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的天堂
◎文/王鳳國
這日,方丈對兩個弟子說:“我平生最喜歡鳥,你們有什么辦法給我捉來?”
悟空聽了方丈的話,就下山去了,說要給師父帶來最美麗的鳥。
悟了哪里也沒有去,就在寺院的院子里挖坑。
方丈很奇怪,說:“悟了啊!我要的是鳥,你給我挖坑做什么?”
悟了說:“您以后就知道了。”
當悟空給師父用籠子拎來了幾只鳥的時候,悟了已經在寺院栽好了很多樹。悟了看到悟空拎來的鳥,就走上前把籠子打開,把鳥兒放了。
鳥獲得了自由,飛到了樹上。
悟空很生氣,說道:“好不容易給師父找的鳥,讓悟了放了。”
方丈卻笑了。
悟了說:“真正喜歡鳥的人,應該懂得籠子是鳥的地獄,天空和樹木才是鳥的天堂。我已種下滿園的梧桐樹,到時候鳥兒會自己飛來。那時候,師父和鳥兒在一方院子里,才是最大的快樂。”
一枝梅//摘自2009年11月10日《渤海早報》/
渺小
◎文/林#8195;夕
打開快要發霉的舊報紙,用來盛果皮。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段新聞,很觸目驚心。
不是槍戰,是一個七十歲老翁,在人行道旁被汽車輾斃。不過短短百字,便概括了七十年的命運,簡潔得可憐。
對于死者本人或者家屬,那是晴天霹靂,天地霎時扭轉了;但對旁人,變色的只是隨時間而泛黃的報紙篇幅。
平凡的好處只能發揮在自我滿足而陶醉的人身上。萬一一個不慎,驚起回頭,驟見混在人叢中的自身,是如斯微末。轟天動地的一死,竟淪落到淡然的百個字。報道事實,沒有感情沒有感觸感動感覺,都是錯覺……如果不是果皮,那倏忽的一瞥,便真是陰陽永隔。我們都太渺小了,那么容易便湮沒于各自的殊途。
笑語//摘自《曾經》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有立場的兼容并包
◎文/王#8195;波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不顧多方強烈反對,邀請“美國公敵”伊朗總統內賈德前往演講。校長李·博林格明確表示,為激烈辯論提供論壇是哥大的“長期傳統”,允許內賈德演講是個言論自由和學術自由的問題。"
然而,博林格的“歡迎辭”是這樣的:“讓我們開門見山吧。總統先生,你展現了一個狹隘、殘酷的獨裁者所擁有的一切特征。”""""
內賈德站起來,也照樣鼓掌。做過宗教祈禱之后,他回應道:“校長的開場白,簡直就是對在場觀眾知識的侮辱。”"
這便是一所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大學所能造就的精彩。在以兼容對抗狹隘時,哥大的風格強韌;在表達自己立場時,博林格校長的風格犀利。此之謂名校,此之謂校長。
曾易天//薦/
陽光
◎文\\(臺灣)梁正宏
又是才藝課又是補習的,她緊密地安排著他的生活作息。
有天,才小學三年級的他突然考她:“如果花要長得好,最需要什么?”
“陽光。”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媽”,他邊模仿她緊盯的模樣邊說,“一直這樣低著頭看我,陽光怎么照得到我?”
吳珊//摘自2009年11月10日《聯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