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你們是怎樣了解到“清玩雅集”。并和這個團體建立起聯(lián)系的?
A從94年嘉德建立就與他們建立起了合作關系。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臺灣的高層人士,無論是經(jīng)濟地位還是社會地位都有比較高的名望,這跟其它的組織不太一樣。他們的藏品就算不是頂級的,也是中高級的。當時在拍賣場上都非常風光,占據(jù)主角的。大概從1990年開始就大量地買,近兩年買得少了,但是他們已經(jīng)有一定的既存量,無論是質和量都有一定的水準。所以,各大拍賣行對清玩雅集都比較了解。
Q“清玩雅集”的成員從嘉德買走的藝術品大概有多少?以什么類型為主?
A他們的成員中大概有四分之一是收藏書畫的,其他四分之三是收藏瓷器、玉器、工藝品等等各類別的。雖然書畫藏家人數(shù)最少,但買走的作品卻是最多的。從我們嘉德來說,書畫參與得比較多,器物也有很多關注,但相對來說成交得不多。
Q有具體數(shù)目嗎?
A沒有。因為很多人不直接出面,而是通過一些業(yè)者幫助他們參與拍賣,名義是業(yè)者的,因此不好統(tǒng)計。有一些價格比較高、比較明顯的我們能判斷出來,但一些價位適中的就不太清楚了,所以不好統(tǒng)計。
Q你們從“清玩雅集”成員中征集到的作品多嗎?
A從我這個圈子來說,不太多,他們可能零散也有淘汰的東西,比如說重復品,或者說很早以前買的,但是“清玩雅集”這個群體跟其他地方的收藏群體不太一樣,他們都有其它的經(jīng)濟來源支持,并不會指著收藏品掙錢,所以只要是他們真正關心的東西,他們就會給個好價錢,所以出貨出得很少,主要是買得多。
Q在您印象中“清玩雅集”是個什么樣的收藏團體?近年發(fā)展得怎么樣?
A“清玩雅集”這些年一直在買,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但是不一定每個人都保持相對固定的量。有的人前幾年買得多,近幾年就買得少,相反有的人這幾年買得少,隔幾年可能就買得多,是互相穿插的。他們收藏的東西一般都很高端,比如幾千萬的瓷器。上次曹興誠買了一個田黃瑞獸,外面加上一個象牙盒子,花了兩千多萬;還有一次花了六千多萬買了一個乾隆時期的筆筒。我想清玩雅集里面有三分之一的成員都有花幾千萬買藝術品的經(jīng)濟實力,所以進得多,出得少。
Q您認為臺灣的收藏力量強大嗎?他們的收藏有什么樣的傾向和特色?
A臺灣的收藏力量很強。雖然整體數(shù)量跟內地不可比——畢竟內地地廣人多,很多人都會參與進來。但是能夠花幾千萬買一件東西的人還是很有限的,基本上扳著指頭就能數(shù)出來,而且太分散了。但是他們這個圈子里面幾乎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經(jīng)濟實力很雄厚,而且非常集中,基本上都是在臺北。臺中、臺南、高雄這三個大城市也有,但是很少,可能一個城市只有一兩個人。因為集中,所以聯(lián)系很密切,也比較容易了解。他們中間收藏書畫的人較少,大約占四分之一:收藏瓷器、玉器、犀角、家具的比較多,占大約四分之三,這兩種傾向的藏家相對分得比較清楚。但這就純屬個人喜好。
Q您覺得“清玩雅集”這種收藏團體對于內地收藏組織的發(fā)展有哪些借鑒意義?
A我覺得很長一段時間內,“清玩雅集”的模式都是不可復制的。內地想要成立類似的組織比較困難。一個原因是內地具有這樣經(jīng)濟實力的人還很少:另一個原因是“清玩雅集”的藏家層次都沒有太高低的區(qū)別,基本都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臺灣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時期成長起來的那一代富豪,同時致富,同時參加這個活動,互相之間有影響,中國內地的藏家太散了,很難聚到一起,加上個人的欣賞眼光差別都很大。如果僅僅局限在北京,可能好做一些,但擴大到全國,就不好組織了。大家的經(jīng)濟狀況不同,想法不同,受到周圍文化的影響也不一樣,因此難以復制“清玩雅集”的模式。香港也有一個類似的團體,但也很散,沒有他們這樣密切的聯(lián)系。“清玩雅集”每個月都有活動,大家聚一聚,聊一聊,看看彼此的藏品,隔一兩年還會組織出國活動。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團體。如果說國內的話,恐怕得假以時日,等到經(jīng)濟更發(fā)達,文化的影響更加突出,大家才會集中起來討論收藏,而且還需要有相近的審美情趣,必須達到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