變。
少女時很“欠揍”

要在激烈競爭的演藝圈生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只用“運氣”兩個字歸納小S能占有一席之地的理由,未免就太簡單了。事實上,對于腳步該怎么走,什么要、什么不要,小S自有一套她的哲學。她的人生觀是,所有事都有幽默的一面,只要不搞砸人生,沒有什么改變不能接受。
14年前剛出道的小S,叛逆、憤世嫉俗,喜歡在電視上大肆批評她討厭的人、事、物。她也愛搞怪——專輯封面打扮成尸體模樣,自稱變態少女,還曾因在節目中批評布袋戲引起軒然大波,和經紀人向大眾鞠躬道歉。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小S在2006年告別第一個挑大梁主持的節目《娛樂百分百》,回顧9年的主持過程時說:“以前很欠揍,很多行為太孩子氣,不懂得隱藏情緒,只想一味地展現個人真性情。”
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經歷多次失言風波的磨煉,小S削減了反叛性格,變得更成熟圓滑。她一改過去常常批評人的習慣,也約束自己在節目中少講不喜歡的人和事,多與觀眾分享好的事情。
甘當配角的主持
屏幕上的小S總是嘻嘻哈哈,但她的成長軌跡并不一帆風順,只是她習慣輕松地看待每個挫折,接受預料之外的人生。
1994年,16歲的小S與姐姐徐熙媛(大S)組成“SOS”,推出首張專輯。她直率的性格在當時的演藝圈獨樹一幟,很快便走紅。但沒多久,她就面臨聲勢下滑的窘境。原以為演藝事業已走投無路,想不到,知名制作人王偉忠及時為她們打開了另一扇窗,向主持之路邁進。小S坦言,必須接受唱片賣不動的事實,才能說服自己另謀出路。當時她沒有被挫折打敗,還與大S開了家服飾店,另創事業。
2004年,制作人詹仁雄找小S與蔡康永搭檔主持《康熙來了》,一直跟大S搭檔的她原本很害怕、猶豫。后來,她的母親和大S鼓勵她,認為作家出身的蔡康永,是她提升質感的一大助力。
于是,小S大膽嘗試,兩人一莊一諧創造出獨特“笑果”。2005年金鐘獎“最佳綜藝節目主持人獎”讓她的事業爬到新高峰。
看小S在蔡康永身邊插科打諢,似乎不用做太多準備。其實,小S心中對自己的角色有清楚的認知。她一直都知道:她無法勝任主角,但可以扮演出色的配角。
每次跟蔡康永上場主持,她都會先請蔡康永訂出訪談主線,她再加配料,“讓節目變得更好看,更與眾不同”。這使她跟蔡康永合作無間,也難怪去年6月,《康熙來了》舉辦“千集慶”,蔡康永表示:“我人生中不會再有第二個千集節目,因為搭檔是小S。我做別的節目都沒那么好玩兒!”
懷孕改變人生
小S形容,她的人生是“順勢而為”。外界幫她定義的人生轉折,像戴牙套、主持、結婚生子,都不是她刻意計劃的,只是這些事發生了。
回頭去看,懷孕生子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轉折點,但這件事原來也不在她的規劃中。當時她才28歲,事業如日中天,卻毅然決定結婚、請假待產。
她不怕產后復出,名氣不再?小S說,每個人最可怕的敵人,是內心的那一句話:“我不行,好可怕,我沒有勇氣改變。”人的韌性很強,即使一開始心中很排斥,但勇敢面對,一定能找出解決方法。
譬如,她懷孕前不喜歡小孩,但生完后,她自然而然懂得如何照料女兒,還每天陪她們玩、讀書,“實際做了以后,會發現改變沒那么困難”。
“有了新身份,就不再念念不忘過去的輝煌,否則是給自己找麻煩。”這是小S務實的一面。她成為妻子與母親后,不再眷戀過去單身逍遙的生活,跟所有職業婦女一樣,努力經營婚姻與事業。她每天晚上陪兩個女兒講故事,11點半就寢,早上8點起床,規律的作息連自己都很意外。
不過,看似自信、勇氣十足的小S,竟承認她很膽小,無法獨自做人生重大決定,甚至無法與不熟悉的主持人搭檔。她笑著說:“打算一輩子賴著蔡康永。”
泛泛//摘自臺灣《Cheers》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