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蘇區的出版事業之概貌研究正在陸續展開,它們主要從“蘇區的出版業整體面貌、蘇區的報刊業、蘇區的圖書業、蘇區的第一個出版機構或報刊”等方面著手研究,這些研究豐富了蘇區出版事業研究的內涵,但也應不斷創新,從“考古發現、田野調查、新聞出版事業史、因果分析、當代意義”等方面開創新成果。
關鍵詞:蘇區出版事業 研究現狀 主要觀點 研究的未來出路
自從嚴帆《中央革命根據地新聞出版史》于1983年由江西高校出版社出版以來,蘇區出版事業的發展始末及其細節的研究便有了良好的開端,熊向東《中國共產黨江西出版史》于1994年由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這是對蘇區出版研究的又一有益補充。時隔數載,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研究文章,它們針對中央蘇區、湘贛蘇區、川陜蘇區的出版事業進行了方方面面的探究,這些文章總計有20余篇,主要分析了蘇區的出版業整體面貌、蘇區的報刊業、蘇區的圖書業、蘇區的第一個出版機構或報刊等基本情況。
一、蘇區的出版業整體面貌
帥雨發《中央蘇區新聞出版工作的啟示與思考》梳理了4條蘇區新聞出版工作的成功經驗:(1)明確的方針和任務;(2)依靠群眾辦報;(3)精簡的新聞出版體制和經營機制;(4)體現市場經濟特點的經營方式。這項研究在史料翔實的基礎上有了明確的歸納,可對當前的新聞出版工作起到一些啟示作用。
帥雨發《瑞金蘇區出版工作紀實》認為中央出版局的成立標志著中國歷史上誕生了第一個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新聞出版機構,它具有突出的工作地位、精簡的新聞出版體制、明確的工作任務、靈活的經營方式等特征。
毛贛萍《蘇區出版業管窺》論述了蘇區出版業的文化底蘊、蘇區出版業的興衰、蘇區出版物的內容與特點、蘇區出版業研究的現實意義。認為蘇區出版物的品種主要有“布告、宣言、傳單、標語、簡報、文件、壁報、書籍、教材、譯著、報紙、期刊”等,內容則幾乎涵蓋了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教育等所有領域,其特點有“鮮明的階級性,明確的目的性,鮮活的新聞性,極強的針對性”等四個方面。
毛贛萍《簡述中央蘇區出版業》認為,紅色政權下的蘇區出版業頗具規模的出版系統和網絡,出版了品種多、內容豐富的出版物,而且有與日俱增的發行量:其發展迅猛的原因在于黨和毛澤東對出版業的重視。
周建華《論中央蘇區的新聞報刊》認為,中央蘇區出版發行的新聞報刊在黨和蘇維埃政府的高度重視和領導下,在全體新聞報刊工作者的辛勤努力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充分發揮了紅色報刊的巨大作用,主要表現為“以正確的輿論導向引領人們革命的思想理論,是黨和蘇維埃政府的重要喉舌,是鼓舞黨和人民英勇斗爭的光輝記錄,是支持革命戰爭和紅色政權的堅強衛士”等四個方面。
唐群、徐恒亮《中央蘇區書報刊發行體系及特征》認為,中央蘇區的新聞出版事業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從無到有、從弱到強,得到了長足的發展,成立了《紅色中華》報社、《青年實話》報社、《紅星報》社、紅色中華“新聞臺”等新聞媒體和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出版局、中國工農紅軍大學出版科等出版機構,發行了《紅色中華》、《青年實話》等一大批有影響力的報刊,出版了大量書籍,這些書報刊對黨在中央蘇區各項工作的順利開展發揮了重要作用。文章還分析了中央蘇區書報刊發行體系的特征,即“重視廣告宣傳,以官方發行為主,針對性很強”。
二、蘇區的報刊業
楊敏《江西蘇區報刊通訊員網的建設》認為,各級黨組織重視和支持報刊通訊員隊伍建設,各級報刊編輯部本身亦重視通訊員網的建設,設有專人或專門機構負責采取措施培養通訊員,提高他們的政治水平和寫作水平并制定通訊員條例,以穩定通訊員隊伍,這是江西各蘇區報刊業能如此欣欣向榮的重要原因之一。
楊尚通《川陜蘇區報刊文獻、石刻標語的作用、現狀及保護》認為川陜蘇區的報刊文獻和石刻標語在歷史上的作用功不可沒,由于自然條件和人為因素的影響,這些文物的現狀令人擔憂,其保護、搶救工作迫在眉睫;文章評價了川陜蘇區革命文物的歷史作用,分析了存在的問題和原因,并就如何收集、開發、保護文物工作提出了解決問題的思路和方法。
陳青嬌等人撰寫的《中央蘇區報刊研究》從報刊創刊年度分布、報刊系統分布以及報刊類別分布等方面展開分析,并對中央蘇區出版的155種報刊進行統計分析,認為它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即初興階段(1927年-1930年)和發展階段(中央革命根據地時期1931年-1934年),它由“中央報刊系統、省級報刊系統、特委報刊系統、縣級報刊系統”等4個不同等級的報刊子系統所組成,而且以政治、軍事和社會科學總論類的報刊為主。
鄧春玉、龍小玲《江西蘇區報刊變化探討》以江西蘇區出版的220種報刊為依據,對江西蘇區報刊的名稱、出版機構、出版周期、刊期、開本、印刷形式、停刊、復刊與終刊等變化情況進行了探討。認為它主要表現為“報刊更名,出版機構變化,出版周期變化,刊期變化,開本變化。印刷形式變化,停刊又復刊,終刊”等七個方面,從而開辟了縱向觀察蘇區報刊變化的理論新方向。
陳青嬌《湘贛蘇區報刊研究》認為湘贛蘇區報刊的發展可分為兩個階段,即初興階段(1930年)和發展階段(1931年-1934年),它由省級報刊系統、特委報刊系統、縣級報刊系統等三方面組成,有領導、有組織、有計劃的發展是其特征之一,其特色有“報刊的宣傳與革命戰爭緊密聯系;文章短小精悍,通俗易懂;刊物開本小型,大都是32開本和64開本,易攜帶保管;限于當時印刷設備、經費、發行等條件,大多刊物印刷的數量較少”等方面。
馬一凡《中央蘇區的四大紅色報刊》認為從1929年到1935年,在江西蘇區先后m版的報紙、刊物約有200種。其中《紅色中華》、《青年實話》、《紅星報》、《斗爭》是江西蘇區的四大報刊,它們的最高發行量曾達到12萬份。文章對這四大報刊的具體出版發行情況進行了縱向掃描與橫向歸納。對于豐富蘇區報刊的研究成果具有一定的補益作用。
三、蘇區的圖書業
彭家璋等人的《江西蘇區圖書出版物研究》對江西蘇區出版的542種圖書的年度分布、系統分布、類別分布以及各根據地圖書分布等方面進行研究與探討,認為它們分布在76家出版部門。由不同等級的若干圖書出版系統組成,即中央一級圖書出版系統、蘇區地方圖書Hj版系統、專業部門圖書出版系統、軍事部門罔書出版系統,它們大致分為“馬列主義著作、毛澤東著作、黨的建設、蘇維埃建設、工會建設、共青團建設、政治理論讀物、法制建設、軍事建設、經濟建設、文化教育、文學藝術、醫藥衛生”等13類。這些統計分類工作能為后續研究帶來查找和取證的便利,為繼續探究蘇區圖書出版物的整體面貌和具體風貌提供了宏觀視野。
彭家璋等人的《江西蘇區圖書出版物特色初探》認為從1927年lO月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創立,到1937年6月紅軍游擊隊改編為新四軍參加抗日戰爭為止。江西蘇區時期共出版紅色圖書500多種,這一歷史時期編印出版的紅色圖書根據革命斗爭的實際需要,在為黨和政府的中心工作服務、為革命戰爭服務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具有強烈的政治傾向性,體現了蘇維埃革命時期鮮明的時代特色。
彭家璋等人的《江西蘇區時期紅軍圖書出版物述評》對江西蘇區紅軍出版的168種圖書的年度分布、出版部門分布、類別分布等方面進行研究與探討,認為它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即“初興階段(1929年-1930年)和發展階段(1931年-1934年)”,并可分為“馬列主義著作、毛澤東著作、黨的建設、蘇維埃建設、政治理論讀物、法制建設、軍事建設、文化教育、文學藝術、醫藥衛生”等10類。
曾文君的《從中央蘇區紅色圖書看蘇區精神》闡述了蘇區精神的重要載體——中央蘇區紅色圖書在宣傳求真務實、執政為民、爭創第一、廉潔自律等方面發揮的積極作用,闡發了反對“本本主義”、堅持求真務實的科學態度,真心實意為群眾謀利益的執政為民宗旨觀念,創造“第一等的工作”的開拓精神等蘇區精神的現代意義。
四、蘇區的第一個出版機構或報刊
陳林《中央蘇區第一家出版發行機構——閩西列寧書局》認為閩西列寧書局是中央蘇區創辦的第一個出版機構,它的建成標志著蘇區出版事業步人興盛時期:書局積極出版宣傳馬克思主義和提高廣大紅軍官兵、干部群眾思想覺悟的書籍,為蘇區文化事業的發展做出重大貢獻:書局的經營方式、出版物的類型都反映了蘇區出版事業的特點,均表明了政治與出版之間的互動關系。文章逐一列舉了21種閩西列寧書局出版的書報,并將之分為“單行本、報刊、小冊子、公告、傳單、文件、標語和畫像”等類別,為繼續深化此類研究提供了資料搜集的極大便利。
劉琳、廖勇勇《中央蘇區的第一張報紙:(紅色中華報)》認為,創辦于1931年12月11日的《紅色中華報》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由人民政權創辦的第一份中央報紙。文章分析了該報的發行策略,以及它面向普通群眾的辦報思路,高度評價了它在“擴紅”運動中的卓著功績。
湯家慶:《黃亞光:蘇區出版毛澤東著作第一人》介紹了黃亞光在1934年出版毛澤東的《長岡鄉調查》和《才溪鄉調查》的傳奇經歷,為蘇區出版事業的個案研究提供了良好的范例。
五、蘇區出版事業研究的未來趨向
以上文章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展開研究,對豐富蘇區出版事業之探究有一定的啟發作用,但是,從資料的豐富與挖掘來看。尚無多少新意。有些觀點也只是嚴帆《中央革命根據地新聞出版史》和熊向東《中國共產黨江西出版史》的部分內容復述而已。因此。未來蘇區出版事業的研究,應該從“考古發現、田野調查、新聞出版事業史、因果分析、當代意義”等方面展開探討,開拓蘇區出版事業研究的新境界。
在考古發現方面,主要是挖掘蘇區時期出版事業的寶貴文物,以求佐證相關推論;在田野調查方面,主要應調查取證一些非物質性遺產,這些遺產現今保存在一些人們的口耳相傳之中,有的若不加緊整理,將可能趨于銷聲匿跡:在新聞出版事業史方面,主要應論證其產生和發展的深層原因,以及它在新聞出版事業發展史上所具有的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價值:在因果分析方面,應以時間先后為線索,考察事件發展的因果邏輯關系和連鎖推衍關系:在當代意義方面,應該著力思考蘇區出版事業的蓬勃發展帶給當代出版事業的機遇與啟迪效用,力求能夠豐富當代出版研究的新視野。