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在闡述集群環境下知識協同的概念及其運作優勢的基礎上,分析了知識協同優勢的形成機理,這是深入理解集群環境下知識協同內涵,明確知識協同競爭優勢構建途徑的客觀前提。
[關鍵詞] 集群 知識協同 協同優勢 形成機理
一、引言
作為企業競爭優勢的主導性因素,知識資源的累積和知識能力的提升日益受到眾多企業的關注。 而企業的知識資源是分散在不同流程單元、供應鏈、聯盟、集群中的,需要借助“協同”運作方式,集成和優化內外部知識資源,從而有效彌補知識缺口,快速實現知識的共享與創新,最終提升企業的知識競爭優勢。可以說,實現有效的知識協同已成為多數企業成功運作的關鍵性決定因素。
集群是關聯性很強的企業通過價值鏈相互聯系形成的網絡組織。借助集群自身的關聯性網絡環境和信息技術平臺,可以更為有效地為企業間知識協同的運作提供必要的制度安排和文化、技術支持;而在集群環境中運用集群優勢開展知識協同活動,則更有利于增強個體乃至集群整體的協同化優勢,實現知識協同效應。
二、知識協同的概念及優勢分析
基于供應鏈觀點,集群可以看作是在特定領域中,大量關聯性企業及相關支撐機構在空間上集聚,并形成強勁、持續競爭優勢的現象。集群環境下開展的知識協同(knowledge Collaboration)可以看作是基于集群合作網絡,融入不同利益和動機的協同個體,將知識協同資源及知識協同能力充分運用于知識的共享、集成、優化、創新活動,最終實現協同創新目標的過程。這一過程充分體現出集群環境下知識協同運作的 互惠共生性、基于信任的深度合作性、協同競爭性、地域聯結性、持續演化性。
集群環境下開展的知識協同運作,其創造的知識協同優勢主要表現在:
1.知識協同創新效應。創新是知識管理的精髓,是組織持續發展的源動力。可以說,集群的知識協同本質就是一個基于完成特定知識創新任務的協同創新過程。作為一種連續過程和市場經濟行為,知識創新最終通過創新成果的商業化過程,為集群提供市場競爭力,并積極帶動服務、組織、制度、文化等各方面的完善與創新,促進集群整體性持續發展。
2.知識的集聚與外溢效應。知識的集聚與外溢是激發集群協同創新的前提。企業在自身運作中會累積并逐漸形成特定的競爭優勢,例如技術優勢、能力優勢、結構優勢等,也會由于知識資源、能力的不足或是知識管理實踐的不成熟而存在一定的“知識缺口”。利用知識協同運作模式,集聚來自不同協同主體的獨特資源與知識優勢,讓知識資源在一定范圍內,尤其是轉移成本昂貴、共享速度緩慢的隱含性知識資源之間實現最優化整合,促使每個協同主體可以更加容易、快速獲得“缺口性”知識資源,為實現協同創新提供必要的知識儲備,發揮知識資源之間最大的互補效應,這是知識協同運作的動力所在,也是協同優勢的根源之一。
此外,由于知識需求的程度與空間相鄰的重要性呈正相關,因此知識的外溢性也隨即成為集群所特有的優勢,其借助知識資源的非自愿性擴散促進集群乃至區域的核心能力、技術水平的提高。
3.拉撥效應。集群中協同主體間長期性,密切的協同合作,往往會引發彼此間的學習和模仿行為,從而先進的帶動落后的,產生所謂的“拉撥效應”,最終提升集群整體的競爭優勢和協同創新能力。具體體現在:通過知識協同的運作,提升集群自身整體的生產配套水平、協同技術水平、集群基礎設施水平;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集群的市場知名度、信譽程度、顧客滿意度等等。
4.成本優勢。集群中的知識協同運作借助組織間的密切合作與交流,以集群式協同創新的整體優勢彌補各協同主體知識資源的豁缺及能力的不足,有效降低了知識的共享、溢出及創新成本,具體涉及到:減少組織搜索信息的時間和費用;降低知識獲取及創新過程中的勞動力成本;降低產品研發中的試制費用、時間以及風險成本等等。
三、知識協同優勢的形成機理
針對集群自身及參與知識協同運作的每個協同個體而言,開展知識協同最重要的動因就在于獲得知識協同優勢,并通過市場機制轉化為現實收益,這一過程可以看作是降低協同成本與風險、構建基于自治域的社會網絡,同時借助協同行為的博弈性建立動力機制和引導機制,促進知識的集成與外溢的過程。
1.交易費用的節約。基于著名經濟學家羅納德·科斯提出的交易費用(Transaction Costs)理論,任何生產運行均存在“交易費用”,且由于交易性質、市場競爭態勢的不同還會引發不同程度的風險成本及維權成本。
集群自身就是介于純市場組織和純層級組織之間的一種所謂中間規制型組織,即交易各方仍保持獨立地位,且通過某些專有機制能維持各方長期合作關系。依托集群環境開展知識協同活動,能有效促進協同個體間知識共享與創新層面的長期性深度溝通與合作,大大降低了獲取合作對方完全且真實信息的費用,利于合作各方在完全信息狀態下展開基于信任的、穩定性共贏關系的協同合作,有效降低重復簽約、監督管理的成本;而且在知識協同運作過程中,組織之間的協同化學習和創新能力將得到極大提高,這會大大增強組織對外部不確定性環境的認知和適應能力以及對市場競爭機遇的把握能力,從而減少了由于組織“有限理性”的存在而引發的各類交易費用。
此外受長期穩定共贏目標的驅使以及信任機制的建立,協同運作中可能存在的矛盾沖突以及違約、知識產權侵權、知識能力外泄等各類協同風險將大大減少,即使出現了這些問題,也可以較為容易地借助協商方式加以解決;而組織在長期的知識協同合作中,只要有一次性的背叛和欺詐行為,都將為此付出高昂的代價,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極大地抑制了協同主體的機會主義行為的發生。
2.社會網絡的構建。集群的知識協同運作中,不僅存在集群特有的社會分工與協作的經濟聯系,也廣泛存在著知識的傳播、共享、正式與非正式制度規范、創新文化環境、信任與合作等社會聯系,這就是知識協同的社會網絡特征。在集群的知識協同運作中,組織不僅需要考慮合作所帶來的機會和利益,更要考慮社會關系網絡中社會根植性的強大約束力。
鑒于隱性知識的特性及協同共享、創新的要求,組織之間的知識協同運作要求合作各方建立極為信任、密切的合作關系,真誠而頃力地相互合作。此時其成效依賴于過去的積累效應,這種積累效應有時源于硬性規則及強制力量,但卻更多源于協同環境的軟監督,甚至是源于“核心組織”的號召力,或是合作各方對長遠協同利益的共同認知。尤其是當存在獨特的文化、協同意識和經濟基礎時,社會網絡的根植性就將對知識協同的成功運作產生具有決定性的影響。
由此可見,集群在其自身運作中逐漸形成的社會關系網絡以及其所表現出來的規制力量,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集群環境以及群內組織的協同理念、協同認知對知識共享與協同創新的支持力度,促進信任機制的建立,為知識協同運作奠定必要的社會關系基礎,從而帶來知識協同優勢。
在構建基于社會網絡的知識協同優勢的過程中,集群可被視作一個自治域,各協同個體基于任務和知識資源關聯導向,逐漸耦合成執行不同協同任務,關聯程度不同的知識協同網絡子群;而聚集一個或多個協同子群在內的集群協同性社會網絡,又將作為各網絡子群性質與功能的延伸,帶動集群整體協同優勢的迅速提升。
3.協同行為的博弈。知識協同行為的發生及演化是所有知識協同個體互相影響、不斷利益博弈的結果。最初,基于協同個體對協同收益,以及協同收益與協同成本對比的要求,知識協同行為受到潛在競爭機制的影響較大,協同個體會對協同整體過程中對方行為、以及最終收益分配情況表現得極為敏感。隨之協同范圍的擴大,協同行為次數的增加,致使參與知識協同運作的協同個體可以充分利用地理位置上的接近和業務關聯,通過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共同投入、風險共擔實現協同創新,最終達到“雙贏”的協同目標,此時協同合作理念及其機制逐漸發揮其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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