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我開了個精彩的主題班會。
“有個孩子到飯店,用父母的血汗錢點了一大桌子菜,可他守著不吃不喝,餓著肚子離去。請評議。”
“傻瓜——”學生們哄笑。
我不動聲色:“這孩子買了車票,卻不上車,跟著跑。”
“傻瓜——”學生們大笑。
我也笑了:“他買了新衣,撕成一條條扔掉。”
“傻瓜——”學生大樂。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表現出沉痛狀:“有個孩子,將父母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交了學費,買來書本,卻整天胡打亂鬧,不好好學習,浪費時間。”
“傻——瓜!”同學們回答得很沉重。
我臉上“苦大仇深”,心里卻樂開了花。
六年前。我躊躇滿志地將這個主題班會搬進了三年級四班。
“有個孩子點了一桌子菜,可守著不吃不喝,餓著肚子離開。請評議。”
“減肥——”學生不感興趣。
我扶扶眼鏡:“他買了車票,卻不上車,跟著跑。”
“鍛煉——”懶洋洋地回答。
我勉強笑笑:“買了新裝,撕成一條條扔掉。”
“煩唄——”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不再迂回,直奔主題:“交了學費,買來書本,不好好學習,整天胡打亂鬧。請評議。”
“¥^&*……”似是而非的回答。
“什么意思?”我指名經常不交作業的張朋作答。
“可能想當大款,或歌手,嘿嘿。”張朋撓著頭皮……
今天,我懷著異樣的心情,在三年級六班開了這個班會。
“有個孩子點了一桌子菜,可守著不吃不喝,餓著肚子離開。請評議。”
“派兒——”學生們興奮起來。
我扶扶眼鏡:“他買了車票,卻不上車,跟著跑。”
“帥呆——”學生們手舞足蹈。
“買了名牌服裝,撕成一條條扔掉。”
“哇噻——酷斃啦!”學生拍桌子擂凳子。
我暈。干脆直接點題“交了學費,買來書本,不好好學習,整天胡打亂鬧……”
“耶——新新人類!”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的眼鏡跌了下來。
我所反感的男人女人
魏劍美
徒步2008公里迎奧運、穿雙56公斤的鐵鞋代表58個民族的奇人;單騎萬里慶這個那個會議勝利召開或者閉幕的;寫百米書法書千個“虎”在一塊牙板上雕整部《紅樓夢》的;炮制世界第一褲子全球第一粽子的,將脫褲子視為行為藝術的,對乞丐和餐廳服務生惡語相加的;哪怕只有兩個人也非要搶在前面的;掉了硬幣懶得彎腰去撿的;將硬幣扔給乞丐的;領導咳嗽一聲也要記在筆記上的;對自己所有榮譽都能倒背如流的。
偷看美女目不轉睛的男人;從來都不偷看美女的男人,滿了25歲還時常宣稱自己很純潔的女人;沒滿25歲就到處宣揚自己不純潔的女人;自以為長得漂亮的男人和自以為很有才學的女人。
飯菜或者水果上桌不看周圍人就率先動手的;一雙筷子將來撥來弄去的;經常引用同一句名言或者詩詞的;尤其是還引用錯了的,打老婆和被老婆打的,打了老公還出來炫耀的。
永遠不放棄占人便宜的,從來不占人便宜也不讓別人占便宜的;你送他一個包子他馬上還你一個饅頭的男人。沒意思,什么都分得那么清!你送他一百個包子他也不會還你一個饅頭的男人。這貨色,是男人嗎?
能說普通話但卻堅持對異鄉人說自己方言的;能用漢語表達卻非要用英語詞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